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关灯睡觉
两人在江边吃了一顿晚饭。
吃完就沿着江边散步。
此时已经是早春,夜晚温度虽然不高,但也不用穿羽绒服御寒,周嘉鱼穿一件米色摇粒绒的外套,浅灰色束脚卫裤,又把马尾扎起来,蹦蹦跳跳的像个没毕业的大学生。
路上看见有卖氢气球的小贩,手里攥着一大把各种样式的氢气球,周嘉鱼看上海绵宝宝的那一个,回头看傅斯延。
傅斯延跟上来:“想要?”
周嘉鱼点头,指着其中一个:“海绵宝宝和巴斯光年,都想要。”
傅斯延叫住小贩,问一个多少钱。
小贩指着其中几个说:“这几个十五,剩下所有都是十块。”
傅斯延勾唇:“那我全要了,麻烦你给你算一下多少钱。”
小贩震惊:“你都要了?!”
周嘉鱼也震惊:“傅斯延,你——”
傅斯延已经拿出手机要扫码,看她一眼:“你不是说的,都想要。”
周嘉鱼:“???”
小贩给了个价钱,又抹掉零头,将一大束氢气球递过来。
傅斯延弯唇,看向周嘉鱼:“给她。”
周嘉鱼接过,一转眼,她就成了这条街上最让小孩子羡慕的人。
沿着江边这条路,周嘉鱼笑意盈盈把气球分给每一个小孩子,傅斯延给她拎着包,看她弯下腰来跟小孩子说话,一张小脸温柔极了。
“这么喜欢小孩子?”
抽空,他帮她打开保温杯递过去,看着她喝,顺手将她松散的碎发别到耳后。
“别人家的小孩子谁不喜欢?”她用吸管喝了一大口。
“······”
傅斯延挑眉:“喜欢别人家的要不去偷一个?”
周嘉鱼把杯盖合上,“那不行,我见识过小孩子的战斗力。”
她手上没几个气球了,也不着急送,就挽着傅斯延的胳膊跟他讲林宁的三岁的小侄子,看着人畜无害的,吃饭的时候把汤水撒了她一身。
“那可是我最喜欢的一条裙子了。”周嘉鱼想想都皱眉头,“所以说,人类幼崽这种生物只能远观呢。”
傅斯延闻言,点头,不再说话。
伸手将剩下的几个气球绑到她卫衣帽子上,解放双手。
回程的路上,周嘉鱼累了。
她蹲在地上:“我们歇会儿吧。”
傅斯延也蹲在她面前,问她:“要我背你吗?”
周嘉鱼歪着脑袋:“我可有100斤呢,你确定?”
傅斯延已经起身,找了一处台阶,抱着胳膊看她:“上来。”
周嘉鱼也不再矜持,小跑过去,踏上台阶,抓着他肩膀,跃上去。
傅斯延很轻松地背起她,还掂了掂:“太瘦了,每天都投喂怎么就不见长肉。”
周嘉鱼趴在他背上,闻到他身上清冽的气息,闻言懊恼道:“我都已经胖了五斤了!”
傅斯延莞尔:“肉长哪了?”
周嘉鱼气急:“当然是该长肉的地方啊!”
傅斯延哈哈笑,意有所指的嗯了声:“这倒是。”
“······”
周嘉鱼说不过他,就索性安安静静地趴在他背上。
回程的路还有不到三分之一,傅斯延有意走得慢,十五分钟左右就到酒店门口。
是剧组包的酒店,方圆二里地都能碰到熟人。
周嘉鱼还赖在傅斯延背上,就看见编剧组的人刚吃过饭迎面走来。
“!!!”
罗制片走在最前面,他揉揉眼睛,以为是自己老眼昏花,又问旁边小同志:“背着小周的是傅总吗?”
小同志磕cp嗑生嗑死:“那不然呢!”
又晃着罗制片胳膊:“罗老师,我现在忽然好几个灵感啊啊啊啊啊!”
深情宠溺霸总VS温柔软萌编辑。
小同志:“我觉得我又可以了!”
周嘉鱼从傅斯延背上下来,招财猫似的挥手打招呼,她头顶上方还飞着四五个氢气球,可爱极了。
傅斯延微微颔首算是打招呼,牵着她手进了酒店。
等晚上睡觉前,周嘉鱼凑过去找傅斯延:“你什么时候走?”
傅斯延摘掉眼镜放在一边,按了按眉心:“明后天宋医生要来沪市。”
“嗯。”周嘉鱼点头,又腾地坐起来,“嗯???”
傅斯延被她吓一跳:“怎么了?”
周嘉鱼睁大眼睛,手伸过来将他脑袋扳过来,感慨:“你的睫毛好长好密。”
“······你这话题切换的好快好远。”
周嘉鱼盘腿坐在被子上,“傅斯延,你长这么好看遗传谁啊?”
傅斯延莞尔,由着她看:“等你明天见了宋医生你就知道了。”
周嘉鱼啊了声,直起身:“你别动,我看见一根白头发。”
傅斯延真是服了。
她转移话题的本领这些年有增无减。
“我给你拔掉,你别乱动。”周嘉鱼跪坐在傅斯延身侧,拇指食指捻在一起拔掉了那根白头发,又凑到前面看:“你剪头发啦!”
傅斯延笑,捉住她手滑到鬓角的位置,“就剪短了一点点。”
他五官本就棱角分明,鬓角的头发剪短之后,下颌线更加清晰。
“难怪我今天发现你哪里怪怪的呢。”
周嘉鱼伸手抚在他新剪过的头发上,有些坚硬,掌心酥酥麻麻的。
傅斯延被她撩拨得心痒痒,看她的眼神也就不对劲了。
周嘉鱼反应过来,立即收手,往被窝里一钻:“关灯睡觉。”
傅斯延笑出声来,点了点头,把灯关上,屋内一片昏暗。
周嘉鱼从被窝里探出一点点脑袋。
傅斯延手臂伸过去,将她裹进怀里:“睡吧。”
周嘉鱼警觉起来:“你——”
傅斯延声音闲闲:“我就这样抱你十分钟。”
“为什么?”
周嘉鱼好奇。
“因为十分钟之后,你就开始家暴我。”
“我哪有?”
傅斯延将她搂得更紧,“改天一定要录下来当证据。”
“?”
“先是胳膊砸我脸上,再用腿压住我。”傅斯延捏她一下,“周嘉鱼,你是考拉吗,嗯?”
“我才不信,每天你起得都比我早啊,我又没看见。”
“周嘉鱼。”傅斯延忽然喊她。
“怎么了?”
他声音有点沙哑:“我可不是好人啊。”
“?嗯?”
“每天这样只抱着你睡,什么都不做,难受的是我。”
周嘉鱼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