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你别招我
傅斯延一向沉稳,但今天竟然忘记买重要的东西。
手边没有,现在再叫人送来已经来不及。
最后只能把怀里挂着泪的人哄舒服了,他自己忍得煎熬,额上有细细密密的汗,眼尾猩红。
周嘉鱼被一只被扔在岸上极度缺水的鱼,她咻咻的喘息着,又像是沙漠中三日滴水未进的迷路者,揪着傅斯延的衣领,去他唇中拼命汲取生命之源。
她都不知道自己柔成一摊水。
傅斯延手臂收紧。
(以下省略一万字都是洋柿子不能写的内容)
······
傅斯延抱着她去了浴室。
一个多小时之后,又把她洗得白白净净从浴室里抱出来。
周嘉鱼被他放在床上,累得动弹不了,腮上挂着红红的两酡,眼波流转。
她一动不动,声音都哑了:“傅斯延,我想喝水。”
傅斯延就是去给她倒水的,听到她喊,脚步稍快,将水杯递到嘴边。
周嘉鱼拢着被子坐起来,就着傅斯延的手喝完整杯水。
“别喝这么急。”傅斯延扶着她光滑的背。
“我还要。”周嘉鱼抹去嘴角水渍。
傅斯延笑意明显:“要什么?”
周嘉鱼嗔怒瞪他:“要喝水!”
傅斯延又去给她倒了一大杯,她吨吨吨喝完,又躺下来。
傅斯延去将中央空调温度调高,走过去,睡到她身边,将人裹进怀里,亲亲发顶:“这么累啊?”
周嘉鱼刚才套了条睡裙在身上,不然她很难想象两人离这么近会有什么她已经承受不起的后果。
“我都要累死了。”她眨巴眨巴眼睛,在傅斯延怀里仰头,忍不住亲了亲他喉结。
傅斯延闷哼一声,与她隔开一点距离,语气里不无无奈:“你别招我。”
“我已经动不了了。”
“又没让你动。”傅斯延语气懒散。
周嘉鱼打他,咕哝:“那我也很累啊。”
傅斯延故意逗她:“哦,是吗?那你说说你做什么了?”
周嘉鱼哼哧哼哧半天,都要哭了:“我叫了啊。”
傅斯延:“······”
他笑出声,又觉得好不容易灭掉的火又有燎原之势。
“周嘉鱼。”
“干什么?”
“睡觉。”
“我就是要睡觉啊。”
“好。”傅斯延搂住她,语带蛊惑。
周嘉鱼:“······”
傅斯延隔天回北城,值机的时间已经开始,他还拉着周嘉鱼窝在床上,这里亲亲,那里亲亲。
周嘉鱼被他亲软了,连连求饶,最后又气又羞,用被子蒙住他脑袋:“傅斯延,你再不走就赶不上飞机了!”
她的劲道哪里是傅斯延的对手,轻轻一勾,就把人勾进怀里。
“赶不上就赶不上。”傅斯延破罐破摔,“反正我有专机。”
“······”
周嘉鱼无语了:“傅斯延,你不是看过什么霸道总裁文?”
“我还用看?”傅斯延蹭了蹭她,“我自己可就是。”
等最后终于闹够了,傅斯延才依依不舍地穿衣服下床,扣上袖口的时候,又跑过来坐在床边,让她帮忙系领带。
他一副深有同感的表情:“我现在可算能理解李世民了。”
“?”
“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周嘉鱼愣了下,笑出声来,小脸红红的:“傅斯延,你能不能正经点。”
傅斯延委屈:“不想上班。”
周嘉鱼表示:霸总想撂挑子怎么办???
把人送到机场,傅斯延回工作邮件的功夫,周嘉鱼接到陆凛的电话,说院里组织过来沪市规培,要不要一起吃顿饭。
周嘉鱼说可以,约了时间,便挂掉电话。
傅斯延正看着她,眼神晦暗。
“······吓我一跳。”周嘉鱼差点把手机扔出去。
“陆凛的电话?”
“您不是都听见了?”周嘉鱼觉得好笑,“来沪市规培,约着吃顿饭,可以吗?傅总。”
傅斯延哼哼:“你不是都答应了?”
“昂。”周嘉鱼伸手去帮他整理衬衣领子,“你可以发表意见的。”
“那我不同意。”
“但我不会接纳。”
傅斯延更委屈,pad往旁边一扔:“这个破班是一天都上不下去了。”
周嘉鱼:“哈哈哈哈哈哈。”
对于这样乖乖大狗,周嘉鱼只能顺毛捋:“你再努力搬几天砖,等我这周周内就回去看你,好不好?”
傅斯延眼睛亮了:“真的?”
“当然。”
前座的邢逸和司机均是惊掉下巴的模样。
想自己真是三生有幸,居然能见证千年寒冰boss撒娇。
陆凛规培的地方在市立医院,周嘉鱼想着自己正好去查一下脊椎,确认是否为腰肌劳损。
她没直接去找陆凛,而是自己挂号问诊,血常规磁共振查了一堆,最后累得在骨科门诊的长登上瘫坐休息。
她低头给傅斯延发消息,让他好好吃饭,她最近才发现,是有人真的忙记起来是会忘记吃饭的。
“嘉鱼。”
周嘉鱼听见有人喊她,一抬头,是陆凛。
他手里拿着一堆检查单,脸色不太好看,可以说是非常难看。
“怎么了?”周嘉鱼看见磁共振影片的袋子上写着自己的名字,心里咯噔一下,“我的单子怎么会在你那里?”
陆凛没回答,而是看了眼四周:“你自己来医院的?”
“嗯。”
“他人呢,怎么能让你一个人来做检查!”
周嘉鱼啊了声,“你说傅斯延?他回北城了,我就是觉得最近有点腰痛,又不是什么大事,顺路来找你吃饭的——”
“有点腰痛?不是大事?”
陆凛气得眼睛都红了,看着周嘉鱼一脸无辜,这才意识到自己情绪激动,深吸一口气压低声音:“嘉鱼,你是学医的,我也不瞒你。”
周嘉鱼闻言,下意识屏息:“很,严重吗?”
“尤文氏肉瘤。”
周嘉鱼觉得荒唐,“怎么可能,我上半年体检还好好的呢,你别跟我开玩笑。”
“我什么时候拿过这种事情跟你开玩笑?”陆凛蹙眉。
周嘉鱼看着他,过了半晌,手有些发颤:“你让我自己看。”
她劈手接过检查片子,举在手里,迎着光去看。
她之前实习的时候,有轮过骨科一段时间,是以现在能清晰地辨认出她脊椎外侧的多处病变。
所以腰这么疼,那些还忽然晕倒。
其实她还忽略了很多感受,比如早上起来忽然肩膀到手发麻,后来后腰一片滚烫,她并不在意,只是吃止痛药。
陆凛见她脸色瞬间煞白,将片子拿过去,安慰她:“不过索性现在不是很严重,而且现在尤文氏的治疗手段比之前进步一大截,还是很有希望的。”
他自顾自地说了很多,没注意到周嘉鱼下唇已经咬得渗出血丝。
“怎么会呢?”
周嘉鱼抬头看他,“我还这么年轻,家里也没有恶性肿瘤去世的亲人,怎么会呢。”
陆凛扶着她肩膀,微不可闻地叹口气:“嘉鱼,现在别想这些了。”
“你让我怎么不想。”
周嘉鱼腿有些发软,她扶着额头,“会不会是误诊?”
陆凛无奈:“嘉鱼。”
她自己也能看出来的病灶,怎么可能会是误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