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番外04 孕期杂记
(一)再生一个
孕六个月的时候,两人去郊区山间租了间民宿。
正值深秋,半山腰的枫叶红透。
周嘉鱼有点神经衰弱,一大早迷迷糊糊从床上爬起来,端着杯热水去窗边赏枫。
她动静小,但傅斯延还是醒了。
拿着薄毯从卧室出来给她披上,眉头轻蹙:“又没睡好?”
她有精神方面的病史,让人担心。
“昨晚睡得太早了。”她轻声说,“现在几点?”
“五点半。”傅斯延把她扶到沙发上坐下,后腰垫着软枕,“要不要再躺会儿,等上午带你去半山腰赏枫。”
“不用,就在这看也很好看。”周嘉鱼喝了口热水,忽然抿唇笑了下。
傅斯延耳朵正贴着她小腹听动静,抬眸看她:“笑什么呢?”
“那天跟林宁聊天,她问我想生几个孩子。”
傅斯延坐起来,手掌还放在上面,语气坚决:“就一个,你这都受多少罪了,咱坚决不生。”
孩子踢了她一下,周嘉鱼皱眉,又舒展开:“我说,这都得看缘分,有时候孩子想来你也拦不住啊。”
傅斯延摇头:“那不行,等生完这小家伙,我就去结扎。”
“······你敢。”周嘉鱼轻拍他一下,凑近了啄他唇,温柔地警告:“你要真结扎,我就带着孩子离家出走。”
“那不行。”傅斯延加深那个吻,“孩子可以离家出走,你不行。”
吻到最后,呼吸加重。
周嘉鱼靠在他怀里喘息,眉眼含笑:“是我,我想再生一个。”
傅斯延叹口气:“可我不想你受罪。”
“你怎么就确信是受罪呢?”周嘉鱼看着凸起的腹部,又看向他,认真地:“不知道别的准妈妈是什么想法,但我觉得很幸福,孕育一个属于我们的生命真的很幸福,很奇妙。”
(二)所谓吵架
某次应酬,傅斯延在席间被多次敬酒,他推拒不掉便喝了几杯。
等结束已是晚上十点。
回家的路上经过一片湖,傅斯延让司机停车。
他下去解酒。
他下车,脱掉西装甩在肩上,扯松领带,靠着车前引擎盖拿出手机摆弄。
喝得迷糊的陈竞帆下了车,“卧槽,阿延你这是在解酒嘛!就喝那两盅而已,小嫂子还能是母老虎不成。”
傅斯延乜他:“闭嘴。”
“得。”陈竞帆耸肩,“我从高中就看出来了你丫就是一妻管炎,还是晚期。”
傅斯延回了几条工作信息,又点开周嘉鱼的聊天框,最后一条是半小时前发的,让他早点回家,厨房里兑好的蜂蜜水别忘了喝。
他回了句好,催她赶紧去睡觉。
那边陈竞帆还在逼逼:“延哥,哥们八卦一下,你俩吵过架吗?”
傅斯延没抬头:“当然。”
“你俩一个那么温柔,一个没原则,能因为啥吵啊?”
傅斯延还真想了下,蓦地弯了弯唇。
平常生活起居好像还真吵过,上为数不多的几次能算得上“吵架”的,应该只有在房事上。
的确,在床上,周嘉鱼骂他骂的可狠了。
上回都气哭了,瓮声瓮气地骂他:傅斯延,你大爷的。
然后,在他怀里软成一滩水。
陈竞帆莫名:“你这又乐啥?”
“管得着么你。”傅斯延吹了声口哨,拉开车门,“回家。”
(三)陆医生不是单身
那天去产检,刚出门就开始下大雨。
北城堵得很,加上天气恶劣,车流比蚂蚁爬还慢。
那天是做糖耐量检查,头天晚上八点之后滴水未进。
“要不改天再来做?”傅斯延不想她饿太久肚子,“先吃点东西。”
周嘉鱼叹口气,“马上就到了,今天就做上吧,我都已经控糖一周了。”
控糖过程艰辛,碳水减少摄入,什么都吃得少,的确难熬。
傅斯延蹙眉,看周围地形环境,甚至动了用直升机的想法,亦或是前面直接走高架上的应急通道。
“前面两公里就到了。”周嘉鱼反而安慰他,并且无情掐断他脑海里萌发的想法,“你可别用霸总那一套啊,这么大的雨直升机飞不了。”
“······”
终于到医院,折腾大半天做完检查。
傅斯延带着她去食堂吃点东西垫肚子,把人安置好,他起身去买。
周嘉鱼追在他身后喊:“我想喝奶茶。”
傅斯延啧了声。
“就一口。”
“······行。”
傅斯延很快回来,瞧见周嘉鱼对面坐了个人。
是陆凛,他穿着白大褂,应该是刚从手术台上下来,脚上还穿着拖鞋。
“他平常工作这么忙,还能把你照顾得这么好,的确不容易。”
他听见陆凛这么说。
“他一直都对我很好的。”周嘉鱼笑得很开心,又问他:“你呢,还没有什么打算吗?”
陆凛笑开:“不用你操心,果然你们婚姻生活幸福的人就会催婚哈。”
“我才没有。”周嘉鱼反驳,注意到傅斯延,跟他招手。
傅斯延走过去,陆凛打了个招呼便离开了。
“你别操心陆凛了。”傅斯延给她扯开一次性筷子,递过去,“很烫,慢点吃。”
周嘉鱼一脸问号。
“我听邢逸说,陆医生不是单身。”
“啊?!”周嘉鱼停下筷子,“什么情况,他刚才——”
傅斯延笑:“你吃完我告诉你。”
等吃完饭,在回程路上,天已经晴了。
傅斯延告诉她:“上回那个野生,有印象吗?”
“那不是个gay吧?”
“嗯,陆医生就在那里被搭讪的。”
“!!!!”(后面的番外会写)
(四)
周嘉鱼孕七个月的时候,经常自己开车上下班。
那次在下班路上,一辆后车要超她,周嘉鱼就让他超,哪知她后面别的车喝了点酒又正在气头上,踩了脚油门。
三车追尾。
周嘉鱼的那辆低调的雷克萨斯夹在中间,索性她速度不快,最后被送去医院检查,也只是受了点皮外伤,人没大碍,但受了惊吓,状态不好。
傅斯延第一时间赶到医院,吓得脸色惨白,抱着人安慰了会儿,好不容易哄睡。
合上病房门,脸上温柔宠溺的表情瞬间切换成狠厉阴鸷。
邢逸和律师正在其中调和,傅斯延几步走过去,问了句:“哪位是车主?”
两人同时扭头看向他,眼底滋生惧意。
傅斯延微微颔首,直接两拳打了过去。
“妈的,那是老子媳妇儿!”傅斯延又上脚去踹,眼里戾气极重,“敢他妈动我的人,想死是吧!”
旁边没有人敢上手阻拦。
从那以后,傅斯延再没让她自己开过车。
也是好久之后,周嘉鱼从邢逸口中知道这件事情,那两人后半辈子都得笼罩在傅氏的阴霾之下。
周嘉鱼是他地软肋,谁动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