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要不再给你亲一下?
“送我的?”傅斯延弯唇。
对于周嘉鱼送他的东西,他总是轻轻挑一下眉,得意地勾起嘴角,这样问一句,像是一种幼稚又可爱的炫耀。
“低下来一点。”
冬夜厚重夜色下,路灯那点微光显得尤其亮。
周嘉鱼笑着让他低头。
她给傅斯延戴上这条围巾,男生穿了件黑色的羽绒服,搭上这条围巾,衬得肤色冷白清俊。
“我先澄清下,不是我织的。”见他实在太开心,周嘉鱼解释,“是我那天去楼下麦当劳写作业,正巧看见这条围巾挂在旁边商场,想着你从来不戴围巾,就想着——”
傅斯延亲了她一下。
在她喋喋不休的唇上,轻轻地啄了一下。
周嘉鱼扭头看四周,有些着急:“你这人——”
傅斯延又啄了下。
周嘉鱼:“······”
她又急又羞,在傅斯延第三次要请他时,捂住嘴巴,踢了他小腿一下。
傅斯延哎了声,弯腰抱住小腿胫骨,疼得龇牙咧嘴。
周嘉鱼忙去查看:“这么疼么,我不是有意的,你——”
傅斯延又成功地亲了她一下。
得意地挑眉看她,眼睛里晶亮晶亮,像是有星星。
“······”
周嘉鱼拿他没辙,转身就走:“再见。”
傅斯延笑出声:“哎,要不我再给你亲三下?”
周嘉鱼脚步更快。
“哎哎哎,我明早来接你上学,给你带早饭。”
脚步顿住,扭头,刻意绷着脸:“你住这么远,跑来跑去太麻烦了。”
“不麻烦呢。”
傅斯延指了下前面两栋楼,“我父母在这小区有一套房的,我住那里,很近。”
周嘉鱼一脸懵:“那为什么你还要来租房住?”
两人之间距离大概有七八米。
傅斯延站在路灯底下,笼着一身蒙蒙寒气,却又温暖明亮。
他反问:“你说呢?”
周嘉鱼跑回房间,砰地关门,背靠在门上,手还搭着门把手,微微地喘气。
伸手碰了下被傅斯延亲过地唇角。
感受着快要跳出来的心脏。
翌日一早。
周嘉鱼收拾好书包,套上围巾帽子正要出门,崔西芬从厨房出来,叮嘱她喝红枣茶。
“满满,最近睡得还好吗?”
周嘉鱼把红枣茶放进书包侧边口袋,点头:“吃褪黑色素会好一点。”
“那多喝红枣茶,有助于睡眠。”崔西芬说,“晚上放学了喊斯延过来吃夜宵。”
“好。”
出门时又看了眼于娟的卧室,急匆匆收回视线,出了门。
傅斯延已经在楼道口等了几分钟,看见下来的人终于是周嘉鱼,眼里这才有了光。
周嘉鱼看他围了那条围巾,笑了下,又想起昨晚这人偷亲他,笑意收拢,抬眼:“走吧。”
“······”傅斯延莞尔,长腿跟上去,蹙眉:“怎么不戴手套?”
周嘉鱼搓了搓手,插进兜里:“忘记了。”
傅斯延啧了声,摘下自己的手套,递给她:“快戴上。”
她一个从沿海城市初来北方的女孩,怕冷得很。
“你戴你的,我插口袋就行。”
傅斯延拉过她手,直接给套上五指,松松垮垮的大出一截来。
又将她手拉起来,攥着放进自己的羽绒服口袋。
“好了。”他满意了。
“昨天记单词了吗?”周嘉鱼问他。
“当然。”傅斯延说,“我说过只要我想做,就没有我做不成的事。”
周嘉鱼没着急夸他,“数学卷子做完了?”
傅斯延被戳到痛处,眉头皱了下:“没有,好多不会的。”
他从小经常与父母出国旅游或者旅居,英语环境待久了,捡起来相对容易,但其余科目,尤其数学,就是扎扎实实的基本功,一点马虎不得的。
“没关系,今天大课间我给你讲。”周嘉鱼安慰他,“我看你做的数学卷子了,已经很棒了。”
傅斯延不敢相信:“真的?”
周嘉鱼点头:“真的,毕竟你从来没有认认真真听过一节课。”
傅斯延:“······也是。”
周嘉鱼又大概抽查他古诗词背诵的情况,把高频的考点给他讲。
他们就这样聊着聊着,走到学校。
站在校门口巡逻的教导主任看见了,留意了眼,却也没说什么。
毕竟上一回的期中考。
傅斯延这个万年带不动的废物学渣,年级排名进了100多名,他当场猛汉落泪。
大课间,傅斯延再不三五成群的跑去打球或者打游戏,而是安安静静地坐在周嘉鱼旁边,听她讲题或是融会贯通知识点。
甚至在中午吃饭的时候,他耳机里放着的都是周嘉鱼给他分享的“磨耳朵”听力。
陈竞帆和林语溪对视一眼:“这难道就是爱情的力量么?要不咱俩也谈个恋爱,你带带我学习?”
林语溪踹他:“别恶心我,谢谢。”
陈竞帆:“我说真的。”
林语溪:“想学习?”
陈竞帆眨眨眼:“······想谈恋爱。”
“滚。”
“哦。”
下午体育课,周嘉鱼生理期痛经,跟老师告假在教室里休息。
傅斯延竟然放了球友鸽子,陪着周嘉鱼在教室里刷题学习。
“你从这到这,做一条辅助线。”周嘉鱼攥着一支银白色的自动铅笔,在他卷子上轻轻划了条直线,“就可以证明线面平行,再找另一条线,你试试证明面面平行。”
傅斯延情绪低落,他很少遇到挫败的事情,手里的笔转了半天,薄唇抿成一条直线,没有声音。
周嘉鱼给他讲:“慢慢来,先休息一下吧,喝水吗?我去给你接。”
傅斯延自然不会让她起身接水,沉默着拿着两个杯子上前去接水了。
“周嘉鱼。”
文娱委员这个时候走过来,到她桌前,“可以拜托你一件事吗?”
“你说。”
“这样,十二月中旬左右有文化节,高三原本不参加的,刚才老班通知我我们班被抽中文化节的文艺汇演上表演节目了。”文娱委员说,“然后我们去年是跳芭蕾,今年时间紧迫,目前定下来还是跳芭蕾,听说你之前是学芭蕾的,你愿意加入我们吗?”
“芭蕾?”周嘉鱼喃喃。
“她不跳。”傅斯延端着两个保温杯走过来,替她拒绝了。
“这——”文娱委员还想再争取一下,被傅斯延一个冰冷眼神吓退了,“那好吧。”便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