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这一世,只为自己而活
奥托虽然无耻，但是信誉还算良好，他亲自承诺的事情，还没有违背的。
至于他的孙女德丽莎，在天命声望朝向正派，温柔和善良是她的代名词，并不是激进份子。
听令于德丽莎，总的来说，还是要比听从奥托的命令来的舒服。
更何况，龙与圣芙蕾雅学园又不是天命一家独大，还有龙国参与。
而南方军区总督——「杀神」莫生，其人品更是不必多说，曾率领军团镇压多条深渊通道，救全球人民于水火之中。
光是龙国对待世界各国或势力的态度，就值得逆熵相信，尊重！
虽然自家执行官被抓了一个，但这也是她咎由自取的下场，早就说了不要去招惹龙国，这是一个快意恩仇的国度。
曾经，有过这么一句话传遍蓝星：
“犯我龙国者，虽远必诛！”
......
考虑到这，瓦尔特心中也已经有答案了。
“逆熵选择第二条，去龙与圣芙蕾雅学园教书育人。”
“嗯哼？
可不止教书，理之律者核心别忘了送。”
奥托接话，继续道：“等过几天，那位小姑娘应该就会抵达逆熵某个秘密基地，你记得去收她为徒，然后传授理之律者核心。”
“既然我答应了，就绝不会食言！”
君子言出必行，言出必践！
瓦尔特说着，忽然道：“不过丑话说在前头，理之律者核心不同于其他律者宝石，不一定会认同这位女生。
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非要我把核心交给那位女生，但要是不匹配的话，可别说是我的问题。
如果适配性不高，为了她的生命着想，我会强行收回理之律者核心。”
“......”
瓦尔特说了一大堆注意事项，奥托全程心不在焉。
“行了，我能不知道吗？
这些事，你到时候亲自向那位布洛妮娅交代就行。
对了，记得别说是我让你送的。”
瓦尔特闻言皱了皱眉，做好事不留名？奥托是这种人吗？莫不是私生女？
摇了摇头，随即，他不再想这些，而是再次开口道：“那这件事就先放一边，我想问问，逆熵该怎么办，这么多人，难道全部都加入龙与圣芙蕾雅？”
“那倒不必，逆熵的公司无需解散，普通人该上班上班，该工作工作。
我要的只是核心成员进入学园执教。”
瓦尔特微微蹙眉道：“逆熵核心成员并不多，普通人多的也有限，还是有一大批既不是核心成员，又不是普通人的战备人员，难不成让他们解散，各奔东西？”
“这样一批人，也算是一股不弱的对崩坏战力，打散未免太可惜。”
对面，奥托轻轻点头，竖起三根手指道：“还是三个选择。
第一，并入天命极东支部，也就是现在的龙与圣芙蕾雅学园。
第二，并入天命总部的对崩坏作战部队。
第三，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闻言，瓦尔特不解道：“一所学园而已，需要数量这么庞大的作战部队吗？”
“而已？你也太小看这所龙与圣芙蕾雅了！”
奥托摇着头说了一句。
顿了顿，他仰头看向天花板，淡淡道：“龙国和天命创办这所学园的目的，可不是单纯的为了教书育人，而是为了建立史上最强大的军事基地！
你猜，这所学园有多少A级，多少S级？”
“A级十位左右？S级大概两位吧？”
瓦尔特一边分析奥托的话，一边做出猜测。
S级的两位很明显，就是德丽莎和莫生。
毕竟这种级别的强者，已经属于战略级武器，各大势力都当成宝贝藏着，哪会送入学校教书？简直浪费！
也就只有天命和龙国家大业大，才敢拉出两位S级来挥霍。
然而接下来，奥托竖起食指，左右摇了摇。
紧接着，他说出了一个足以惊呆瓦尔特一整年的恐怖数据！
“不算新加入的逆熵，A级，近半百余人。
而S级，不多不少，19位！
未来，或许还会更多，因为那些学生里面，从不缺乏人才！”
瓦尔特已经不厌烦和奥托说话了，此时的他没有太多不甘，有的只是震惊！
这一趟通往未来的列车，逆熵想坐，却一直没机会坐。
可是现在，却是奥托给了他们机会。
“「军神」说的没错，你确实变了。”
瓦尔特双眸透过镜片，不断打量着奥托，仿佛是第一次认识这个男人，这个曾经带给逆熵绝望和悲痛的男人。
“变了吗？或许吧！
但不管怎么变，我始终都是那个奥托，那个总是自以为是的自私鬼！”
奥托哈哈一笑，他会无私奉献？纯属想多！
所有的馈赠，其实命运早就在暗中标注好了价格！
瓦尔特若有所思，过了片刻，轻笑道：“也许你是对的，不过现在看来，病症确实比以前轻了不少。”
奥托同样笑道：“没想到盟主大人还有这种拐着弯骂人的癖好，着实有些下头。”
“下头？什么意思？”
“跟一个小年轻学的，好像是不讲礼貌的意思。”
“原来如此，那我换一种说法吧，主教大人比起以前，确实善良了许多，不再是无可救药般邪恶。”
奥托哈哈大笑道：“我善良？多谢夸奖！为回报你的赞美，就让我免费赠送你一个情报，再额外给你讲个故事如何？”
“洗耳恭听。”
“情报很简单，有关你先前列举的例子，那些诞生于“邪恶奥托”的人体实验计划，我早已全部叫停，并且捣毁了天命所有类似的研究机构。
天命组织也不再是你口中的无根之木、无源之水，它将成为通往宇宙星海最为璀璨的银河！”
说完，奥托闭上眼，默默讲起了某个憋在心中很久很久，自编自导自演的小故事。
“500年前，某个开朗的小男孩，因为某件事自杀了，因为执念太深，于是邪恶的他诞生了。
500年后，邪恶的大男孩扭曲了人性，歪曲了世界，终于有一天，他成功从执念中解脱，于是他也自杀了。”
奥托默默讲述，瓦尔特默默倾听：“然后呢？”
“开朗的男孩和邪恶的男孩都死了，你怎么知道还有后续？”
“直觉！”
“那你的直觉还真强大。”
奥托笑了笑，继续道：“邪恶的大男孩自杀了，他的尸首上长出了名为「自我」的果实。
这一世，他想为自己而活！”
......
“别忘了约定。”
故事讲完，奥托从椅子上起身，接着微微躬身，消失在一片白芒中。
两人都知道，他们仍是对手。
或许在和平年代，他们会成为很好的朋友，然而真的处于正常世界，也许两人根本没见面的机会，因为其中一个早就死透了。
这一场对局，谈不上谁输谁赢，尽管瓦尔特一直被压制，但两人都不是为了自身。
一个是为了身后的组织，另一个是为了完成自我的救赎。
奥托也很奸诈，每次都是三个选择，一个完全不能接受，一个让人很难接受。
会者不难，难者不会。
每个人类都很擅长取中间值，平衡心理下，瓦尔特每次都在朝着奥托所期望的方向迈步。
不过究竟是被动还是自愿，或者压根就是将计就计也说不准。
“大欺诈师......”
瓦尔特给出了与“大发明家”完全不同的外号，很符合饰演“奥托”这一角色的另一道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