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不会做噩梦,不怕会遭报应吗
楚云辞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但点头承认了。
“……哈哈哈。”
恶鬼的笑声极其刺耳,尤其是他一笑,周围的空气仿佛都结冰了一般。
楚云辞很平静的看着面前的恶鬼,一丝畏惧都没有。
恶鬼这才反应过来,“嗯?你不怕我?我可是会吃了你的哦!”
楚云辞唇角缓缓勾起,看着恶鬼的眼神,就像在看一盘菜似的。
“你死后靠吸食活人的阳气日益强大,还杀了人,你没有机会了,只有魂飞魄散这一条路。”
恶鬼不将楚云辞放在眼里,还七窍流血吓唬楚云辞,呲着牙咯咯笑:“我吃了你,就可以离开这里,去找那个臭道士报仇。”
说话间,恶鬼张大嘴,且越变越大,都能塞进一颗足球了。
就在这个时候,恶鬼的嘴不再变大,一下子缩减成正常大小不说,还被楚云辞掐住了脖子。
恶鬼惊恐的看着楚云辞,“你,你想干什么?”
楚云辞语气平静,“我说过的,你杀了人,就必须要魂飞魄散。”
恶鬼慌乱的求饶:“别、别杀我,我也是受人指使,才会吓唬你的,他们答应我,只要你死了,就放我自由。”
楚云辞眼神微凝,“他们是谁?”
恶鬼如实告知:“是柳廷敬,他们夫妻要你死!”
柳延敬,便是这具身体的亲生父亲。
一时间,楚云辞有些懵,但很快便接受了这个事实。
他们接原身回来,本就是居心不良。
楚云辞看着恶鬼,语气淡然:“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说话的同时,楚云辞的手心里发出金色的光芒。
而恶鬼也痛苦的尖叫,“啊啊啊,我都告诉你了,为什么你还是不肯放过我?”
恶鬼慢慢的缩小,直到身影彻底消失了,楚云辞才轻飘飘的回来一句:“我可没说过要放了你。”
说着,楚云辞收回握成拳头的手,摊开掌心,上面有一颗巧克力豆大小的珠子,还有丝丝黑色的阴气萦绕在周围。
楚云辞一口吃了,吃下去后整个人都神清气爽,身上散发出淡淡的金光,额头上肿着的大包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
原本毫无血色的脸也在这个时候红润了起来,变化很大,整个人都神采奕奕的。
楚云辞回房间,打开抽屉拿出里面的红包,数了数,一共有六个红包。
原身来海市将近四个月,每次给柳清棠抽完血,柳家人都会给她一个红包,说是让她买些好吃的补补身体。
钱不多,一个红包一千,加起来也才六千块,在这寸土寸金的海市,花不了多久。
楚云辞叹了口气,很是心疼原身,不到十五岁失去了养父母,独自一人生活了四年。
得知自己不是养父母的亲生女儿,以为回到亲生父母身边,就能安安稳稳的生活。
没想到他们找她,不过是为了给自己另一个女儿续命。
甚至给她租房子,还抓了一只恶鬼来吸她的阳气,以此加速她的死亡。
既然现在她取代了原身,那么曾经伤害过原身的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将钱揣进兜里,楚云辞将证件装好,又拿了几件原身的衣服,背上背包准备离开这里。
她刚刚吃饱,整个人都神清气爽的。
现在的关键就是赚钱,越多越好。
正准备离开,门便被粗暴的敲响,像是在发泄怒火似的。
楚云辞知道来者是谁,也想趁着这个机会,把话说清楚了。
打开门,对面的人便劈头盖脸一顿骂:“楚云辞,如果不是清棠病了,你这辈子都不可能回柳家。”
“立刻向清棠道歉,还有,换上这身衣服,跟我们出去,是要你能让对方高兴,这次的事就算了,要不然的话……”
“要不然的话?”楚云辞嘲讽的嗤笑了一声,“你又能怎么样呢?”
“你们没养过我一天,对我又不好,给我租的房子还闹鬼,眼看着我不受你们控制了,你们还要榨干我,获取最后的利益吗?”
柳延敬愠怒的看着楚云辞,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楚云辞变了,变得好看了,整个人就好像是脱胎换骨了似的,但这不是重点。
表情严肃的看着楚云辞,柳延敬语气淡漠:“楚云辞,趁着我好好跟你说话的时候,你最好是识趣些,要不然的话,你会在海市生不如死。”
楚云辞点点头应了一声,“嗯,我知道,你们想让我死,又不想承担责任,所以让我和一只恶鬼住在一起。”
“没关系,我会报复你们的,你们等着吧。”
说完,楚云辞便要离开,还没走出去,就被柳延敬的妻子谭玉珍拽住了手腕。
“楚云辞,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提醒你,我们是你的监护人,没有我们的允许,你哪里也不许去。”
往前走了一步,和楚云辞的距离拉近了很多,靠近楚云辞的耳朵低声道:“我们让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哪怕是要你的命!”
现实。
却又无比残酷。
楚云辞瞥向谭玉珍,很好奇的质问道:“同样是你的女儿,为什么你对柳清棠和柳未曦那么好,却不肯对另一个女儿好一点呢?”
谭玉珍觉得很烦,“别那么多废话,赶紧把衣服换了,跟我们走。”
“要不然的话,别怪我们不留情面,对你用强的。”
楚云辞甩开谭玉珍的手,谭玉珍脚下不稳,撞到了墙壁上。
楚云辞平静的看着她,不急不缓的开口:“你们为什么这么狠心,就算是小猫小狗,也不至于杀了它们?”
说着,楚云辞嗤笑了一声,“也是,像你们这种人,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能往死里整,更何况是小猫小狗了。”
“你们作恶多端,不会做噩梦,不怕会遭报应吗?”
谭玉珍气急,用力的朝楚云辞的脸上打去。
楚云辞没有躲,眼皮子都没眨一下,用食指和拇指捏住了谭玉珍的手腕,并慢慢用力。
谭玉珍吃痛,同时也感到诧异。
一向唯唯诺诺的楚云辞,就算是受了委屈,也只是一个人躲起来悄悄的哭。
怎么现在像是变了一个人,牙尖嘴利不说,力气还那么大?
柳延敬见状,赶紧上前,想去拉扯楚云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