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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我不放心

林宁委屈地瘪瘪嘴角,周嘉鱼又安慰一通,问她今天还有心情出去搓一顿吗。

林宁看了眼镜子,说不去了,担心自己哭出的欧式大宽双眼皮吓着别人。

周嘉鱼哈哈哈地补刀:“别给自己脸上贴金,林医生像青蛙。”

“滚呐!”

给陆凛发消息说今晚聚餐取消,周嘉鱼拉着林宁去超市买菜。

最后结账装袋的时候,才发现足有两大袋食材。

林宁扯了下嘴角:“买什么多菜你会做什么?”

周嘉鱼支使她拎沉的那一袋,邀功似的语气:“蒸蛋羹。”

“我幼儿园以后就不吃了。”

“哦,那正好,我其实不太会拿捏水放多少。”周嘉鱼耸肩,“没关系,问傅斯延,他上回教我我又忘了。”

又说:“我买这么多食材,是因为想吃他做的菜了!”她献宝似的可爱语气,“他做的菜真的超级好吃,改天把他喊家里来让他做给你吃。”

林宁脑海里回忆傅先生的气质模样,还是不敢相信:“那可是傅先生啊,我又冷又欲的傅先生居然还会洗手作羹汤。”

周嘉鱼笑:“口水擦擦。”

林宁跟上她脚步,心情好了就开始叽叽喳喳:“那我现在可以点菜了吗?”

“行,到时候就按照五星餐厅收费标准。”

“不是吧。”

“哈哈哈哈。”

本着不浪费食物的原则,两人就在小区楼底下的过桥米线店里解决了一顿晚饭。

那些食材被周嘉鱼分门别类装进冰箱。

等她收拾完躺在床上,翻手机的时候发现傅斯延并没有给她发消息报平安。

她一翻身,拱了拱腰,整个人趴在绵软的被子里,给人打去电话。

一连三四个都显示忙音无人接听。

周嘉鱼有些心慌,又打开通讯记录,找到上回傅斯延叫她存起来邢逸的电话。

刑特助的电话打了两通才接起。

周嘉鱼问傅斯延是否平安到达。

刑特助支支吾吾地开口:“周小姐,我们领导现在在医院。”

“怎么回事?”

“周小姐,您先别紧张,正在处理伤口,我给您问下——”邢逸走过去,到傅斯延身边,恭敬问道:“傅总,周小姐找您的电话打到我这了。”

针线在伤口处缝合,傅斯延原本一直面无表情,此时蹙眉:“你照实说了?”

邢逸委屈:“傅总,我哪敢说谎。”

“废物。”傅斯延乜他一眼,接过手机,“怎么还没睡?”

冷调的嗓音掺着温柔,邢逸更加委屈。

周嘉鱼掀开被子下了床,拖鞋也没穿赤着脚去衣柜里翻衣服,“你在哪里?怎么受伤了?严重吗?”

傅斯延一一交代:“······不严重,但这边有些事情需要处理,过两天我就回去,你别担心。”

周嘉鱼听出他语气里的虚弱,有些鼻酸:“都受伤了还不叫你休息,你们老板还是人吗?!”

傅斯延勾唇:“他忙着谈恋爱呢,等我忙完这段时间就休长假陪你,好不好?”

周嘉鱼更生气,忍着没再吐槽,又叮嘱几句,便要挂断电话叫他好好休息。

傅斯延说:“好。”

挂掉电话,周嘉鱼套上刚翻出来的厚外套,拢了一把头发,用鲨鱼夹夹住,去林宁卧室门口敲门。

林宁开门,看她:“大半夜的你要去哪?”

周嘉鱼三言两语交代,让她帮忙遛狗。

林宁嗯嗯点头,“你自己一个人oK吗?用不用我跟着?”

“不用。”周嘉鱼在玄关换鞋子,福福跑过来,歪着脑袋看她,空出一只手摸它脑袋,“在家里乖乖听话哦。”

“汪!”

傅斯延此次出差的地方是在北城下面的县级市,距离市区车程大约三个半小时。

处理好伤口从医院出来已经将近凌晨一点,邢逸拉开车门让他坐进去,傅斯延撑着脑袋出神,到下榻的酒店门口,吩咐道:“现在就让施工负责人来见我。”

“傅总,您要不先休息一晚,等明天清早我把人叫来问话?”邢逸担心他伤口。

虽不算非常严重,但也出了不少血。

“不用。”傅斯延摔上车门,眉间郁色很重,“他今天不给我个交代,往后这北城,他就别想待了。”

施工负责人连滚带爬地从家里过来,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见到傅氏总裁,虚与委蛇地一通溜须拍马。

傅斯延眉间怒气越积越深,最后冷冷打断:“手底下人在工作时间工作场所因我们设备问题受了伤,你有什么理由不负责所有医药费?”

“财务部拨款到位,你把钱用到哪里去了!”

“我要是不过来视察,不挨这一刀,是不是这事情就这样过去?”

“你不要以为你姓夏,就能为所欲为!”

“现在立刻马上去把医药费结了,然后给人力提辞,别叫我说第二遍。”

赶走施工负责人,傅斯延实在疲惫至极,点燃一根烟衔在齿间,叫邢逸将买来的小米粥拿过来。

喊半天邢逸没有回复,傅斯延蹙眉,音调正要抬高,听见门口动静,偏头扫一眼,看清来人,陡然愣住。

酒店套房的门从外打开,周嘉鱼一只手搭在门把手上,另一只手拎着小米粥。

她穿一身深酒红色羊绒大衣,质地柔软,微卷的浅栗色长发披散肩头,围巾是黑色的,与深红相衬,显得五官明艳浓稠。

刚下高速进匝道,天上就飘起雨,周嘉鱼来得着急没带伞,从停车场过来的时候,密密匝匝淋了些雨,整个人都有些潮湿。

傅斯延立时起身,不小心抻到腹部伤口,皱皱眉,又几步迎上去:“你怎么来了?”

“我不放心。”

摸到她大衣上一层水汽,头发湿漉漉的一层潮气,傅斯延拉她进来:“怎么还淋了雨。”

“淋了一点。”周嘉鱼挣开他手,将东西放在桌上,又拉过他手腕,叫他转身。

“我看看伤。”

她说着,掀开傅斯延的棉质衬衣腹部位置,手指在上面按了按,傅斯延疼得倒吸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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