第309章 敏感的君臣父子
随着康熙的赐婚,皇宫里的热闹泾渭分明,前面八个已经娶了嫡福晋的皇子们,只需要钦天监算好了日子直接迎侧福晋进门就是,没有娶亲嫡福晋那么麻烦,说白了侧福晋尽管也上玉蝶,可说到底也不过就是个妾罢了,到底是矮人一头的。
金秋十月眨眼过,茉雅奇正和董氏她们享用美味的大闸蟹配菊花酒的时候,毓庆宫里传来了太子妃有孕的消息,身为皇后的茉雅奇是要去看一下的,只能放下手里满满的蟹黄,满是不舍的对董氏三人笑道:
“你们且先吃着,我去去就回来,咱们今天可是要好好喝一杯才是,已经许久都没有痛快的喝过酒了。”
董氏三人自然是笑呵呵的应下了,后宫里规矩森严,她们也就只能在皇后娘娘这里放松一下了。
茉雅奇命乌娜准备好了养胎的补品,带着宫人们到了毓庆宫,这是最接近前朝的宫殿了,相对来说狭长的布局里,太子妃住在了东边的位置,刚刚有孕月余的她脸色红润有光泽,像是剥了壳的鸡蛋般光滑白嫩有光泽,见到茉雅奇过来急忙起身行礼,在规矩这一块儿,她从不会让人找出破绽来。
“多谢皇额娘惦记着我,还给我送来了如此多的补品,儿媳不胜感激,也希望肚子里的皇孙能如九弟,十一弟他们健康聪明伶俐。”
对于她夸奖人的茉雅奇不做他想,毫不夸张的说这宫里的女人们都想要个男孩子,这关乎着她们一辈子的荣华富贵,由不得她们不重视。
茉雅奇和她又你来我往的商业吹捧了几句,喝了一道茶就又赶回了承乾宫喝酒去了,至于太子妃会如何处理她带来的东西,那她就管不着了,爱吃不吃,不吃拉倒。
康熙三十四年的冬季和往年一样,北风席卷着漫天雪花落下,承乾宫里茉雅奇支起了锅子,铜炉火锅里冒起了浓浓的白雾,茉雅奇就着腊梅酒吃起了炙鹿肉,烤羊肉串,各色煎炒烹炸的好东西,敞开一条缝的屋子里除了董氏三人,就还有俄日敦和四福晋富察氏,六福晋董鄂氏,七福晋喜塔腊氏,八福晋伊尔根觉罗氏也另外支起来了一个锅子吃了起来,娘几个丢下丈夫和孩子,一大堆剪不断理还乱的杂物事儿,心情颇好的享受着属于她们的悠闲时光。
康熙三十五年随着葛尔丹出尔反尔,一再挑衅大清疆土安宁的狼子野心,康熙决定不再放纵于他,遂进行了第二次御驾亲征。
随驾的皇子又多了几个,除了一直都有的皇长子胤祈,二阿哥胤禔,这次还带上了胤祦,五阿哥胤佑,六阿哥胤礼,七阿哥胤祾,八阿哥胤禐,九阿哥胤祎,十阿哥胤祉,十八岁以上的阿哥们除了太子留守京城外,全部被康熙带到了战场上历练,不过肯定是不会到太危险的地方去的。
除了康熙安排的人手,还有各自背后的势力在保护他们,此次茉雅奇的兄长敖嘎随着萨布素将军也在出征行列,自己的亲外甥他肯定是无比在意的,尤其是得了茉雅奇的郑重嘱托后,大外甥可比自己家的也好许多。
康熙下旨二月十八是让太子去天坛祭祀祈福,代行天子职责。
临出征前康熙还下旨命太子镇守京城监国,并处理各部选的奏章,如若有解决不了的大事发生,留守京城的大臣们共同商议过后,可再请太子做决定,听起来好像受制颇多,实际上这也算是康熙对太子治国理政才能的一个考验,很可惜太子并没有经受住这次的考验。
五月初三康熙率军到达拖陵不喇克,他派人到葛尔丹军中宣布三路大军已经包围了他们,因心怀仁善,不忍生灵涂炭,特命人请葛尔丹同他会面,商议可以划出地界来和谐统治的方法,可惜葛尔丹以为康熙是缓兵之计害怕有诈不敢前来,白白的错过了一个和谈的好机会。
五月初七康熙亲率前锋军身先士卒的从苦苦车尔出发,一路上旌旗猎猎遮云盖月看不到边际,更可怕的是这么庞大的队伍井然有序的排列前进着,一路上除了走路的声音,猎猎风声拉扯着军旗就在无半句多言。
葛尔丹眼见康熙大军压境,更是直驱克鲁伦河,再打听到康熙派遣了土谢图汗亲王沙律,达尔汗亲王班第,喀尔喀车臣汗亲王等率军包围作战,葛尔丹部闻听康熙的布置,已有许多人军心动摇起了撤退的心思。
再三局大军的包围下,经过粮草难继,军马大批毙亡后,终于在五月十二集结在了昭莫多,费扬古等人遭遇葛尔丹的先头部队,随后双方进行激烈的冷兵器与炮火的交战,两面夹击腹背受敌的葛尔丹全线崩溃,葛尔丹的妻子在混战中被杀,部众被击杀无数,心知大势已去的葛尔丹在得力干将的保护下逃之夭夭,不过在八旗兵丁的包围下,他也没有好地方可去,只能做个丧家之犬流落到更偏远之处。
战场上瞬息万变,京城里也是多姿多彩,八福晋伊尔根觉罗氏在宫外府邸里平安生下一子,喜得初得大孙子的那拉.柔筠大醉了一场,茉雅奇她们都庆幸自己早有先见之明的躲了过去,她们可没有那拉氏那般好酒。
除了迎接下一代的到来,茉雅奇的重点儿也放在了监国的太子身上,看到他纵情享乐后,神色里满是惋惜和极力憋着的笑容,真是天助我也啊。
九月康熙班师回朝,在乾清宫里考较了太子这小半年处理政务的成绩,就发现了一大堆还未处理掉,堆积在桌案上的奏折,心里对太子的懒散不作为很是不满,自然也就没有太子和留守大臣们想象中的夸赞奖赏。
满腹失望的太子回到毓庆宫后,颇有怨气的吩咐宫人准备酒菜,太子妃瓜尔佳氏听闻太子心情不佳,带着几分果然如此的神情,抚摸着高耸的肚子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
在她看来太子这是被皇上给宠坏了,再加上身边的哈哈珠子和伺候的宫人撺掇怂恿,性情已是有了暴戾的迹象,可惜她私下里规劝过几次都不管用,甚至还被太子给训斥了,进而更是冷落了她许久,因此她现在也不敢再随意开口说什么,但又看不得太子在错路上越走越远,忧心和焦虑使得她肚子隐隐抽痛,思忖着该怎么开口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