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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磕头

“云禾”,沈叔公的态度忽晴忽阴。凌厉感和压迫感袭来,沈云禾自知自己是个嘴笨的,越是辩解,沈长青越是不饶人。

“云禾不知”,沈云禾的头快垂到地上了。没有父母,她就像一棵野草,谁都能在她的脊骨上踩上一脚。

“叔公,你看……”,沈长青达不到目的不罢休,一手指着沈云禾的鼻头大骂,一手揣起沈云禾的手臂,要将她扭送到县衙。沈云禾不过是个小女孩,挣扎得厉害,沈长秀抬起手,就要落下时。沈叔公重重往桌上一拍,茶杯里的水漏了出来。

沈长青不敢放肆了。

“既然云禾咬人在先,不敬长辈,那就赔点钱给你二叔家,此事就此作罢……”,沈叔公的太阳穴腾腾闹起。沈长秀和沈长秀那一回不是闹得沸沸扬扬,最后非得他出面才解决。

沈云禾听罢,睁大眼睛,硕大的泪珠从眼眶里落下。沈叔公让她赔钱是坐实了她不敬长辈,以后出去要被全村人的唾沫星子淹没。

“叔公”,沈云禾抽抽噎噎,讲不出一句完整话。沈叔公一瞪过来,沈云禾便把嘴唇咬破。她多想扑进父母怀中大哭一场……也不至于自己今日像被剥了皮的果子,让人戳着脑袋。

沈叔公心中懊恼,他已经多次暗示,这沈云禾愣是不开窍。若没有他在中间斡旋,林翠萍那个野婆子将来会放过沈家孤儿?

沈长青一听,摆手欢呼。开始掰着手指头算计沈家该赔多少钱。若是没有钱,沈云禾也十一岁了,长得水灵灵,像祁举人家红润饱满的桃子,能卖个好价钱。等把沈云禾卖了之后,再把陆淮赶出鲮鱼村。沈云殊估计也活不长了,等她咽了气,挖个坑埋了就是。云霁还小,阿萍想养的话也行,等云霁长大了,可劲使唤他,让云霁做牛做马服侍他们夫妻二人,不顺眼,不服从,几巴掌过去。再不济,寻个由头,也把云霁给卖了,两三岁的小孩可招人稀罕了。沈长青算得头昏眼花,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叽里咕噜响,盘算着自己办成事之后,能从林翠萍那得多少辛苦费。鲶鱼村头那位娇羞貌美的寡妇,他已经许久没去“探望”了,集市上香醇的红枣酒,他也许久未饮上一口了,既馋女人又馋酒。

“叔公,我这个二叔就不为难侄女了。就让云禾赔钱吧……”,想到即将有钱入袋,又想到寡妇红纱之下的娇嫩肌肤,沈长秀馋得哈喇子都流了下来。

沈叔公对沈长秀的一举一动嗤之以鼻。他同意处理这事,全是鲶鱼村那几位太过于无理取闹。

沈云禾抬起,一把抹掉眼泪,斩钉截铁地道,“叔公,我没钱……”,沈家穷得响叮当,是众所周知。她连娘的棺材都买不起,还是借姜三婶。云禾暗自握紧拳头,叔公和二叔今日若一直相逼,她就从出去。跳进叔公家前的水塘。

沈长青早就料到沈云禾拿不出钱,正好正中他下怀。“叔公,既然云禾拿不出钱,那……”

“行了”,沈叔公发怒,堂内噤若寒蝉,“云禾去给你二婶磕三个头,这事到此结束”

沈长青瞠目结舌,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叔公……”

沈叔公没有给沈长青继续开口的机会。带上沈云禾,只达林翠萍家中。途中看热闹的人跟在其后,指指点点。

林翠萍没有达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家里里里外外都要钱,还要时常给鲶鱼村的几位哥哥打酒钱,不然谁为她撑腰?这沈云禾就像出水芙蓉,比泼辣的沈云玥值不少钱。若能再捞一笔钱,她就把儿子送到县里读书。

沈叔公的一番话泼醒了她,她的美梦瞬间破裂。林翠萍一张笑脸以肉眼的速度跨下来。没钱收,还白白搭了两斤肉还有酒。林翠萍恨不得掐着大腿,心中却暗暗恨起沈叔公。老东西,收钱不办事。

“沈家父母双世,你为难人家,不合情理”,沈叔公并非稀罕那两斤肉。只是为了解决林翠萍这个碎婆子。他的儿子在县里有一份体面的工,时常稍肉回来,偶尔还有铜板。村里又敬重他,家里并不缺肉。

“叔公,云禾咬了我。您当时是没在场。一块肉都被撕了下来……”,林翠萍心有余悸,悔恨自己打轻了。丢了一块肉,林翠萍也呻吟了两晚,这口恶气,她咽不下去。“不瞒叔公,我今日还疼晕了过去。您不处罚云禾,我……就回娘家”

沈叔公见她叫唤得比谁都大声,哪像受伤虚弱的人,心中遂愈发不爽,于是加重了声调,“你口口声声讨打一个孩子,那你进去拿菜刀出来,把沈云禾砍了给你偿命。我管不了”,沈叔公说完,双手背后,作势离开。林翠萍什么东西,竟然威胁他。鲶鱼村那几个恶霸,他不曾放眼里。

“不敢……”,硬不敢碰硬,林翠萍服软。沈叔公在方圆附近有极高的威望,别人宁信叔公的胡言乱语,也不信她的真心实话。

沈叔公这才转身,瞪了林翠萍一眼,回头又训斥沈云禾,“还不快给你二婶磕头,这是就到此结束”

沈云禾不甘不愿,这一次磕头,她就坐实了不敬长辈之罪。随后她又自嘲,沈家连温饱都管不了,还在乎名声?

林翠萍不打算让沈云禾好过。着沈青青搬了凳子过来,双手抱肩,翘起二郎腿,拿鼻孔对沈云禾撒气,居高临下道,“跪吧”

沈云禾磕了三次头,林翠萍不满意,又让沈云禾重新磕三次。直到沈云禾额头青肿,沈叔公看不下去,挥手让沈云禾离开。

这次磕头,沈云禾在村里的名声就坏了。凡是与林翠萍一丘之貉的人,经过沈家前,都往门前唾一口弄痰。沈云禾所到之处,皆是阴阳怪气。

沈云禾趴在沈云殊身上,哭了整整一天。之后,便闷闷不乐,总怪自己,精神逐渐恍惚。陆淮急在心头上,又懊悔自己帮不上忙,急得嘴巴上起水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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