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吃醋?
“你今天不用加班了。”
傅斯延对邢逸说,他将电脑收进包里,“我今天回父母那里。”
邢逸起身:“傅总,需要我送您过去吗?”
“不用,我自己开车过去。”
傅斯延拿上大衣,拎着电脑包到门口,回头叫住邢逸。
邢逸:“傅总,您还有什么指示?”
傅斯延眼睛看着他,挑眉:“我很凶?”
邢逸:“?”
“很吓人?”
邢逸:“?”
邢逸忙摇头:“傅总,您那是对我们严格,我们理解的。”
“严格到吓人的地步?”
邢逸冷汗直冒:“······傅总。”
“不难为你。”傅斯延扫他一眼,“我以后尽量收一点脾气,赶紧下班吧,今天周五。”
邢逸地铁老人脸:“好的!”
到近郊的别墅群,傅斯延下车去进口超市买了瓶红酒,还有宋医生提醒他买的蓝莓酱。
结账付钱的时候,他点开微信,看见周嘉鱼的头像,是深海里的一条鱼。
静谧幽深,与她那常常笑弯的眼睛完全不一样。
回到家。
宋医生迎上来,“外面冷吧,天气预报上今天要下初雪。”
是挺冷的。”
傅斯延把东西递给她,摘掉围巾脱掉大衣挂起来,将穿着黑色棉袜的双脚伸进拖鞋。
刚进客厅,看见沙发上坐着一个年轻女人。
妆容精致,长卷发针织裙,五官也明艳。
他努力回想,才有点熟悉感。
“这是伊桐,你们小时候常在一起玩,后来五年级之后伊桐就出国读书了。”宋医生拉着女孩的手,跟他介绍:“最近回国探亲。”
“你好。”傅斯延并不太感兴趣,语气淡淡。
“阿延!你比小时候长得好看诶。”夏伊桐站在他面前,“你还记得我们小时候一起去偷别人家的葡萄么,当时你和我一样高。”
“我有很多事情都记不清了。”
傅斯延语调客气疏离,就跟宋医生说:“妈,我上去洗个澡。”
他直接上了楼。
夏伊桐挽着宋医生手,“宋阿姨,阿延他好像不记得我了。”
“阿延他记得的,可能是工作太累了。”宋医生在心里叹口气。
很多事情记不清,但只有一个人阿延完全忘记了。
傅斯延走进书房,想找一本之前看过的期刊,翻找半天,最后一张便利贴从一本书里滑落,落在他脚边。
他捡起来。
纸条上写着:【我饿了,先去买饭。】
这字?
傅斯延觉得眼熟,但一时又想不起在哪见过。
“阿延,下楼吃饭。”
宋医生在喊他,傅斯延将纸条折起来又塞回那本书,看了眼书名:
《你当像鸟飞过你的山》。
吃火锅的地方在北城城南的一条小巷子里。
一盘鸳鸯锅端上来,周嘉鱼只涮两口辣锅,就举手投降转战番茄锅。
林宁说她:“人菜瘾还大。”
陆凛起身去拿个空碗,里面放了麻酱,放在她手边:“麻酱解辣的,你试试。”
周嘉鱼嘶哈嘶哈:“我怕试试会逝世。”
她辣得要流眼泪,问服务员要一杯加冰柠檬水。
“不是吧祖宗,你这一天三杯柠檬水,”林宁要拦住她,“多大瘾啊,小心胃溃疡。”
“那换成冰水。”周嘉鱼跟服务员说,因为长期服药,消化道本就不太好,还是别在雷区蹦迪了。
“你房子有着落吗?”她问陆凛。
陆凛在番茄锅里给她涮鸭血:“没有,今晚还不知道睡哪呢。”
林宁接话:“多大事,就先住我们那里呗,反正三居,是不周老师?”
“可以吗?”陆凛也笑着问周嘉鱼。
周嘉鱼啊了声,有些不自然地附和:“当然,随时欢迎!”
陆凌将鸭血放进她蘸料碗里:“开玩笑的,我既然要回来自然做好打算,房子在望月湾。”
林宁欢呼:“那我们就是邻居了!以后经常约饭蹦迪唱歌,还有遛狗?”
陆凛笑着:“蹦迪可得带着我。”
周嘉鱼咬了口鸭血,手机叮一声,她忙拿起来看。
林宁唏嘘,挤挤眼睛:“是那位傅先生吗?”
周嘉鱼护着手机,还是那句话:“管得着么。”
陆凛面色如常地涮着茼蒿,“嘉鱼谈恋爱了?”
林宁轻咳两声:“周老师这回是直球哦~”
周嘉鱼摇头:“没有没有,林医生你别乱说!”
的确不是傅斯延找她,是剧组的群消息。
吃晚饭,旁边一点几公里的地方就是酒吧一条街,林宁提议去坐坐。
于是,三个人就慢慢悠悠朝那走。
林宁冻得跟周嘉鱼缩在一起:“听说今天会下初雪呢。”
“那距离今天结束只剩下不到两个小时了。”陆凛说完,看向周嘉鱼。
周嘉鱼仰头看天空。
北城的冬天天空永远都是灰蒙蒙的,她不喜欢。
她总觉得自己以前去过一个地方,那里冬天也冷,不过大多时候能看见星星,而且大多时候都不觉得冷。
好像一直有阳光。
一辆路虎从他们身边驶过,胡同之间路道狭窄,那辆车开得慢。
驾驶坐上的人傅斯延。
他吃完饭在家里待不下去,就开车闲逛,夏伊桐想跟着,被他婉拒。
傅斯延一眼认出走在三人中间的,是周嘉鱼。
她穿的和白天一样,黑色羽绒服,设计感十足的墨绿色半身裙,黑色马丁靴,背上背着英伦风的皮质双肩包。
她仰头看天空,眼睛璀璨像有水光。
走在外侧的男人看着她。
连他这个陌生人都能感觉到男人的眼神在克制地流露出爱意。
这就是她说的“推不掉的档期”?
傅斯延收回视线,踩油门加速离开。
三人到酒吧卡座里坐下。
陆凛问两人喝什么。
林宁点了一杯果酒。
周嘉鱼正要开口,林宁替她说:“果汁。”
周嘉鱼瞪她。
林宁冷笑:“你丫一口倒,我可不想照顾酒鬼!”
周嘉鱼控诉:“那为什么要来酒吧?”
“听歌看帅哥洗洗眼睛。”林宁说。
周嘉鱼甚至从包里拿出眼镜架在鼻子上,东张西望地扫荡一圈,摇摇头:“一个好看的都没有。”
坐在她卡座正后方的傅斯延唇角勾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