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 于峥于炀
竹韵的仇能报的这么快,除了有律师天团的协助和段承的支持,更少不了的是顾凌笙背后的帮助。
特别是后面对温氏集团的打击和收购,竹韵对这些商业战并不擅长,全靠顾凌笙的指点和帮忙才能取得成功。
顾凌笙这一次的表现让竹韵和段承对他满意了不少,不但旗帜鲜明地站在她这边,对温家毫不留情,而且对温清岚这个害了林知夏的罪魁祸首也不再纵容。
温清岚在顾南和顾北的手上狠狠地吃了一番苦头,最后被扔进了监狱,这辈子都别想再出来了。
结局大快人心,所有人拍手都称快,只有林知夏依然毫无知觉地躺在病床上。
虽然她自从那天之后经常会出现手指动的情况,偶尔眼皮还会轻轻颤动,但还是一直没有醒来。
顾凌笙把医院当成了家和办公室,日夜宿在医院,只有公司有非去不可的事情时,他才会短暂离开医院一会。
另外同样守在医院不肯离开的还有南宫羽和季云舟。
林知夏病情稳定下来后,季云舟因为京城的事情推不掉,还不时离开几天返回京城处理事情。
南宫羽则仗着公司有他爸管理,自己天天赖在医院,给林知夏讲各种有趣的段子。
顾凌笙自然是看他不惯的,但是看在他给林知夏输了几次血的份上,他最后还是忍下了。
就当是多一个给林知夏讲故事的人吧!
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所有人都回去了,顾凌笙在林知夏身边躺下来,轻轻地拥着她。
虽然她从来不会回应他,但只有这样把她抱在怀里充分感受到她身上的温暖时,顾凌笙不安的心才能踏实一些。
***
林知夏出事的一个月后,于峥和于炀两兄弟心急如焚地从国外赶了回来。
陆淮去机场接他们。
一见面,于峥就迫不及待地问:“夏夏现在怎么样了?”
陆淮沉声道:“还是一样,一直昏迷不醒。”
于峥很是生气,“夏夏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你竟然不告诉我们,要不是我联系不上夏夏追问你,你还不打算说是吧?”
“你们刚好都在比赛的关键节点,如果告诉你们不是影响你们比赛了吗?你们为这次的比赛花费了那么多精力,夏夏肯定也不希望自己的事影响了你们。”
“比赛又怎样?夏夏出事,再重要的比赛我也要回来!”
“你又不是医生,来了又能做什么?夏夏现在虽然没醒,但情况还算稳定,我打算等你们比赛完就告诉你们的。”
一直紧绷着脸的于炀终于开口了,“陆淮,你知道夏夏在我们心里的份量,不管是什么时候, 夏夏有事你都不应该瞒着我们。”
陆淮沉默了一下,“其实,夏夏身上发生的事情还不止这一件。”
从机场回医院的路上,陆淮把事情的原委都跟于炀两兄弟说了,包括这一年来发生的大大小小的事。
说到林知夏和顾凌笙结婚又离婚的事,陆淮担心地看了于炀一眼。
却见于炀只是紧了紧攥着的拳头,棱角分明的脸上表情冷峻,却依然沉静地听着没有出声。
于峥脾气暴躁,气得用力捶了下座椅,“这些事你为什么之前都没跟我们说?”
“是夏夏不让我告诉你们,说等你们回来了再说。”
“那你怎么也不阻拦她?”
陆淮苦笑,“夏夏的性子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她自己认定的事情别人怎么说也没用,不撞个头破血流她是不会回头的。”
“难道就由着那个姓顾的这样欺负夏夏?”
“顾凌笙他……”陆淮顿了一下,“夏夏出事,他心里也不好受。”
这些天他在旁边看得仔细,自从林知夏出事后,顾凌笙就寸步不离地守着她。
林知夏没醒过来,顾凌笙整个人就像行尸走肉一样毫无生气,那身上和眼里流露出来的浓浓的伤痛是怎么也骗不了人的。
看到顾凌笙现在的样子,陆淮觉得自己或许误解他了,其实他对林知夏的感情并不像之前自己认为的那样轻。
于峥冷哼一声,“他只是心里不好受而已,夏夏可是到现在还躺在床上生死未卜!”
陆淮叹息一声,没再说话。
不管怎么说,林知夏确实是因为顾凌笙受的伤。
几人来到医院。
见到在他们离开前还活蹦乱跳的人,现在一动不动地躺在病床上,于峥的眼睛当即就红了。
于炀一身清隽地站在林知夏的床头,缓缓蹲下身来,双手轻轻握着林知夏的手,像捧着世上最珍贵的东西。
虽然他一句话都没有说,但在场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来他眼里满满的心疼。
沈璐站在旁边,哽咽着道:“你们可算是回来了,夏夏之前一直在念叨你们,还说等有空了要飞过去看你们。要是知道你们回来了,她一定会很开心的。”
于炀心里一阵窒息,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林知夏,声音低沉沙哑:
“是我的错,我不该那么久不回来的,连她身上发生了这么多事都不知道。”
沈璐摇头,“是夏夏不愿意让你们知道,她说你们要忙比赛的事,别让你们分心。”
“狗屁比赛!什么比赛能有她重要?”
于峥骂了一声,狠声道:“顾凌笙呢?夏夏还在病床上躺着,他怎么不见人?”
正说着,顾凌笙一脚踏进病房。
看到病房里的两个陌生面孔,他眉头皱了皱,“你们是谁?谁让你们进来的?”
于峥大步走到他面前,手背青筋暴起,眼睛猩红地盯着他,“你不认识我们,我可久闻你的大名很久了!”
“你——”
顾凌笙刚开口,于峥已经手攥成拳朝他直冲而去。
“砰!”
拳头砸在了顾凌笙的脸上。
虽然他下意识挡了一下,化解掉了一部分力量,嘴角还是马上渗出血来。
于峥根本不给他开口的机会,雨点般密集的拳头紧随而来。
顾凌笙当然不可能站着挨打,两人马上扭打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