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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南派北派阴阳相见已阅

保险柜里的玉盘不见了?

这消息一出,‘橙’字辈的老者一愣,仿佛比找不到许蓉还惶恐,那眸子里的混沌与癫狂也一点点地散开,手下汇聚的气刃随手一收,二话不说地转身下楼。但却丢给张妮一句话。“给我看着她!”

人一离开,楚央央身形一倾,站稳后,绷紧的身子稍微放松下来。原本要捏碎的血珠,此刻正被她紧紧地握在手心里!眸子里的幽光一闪而逝,她心里很清楚,即便刚刚用了煞气,也抵不住老者的轻轻一击。弱,她还很弱!

要知道,老者的的气功是经过无数个日夜的沉淀,一点点修炼而成,而她的煞气,都来自于外界,只能一点点收集。先不说杀伤力,单是在量上也敌不过。弯腰,捡起被气流震落的罗盘,看了一眼瘫软在地花容失色的张妮,忽然有种想杀了她的冲动。

这边,慌忙点头的张妮早就惊恐不已,她跌倒在地,头发凌乱。她能闻到死亡的味道,是那么的强烈,是那么的逼近!将那老妇人弄丢了,对他们家已经是一大罪,现在居然连保险柜里的东西都不见了!虽然不知道里面究竟放了什么,但以书房里的防卫,以及她爸爸的重视,就知道不是用钱能买得起的。

抬头,碰触到楚央央凌厉的目光后,身子一缩,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在掐着自己的脖子。“你要是敢伤害我,我爸爸和老祖宗都不会放过你。”咽了一口唾沫,诚惶诚恐道。

“呵。”楚央央嘴角微勾,不屑地冷笑,转身下楼,接下来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当然,折磨一个以为自己是天是地的小公主,死才是解脱,真正的残忍是剥夺她的一切。

张妮见人走开,立马跟了上去,同时心头涌上一股懊恼,她这是怎么了?忽然对一个没有威胁的人妥协?理了理头发后,一同下楼,她不想承受老祖宗的怒火,眼里恶毒顿起,如此只能找一个替罪羔羊了!

楼道内,那些个陪同的佣人,都闭着眼,如软泥一般的躺着。

楚央央开启右眼,这些人的不仅肋骨被那老者的气盾震断,就连五脏六腑也一片狼藉,虽然还吊着一口气,但不出一盏茶,必定会死亡。北派还真是肆无忌惮,心狠毒辣啊!因为师傅与她说过,隐世门派不屑杀害普通人,但那老者一点也不心软,将这些人都当做了蝼蚁,肆意的踩死。

楼下,十分平静,仿佛一场暴风雨来临的征兆。没多久,‘咚咚咚’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是张贵讨好的声音。

“老祖宗,您怎么回来了?找到两位师叔祖了吗?”张贵笑着,语气里有些诧异。夏恭长老的那支卦算得还真准,今天不仅解决了熊峰的事儿,还让他与港商谈了一笔大买卖,要是办得好,绝对能踏入宁省富豪榜前三位。到时候,生意遍布国内,港外,以后他张贵就是北派的财富支柱。越想,越激动,完全没有察觉老者怒意,以及眼里的血腥。

张贵见大厅内只有儿子一人,平日里伺候的佣人都没在,面色沉了下来。“老祖宗回来都没人给奉茶吗?”说完,自己倒了一杯茶,走到张浩身边,示意张浩将茶水送给老祖宗。

张浩面色铁青,唇色泛白,十分惊恐,哪儿有先前的嚣张跋扈。见张贵让他递茶过去,本能地摇头,他爸爸还没有了解状况啊!

张贵见状,责怪道:“你这孩子,干嘛这么怕老祖宗,又不会吃了你!”他将张浩的反常归咎于老祖宗太有气势。继而,他自己端茶过去。

不过,还没送到老者的跟前,‘啪’之后,‘哐啷’一声,只见老者一把拍开,茶杯掉落在地。这一出,让张贵一愣,这才看清楚老者面色上的杀意,心里暗道不好。转头看张浩,那双腿直打飘,就差吓尿了。“老祖宗,发生什么事了?”

老者笑着,但那笑容怎么看都嗜血阴狠。“张贵,你将我的话当放屁吗?”

“老祖宗,冤枉啊,您知道的,这么多门外弟子中,我可是最您话的啊!”张贵猛地跪了下来,磕着头急急地说道。

老者冷哼,手上凝聚着一股气流,目标正是在楼梯口的楚央央。“你虽然是门外弟子,但我们北派的门规你应该知道,不许将外人带回老窝。只是,她是谁?还有,我师妹与锦鲤玉盘都不见了,到时候掌门追究,可别怪老祖宗不庇佑你!”

“什么!不…不见了?”张贵不可置信,赶忙跑去书房,却见保险柜大开,里面哪还有玉盘的影子!再出来时,看见了有些狼狈的楚央央。

楚央央只觉得,一股无形的气流将她团团围住,挣脱不得,硬是把她送楼上拖了下来,在离地三米时,那老者倏地撤去了气流,让她硬生生地掉落下来。好在,她站稳了脚步,不然非骨折不可,但脚底还是疼的厉害。该死的,这种被动的感觉让她近乎抓狂。

张妮见状,抢先道:“老祖宗,我肯定这事与她有关,之前都好好的,就她来了之后,才出现状况的。”她从楼上而下,犀利地说道。

老者闻言,若有所思,刚刚他查探了一番,屋子里并没有他人的痕迹。精光的眸子扫视着楚央央,小小年纪,这骨子里的傲气,临危不乱地气势,根本不是普通小女孩该有的,他很自然地认为,人和玉盘失踪的事,定与眼前这丫头有关。二话不说,直接一个气人丢了过去。只听见‘唰’地一声,他跟前的茶几碎裂成两半。

来不及多想,楚央央本能地躲过,接着‘轰’地一声,不用瞧也知道,身后的墙面出了一个大窟窿。

张贵一见,顿时慌了。“哎呦,老祖宗,这丫头你可伤不得!”

要知道,他现在背负了两条罪,一是丢了全北派人都在寻找的玉盘,二是不见了那老祖宗痴心已久的小师妹,要是再让老祖宗错手杀了这玄宗的小弟子,那他就是引起两派相斗的罪魁祸首。三条大罪,到时候就算死,也落不得全尸。

“爸爸,你疯了?”张妮跺着脚,小脸上写满了愤恨!她爸爸是傻子不成,这丫头不死,他们一家就得死。但接触到张贵的怒视,暂时安静下来,先看看再说。

老者闻言,这才认真打量起眼前的小姑娘,这张脸很好看,越看越像他小时候的小师妹,看到她手里拿着的罗盘,以及能躲开了他气刃的招式,才质问:“你是玄宗的弟子?”他的声音有一股威压,让人不自然地想膜拜。

见人已经想到这一层面,楚央央松了一口气,挺起身子,面色镇定道:“没错。”见人沉思,她继续说道:“我今天过来,是因为家师算出张少被怨灵所缠,特地前来相助!我不知道前辈丢了什么东西,但从一开始,张少与张小姐一直陪同在我左右。”

见张家两兄妹一脸默认,看着老者坦荡道:“至于我去那间屋子,是因为怨灵藏在里面,我的罗盘有指示,张少也瞧见了。当然,我进去后,并没见到什么人,前辈既然是隐世门派的人,那应该知道,即便玄宗会岐黄之术,也不能让一个人在隐蔽的空间凭空消失吧?”一番话有理有据,将所有的事撇得干干净净。而且,这事本来就是黎墨做得,她也没说谎。

老者一直察言观色,见人没说假话,而且也没察觉眼前这丫头学了古武,应该没那本事。能够轻而易举地进这别墅,不被任何人发现,应该是一位高人,其武学修为与他不相上下。但他还是警惕的说道:“既然如此,那抓到怨灵了吗?”

“当然。”楚央央正视老者,拿出怀里的天机葫,接着揭开葫芦盖子。

小葫芦内的熊飞对几人的谈话听得清清楚楚,不用楚央央提醒,立马飞了出来,用灵体的方式证明它的存在。

张家父子的视线都聚了过来,只见顷刻的功夫,一阵阴风吹进大厅。接着,大厅内的摆件乒乒乓乓地掉落,好似鬼子扫荡一般。张浩早已经吓得躲在了张贵的身后,他面色惊恐,手指指着熊飞的方向。整个屋子里,只有张浩一人看见,其他人也能感觉到邪门。

见差不多,楚央央将熊飞收回,连着小葫芦一同放进口袋。

既然是玄宗的弟子,老者也知道轻重,嘱咐张贵一声,给了酬金,放人离开。

不过,楚央央在出张家前,听到老者吩咐张贵查李铁广女儿的下落,并亲自通知他。心里疑惑,北派找她妈妈有什么目的?看来,回去得尽快问清楚南派与北派的恩怨,也要想好对策,这‘橙’字辈高手不除去,对她家都是个隐患。

回到桐城城郊时,已经是下午二点。

为了避免张贵派人跟踪,楚央央特地饶着桐城走了一圈,然而,果然不出她所料,张贵派了之前开车的那名司机跟踪她,不过三两下就把她跟丢了。

刚进庄园时,就看到了神色匆匆的何少凡与豪哥,她疑惑地问道:“何少,这是怎么了?”什么事能让雷打不动地何少坐不住?

“回来了?”何少凡瞧见来人后,整理了一下情绪,于是回道:“没什么大事,就场子里来了个老千,这会儿只赢不输,我去瞧瞧什么个境况。”说完,何少凡抚了抚金丝眼镜,快步走开。

到是豪哥机灵,一边走,一遍说道:“对了,姑娘,李爷爷已经能说话了,还有,许奶奶也醒过来了,这会儿大家都在等你,好像有事要说。”粗略地说了句便离开了。

楚央央一听,神色有些激动,倒也没多想何少凡利丰赌场的事儿,一进大厅,没瞧见外公外婆与黎墨,到瞧见白镜正与何西对弈,只见两人一见如故,白镜酒葫芦不离手,何西喝着养生茶,有说有笑。

何西眼神很好,见楚央央过来,有些吃惊。“咦,央央过来了啊!吃过饭了吗?”何西站起身子,慈祥地笑着说道,整个人十分精神。

“何老先生,我在外吃过了。”楚央央回以微笑,礼貌地说道,接着,将手里拿着的两个袋子晃了晃。上午都没有进食,下午要不吃,岂不得成仙。而且,这张贵给的酬金可不低,现在也算小有资产,怎么着也得吃一顿好的,顺便带了两只极品醉鸡。

闻言,何西这才安心。从这些天,不难看出,何西是真的开心,家里一下子来了那么多人,他觉得热闹极了。不过,白镜与黎墨的身份,何少凡并没告知,只是说是隐居的医者,更是让何西热情万分,生怕招待不周。

“是醉鸡对不对?”白镜鼻子一动,视线越过楚央央,落在了那袋子上。见楚央央点头,他抚着胡须,笑嘻嘻的,略带讨好:“央央啊,你真是为师的贴心小棉袄啊,知道为师喜欢吃醉鸡,今天就买来孝顺我了。”说完,眯着眼睛,手快地将东西抢了过去。

白镜眼睛发亮,就差口水没流出来。虽然他久居香港,来了内地又在南阳山隐居,但醉鸡的名声可不小,真真实实是桐城特色菜。鸡选的是上等鸡,浸泡鸡的酒都是几十年的好酒,所以刚扯开,那香味在厅里飘散开来。

楚央央无语,暗暗撇了撇嘴嘴,她这是找了一个什么师傅?自个儿徒弟在鬼门关走了一遭,那神情不见一点担心,更是连一句慰问也没有,哼,以后死了别找她买棺材!见黎墨不在大厅,也懒得与这老头嘻嘻哈哈,直接去了那间放满了玉石的屋子。

屋子内,李三依旧躺在玉石床上,而许蓉坐在一边,将人十分默契地将目光投在黎墨的身上。两人的目光汇聚在一块,仿佛是在交流信息。

在张家,许蓉之所以昏迷,是因为中了那‘橙’字被高手的嗜睡散,好在眼前这小伙子有解药,回来没多会就醒来了,见老头子还活着,别提多高心了,她就知道有佛祖保佑。当然,见到李三后,才知道了前因后果,原来,她心里的小佛祖居然是她的外孙女。

许蓉的感受与李三一样,心里十分欣慰,如果没有央央,可能李三就没了,而她也会被带回那地狱一般的北派。

“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啊?”许蓉眯着眼问道,手里给李三削着苹果,越看黎墨就越满意。

“黎墨。”银发飘飘的男人声音缓缓的,他静静地站着,成了一道风景线。

“那多大了,可成婚了?”许蓉嘴里念着名字,脑子寻觅着,黎在华夏国可是很少的姓氏,而她知道黎的姓家族,只有古医门黎家,古医门的人十分低调,和这小子的做法倒有些相似。再来,这小子医术那么好,更让她觉得是古医门的人!

当然,许蓉能想到的,李三自然想到了,但碍于隐世门派定下的规矩,这么冒然询问人家出处,是不合规则,也是不礼貌的,用眼神示意许蓉不要乱问,免得尴尬。

“二十三,没有。”黎墨老实简练地回答,眼神疑惑迷茫,不知道眼前的老妇人想干嘛?他记得,五年前,他和师兄搬到南阳山后,户口登记的人才问他那么多。难不成,央央的外婆在登记局上班?想着,慎重起来,不想老人家觉得他呆板。

“哎呦,都有二十三了?”许蓉有些诧异,声音有些高,她觉得,眼前这小伙子,看着年轻的很,还真没想到过二十了!

“二十三怎么了?不就大十一岁吗!你忘了?我可是大你一轮呢。”李三声音沙哑,见老婆子大惊小怪,心里有些不高心。十一岁,他就觉得挺好的,年纪大会照顾人。

黎墨对两为老人的用意不明白,但听到许蓉说‘十一’这个字眼的语气,让他心里有些堵,有些闷,‘十一’不好吗?还是他真的年纪大了?眉宇微微皱起,陷入了挣扎与沉思中。

“咳咳。”楚央央黑着脸进屋,刚刚的话一句不漏地全被她听了去。面色有些尴尬,假意咳嗽,见三人的视线都聚了过来,笑着说道:“外公,外婆,你们醒来了?”

原本以为外婆问那么多,是打算给黎墨介绍姑娘,结果是打了她的注意。要知道,她和黎墨就差了11岁。再来,她和黎墨是师侄关系,这种有违伦常的事儿,这些隐世门派和家族赞成吗?直到很久以后,她才知道,自己的这个想法错得很离谱。什么是隐世?就是不愿受世俗的束缚,这些门派和家族,根本不兴那套。

黎墨瞧见楚央央后,眼神一亮,所有的疑惑都烟消云散。

“呵呵,小师叔,我买了醉鸡,你也去吃一点吧。”怕黎墨有些不好意思,想让人出去,哪知道,这完全逆了黎墨的意,但还是听楚央央的话,出去了。

许蓉十分多愁善感,见到楚央央后,立马将人拉到了身边,又是摸头,又是摸脸。“央央啊,过来,让外婆瞧瞧。外婆以为见不到你了,见不到小敏和小武,还有我那乖孙。”说着说着,就眼泪下来了。让李三直摇头,果然,有句话叫做女人是水做的,看来一点也不假。

楚央央拍了拍许蓉的背,安抚道:“外婆,别伤心了,只要有我在,那些事永远不可能发生。”语气里带着些凌厉,让人自由自主的信服。

“好了,老婆子,咱们的外孙女现在可是玄宗的嫡系弟子,听那白镜说,央央还是聚灵体,这将来的成就可是不可估量呢!来来,外公就给你说说咱们南派和北派的事。”李三靠在枕头上,话说的很慢,见许蓉的情绪好了点,这才悠悠说起了南派与北派的恩恩怨怨。

原来,华夏国有许多不为人知的隐世门派,每个门派都有自己的主修与辅修。像玄宗,它的辅修是玄术,主修则是古武绝学——天罡正气。古医门,它的辅修是医术,主修则是各种炼丹术。而南派与北派的渊源更深,在华夏国至少有千年的历史,主修气功,辅修雕琢技艺。

李三怀缅过去,不由伤感,声音低沉:“我听我爷爷说,南派与北派是同一个老祖,据说老祖是历史上有名的气功大师李学士,活了四百多岁呢,老祖一生都致力于研究气功和雕琢技艺,并写成了两本书。老祖有两个徒弟,一个是亲生儿子李史,另一个是养子郭莱。在老祖大限将到之时,他将两本书交给了李史,奈何郭莱嫉妒,硬是窃走了每本书的一半。最后,李史凭着半本书,创下了南派。郭莱凭着另一半创下了北派。”

见李三说了这么多,许蓉倒了一杯水,拍着她的背,示意休息一会,她接着说道:“虽然两个门派主修与辅修一样,但区别不小。南派是柔气功,雕琢技艺婉约,线条细腻;北派是硬气功,雕琢技艺硬朗,线条犀利。两派虽然不来往,但每隔三年都会举行主修和辅修的比赛,我和你外公就是在比赛上认识的。”或是想到什么,许蓉的面色忧伤起来,不愿再说下去。

“然后呢?”楚央央听得很认真。

李三摇了摇头,温柔地看着许蓉。“当年,我与你外婆一见钟情,奈何你外太公不同意。后来,你外婆为了我脱离了北派,你外太公要求我输了下一次比赛,才准我二人成亲。又一个三年后,与我对战的是北派的郭德,也就是北派现任掌门的儿子,我假意输了后,却不想郭德趁我不备,下黑手暗算我,不仅废了我武功,更是挑断了我一条脚筋。但你外婆对我不离不弃,同我回了南派,成了亲。但没过几个月,郭德带着一众北派弟子杀上南派,最终我们不敌,南派覆灭。掌门临死之前,将一块麒麟玉盘和那两本剩下一半的书交给了我,并让我和你外婆离开,希望能重振南派。”

只是,这么多年过了,他势单力薄,并身负残疾,根本没能力与北派抗衡。就在前几日,更是被北派找到,差点吊死。

楚央央心里疑惑,她问道:“外公,既然两派同出一宗,为何南派不敌北派?”

“不,要真论本事,我们南派比北派厉害。”李三摇头,不认同地说道,当年比赛他可是每次都拿魁首。

“是以柔克刚?”楚央央眼睛烁亮,太极不也是这个道理吗?根据太极存在的时间,很有可能,那老祖就是根据太极得出了柔硬气功。

李三赞赏地点了点头,叹息地说道:“南派弟子的品性纯良,都喜欢过隐居的生活,不善争斗,但北派活跃,懂得用所学技艺出世谋财,时间久了,根基深厚,而且还凶狠好斗。那场灭门战斗,一共杀了三天三夜,南派子弟全被诛杀,被诛杀,就连弟子们的妻儿也没幸免。”

接下来,楚央央也知道了,外公和外婆来到了桐城的楚家村,留姓改名,一住就是几十年。“对了,外婆在北派的身份是什么?还有那个‘橙’字辈高手是谁?”想到什么,她突然问道。

这一问,倒让许蓉不好意思起来,还是李三给答得。“你外婆是北派现任三大长老之一的女儿,那个贼老头就是害我的郭德。”语气有些气哄哄的,让许蓉的脸更红了。

瞧这一幕,楚央央也明白了来龙去脉,因为郭德喜欢外婆,才废了外公,最后见人成亲,嫉妒不已,更是灭了南派!没想到,两老夫妻居然那么不容易。“外公,外婆,你们放心住在这儿,剩下的事就交给我们吧。”

这一段恋情也算是惊天地了,不相信爱情的人,倘若听到了这个故事,是不是又相信爱情了呢!

——

一聊就是三个多小时,晚上6点多钟后,吃过晚饭后,天色微微黑下,何西带着李三、许蓉出去散步了,大厅内只留下楚央央,黎墨与白镜。

这时,天机葫内忽然发光发热,躁动起来。

楚央央见状,揭开了天葫芦盖子,一股黑烟倏地飞了出来,将案几上的花瓶都弄翻了。只见熊飞化为灵体后,见屋子里又多个老人,有些意外,见到楚央央后,笑嘻嘻地挤了过去,卖萌讨好地说道:“姐姐,你说过带我去见爸爸一面的。”

姐姐?楚央央嘴角抽搐!她个子是不矮,这一个月又蹭高了两厘米,但她这张脸稚嫩啊!再说了,被一个灵体叫姐姐,怎么都有点吃亏,毕竟不是同类了。

熊飞见楚央央不说话,顿时急了。“要是再不让我见爸爸一面,他可就真认为杨阳是杀我的凶手了!”今天张贵打电话时,他可是听得清清楚楚,他爸爸现在在动摇了,这可不是个好找头。

这话一出,楚央央皱起了眉头。她的初衷是,希望青沐帮继续扰乱天威集团,等股市暴跌后,她再低价收购,张贵若是不愿意卖,那她就无耻点,让马玉才用张浩威胁,凭张贵爱子心切,就算是价格再低他也愿你卖的。但是,这个时候青沐帮收手,那之前的计划就是无用功了。

起身,带着从黎墨那儿淘来的符水和柳叶出门了。“小师叔,这里交给你,我出去一趟。”对着心思重重的黎墨,楚央央说道。

“恩。”黎墨望着离去的背影,点头轻应,而心里却想着,‘十一’这个数字不好吗?

白镜醉呼呼的,看着离开的熊飞眯着眼睛,啧啧说道。“嘿嘿,那个小子的灵根不错,好好修炼的话,在阴间能成一霸。”

与众多的黑帮一样,青沐帮也有一些不入流的产业,比如歌厅,ktv,迪吧等,但和谐的是,里面没有出现贩卖毒品、卖淫等恶劣现象。所以,这帮会还是比较正派,深得人心。青沐帮虽然是黑社会,但却能得到政府的扶持,这无疑是让人惊悚的,两者相互配合,倒让这桐城前些年被评为‘优秀县城’、‘和谐县城’等称号。

“到了,咦,怎么弟兄们还没下班?”熊飞心里很是激动,在这漆黑的夜里,它悬浮在半空,引着楚央央前往青沐帮的老巢——腾飞建筑公司,看着灯火通明,人头走动的窗户,他不解地问道。平时这个点,兄弟们早就回家陪老婆妻子了。

‘腾飞’建筑却是桐城建筑行业里的龙头,那广告牌上的‘腾飞’二字,让楚央央不自觉的想到熊飞。当时熊峰会起这个名字,应该是期望熊飞能够展翅高飞吧!抬头,望着楼层,有些无语,十多层的楼,办公住宅一体化,五楼是办公层,其余都是住宅层,那些晾晒的衣服有些还挂在阳台。转而看向疑惑不解的熊飞,淡淡说道:“上去吧。”

乘着电梯,来到五楼,门一开,就瞧见前台有两位十分朴实大众的中年妇女。

“于大婶!刘大婶!”熊飞见是熟人,立马过去打招呼,奈何两名妇女看到没看它一眼,让激动的熊飞顿时蔫了下来。于是,飘到楚央央身边,失望地说道:“我忘了,她们看不见我。”

“恩,放心,等过个四五十年,她们死了,就能看见你了。”白了熊飞一眼,往前台走去。不过,当听到两妇女古怪地对话后,楚央央停了下来。

其中一个短发,有些微胖,就是熊飞口中的于大婶,她叹了口气。“哎,你说,熊大哥这么好的人,这是招了什么霉运?小飞子死了,还不知道谁是凶手。”

“是啊,那孩子是我们看着长大的,你这一说,我又想哭了。”说话的是刘大婶,长发且身材很瘦,说着说着,眼眶就红了。

熊飞也抽着鼻子,眼泪包包的,让楚央央直感叹,真是一个多愁伤感的少年,可惜去世的那么早。

“给,擦擦吧。”于大婶拿出一块帕子,递了过去,见人情绪好了点,继续说道:“我老公说,这回工地上又死了两个人,这几个人都死在同一个地方呢,你说邪不邪门?”

“是有点,上面已经发话了,要是再出事故,这工程恐怕要停了,到时候咱们公司也完了。”

“算了!不说了!我们两个妇人也不懂,里面人正开会,到时候打听打听。”

对话结束后,楚央央凝眉思索。师傅说过,事出突然,必然有妖。这一个地方连续死好几人,必然有东西作怪!在熊飞的催促下,来到前台。

两位大婶见这么晚了,居然来了一个小姑娘,于是笑着问道:“小姑娘,有什么事吗?是来找你爸爸的吗?”这楼里的孩子可不少,两人很自然的把楚央央当做公司员工的家属。

楚央央摇了摇头,笑着说道:“我找熊峰。”

两妇人一听,对看了一眼,这般霸气的喊一个黑帮的堂主,这小姑娘还是第一人,见不是在开玩笑,于是打了电话打熊峰的办公室。见状,楚央央眯起眼,提醒。“我来找熊峰,是因为我知道杀熊飞的凶手是谁。”这话一出,两妇人也不敢怠慢,最后的结果自然是请人进去。

走进办公区,这些员工们要么长得妖艳,要么五大三粗,身上刻着纹身,很是不伦不类,但也极为特色。

“那个女人是姚连心,你别看姚阿姨她丑,她可勇敢了。”熊飞指着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说道。

“哦?”楚央央挑眉,顺着方向看去看见一身材妩媚的女人,打量一下,那女人脸上有一条刀疤,但除去那刀疤,应该是个很有韵味的大美人。

“她杀了她丈夫!”见楚央央想听下去,熊飞继续说道:“因为她丈夫是个孬种畜生,在外受了气,回来就把气出在姚阿姨身上。有一回,她丈夫喝多了,想侵犯自己的女儿,但被姚阿姨阻止了,结果那男人居然拿起刀砍她,然后砍到了脸上。姚阿姨为了保护女儿和自己,杀了她丈夫。后来,她被判了三年牢,出来的时候被人指指点点,最后带着女儿加入了我们青沐帮,现在是帮里的二把手呢!”

“恩,是个好女人。”楚央央听完,颇为赞赏,女人遇到这种事,就该对自己狠点。

“喏,瞧见那个男人了吗?他叫刘猛,他是一条真汉子!”熊飞是个十足的话唠,一直叽叽喳喳地说着。

“怎么说?”

“他原来是一个大家族里的护卫,那个家族的小少爷被人绑架了,为了还那个家族出钱救治他老母亲的恩情,他单独去了歹徒的窝,人救出来的,可是却杀了人。最后,那家族抛弃了他,他二十岁进了牢,四十岁才出来的,现在还是个老光棍。不过,我知道姚阿姨喜欢他,可惜他不喜欢姚阿姨。”熊飞说完,一脸失望,一脸可惜。

楚央央打量了一下刘猛,身材健壮,有几分武术弟子。瞧他看姚连心的眼神,里面带着些许爱慕,这熊飞怕是被这男人骗了!想到什么,开启右眼,看到尴尬的一幕,原来,这刘猛胯下中了一枪,虽然子弹捡了出来,但有伤了一些神经。可能是因为男人的自尊,才让他对姚连心止步。熊飞说得这二人,在这桐城的青沐帮应该是第二把手和第三把手,或许这些事儿对她很有帮助。

到了熊峰的办公室后,带她过来的于大婶就离开了。打量熊峰,大约四十来岁,皮肤黝黑,粗眉大眼,但可能是近期丧失爱子,工程又出问题,有一些憔悴。

熊飞看到熊峰后,大声地喊着‘爸爸’、‘爸爸’。

熊峰有些敏感地四下看了眼,没发现异样后,视线落在推门而入的楚央央身上,见人不卑不亢,不被他的气势压迫,这才重视起来。“小姑娘,请坐,你知道谁是杀小飞子的凶手?”

“呵呵。”楚央央将这办公室打量的一番,却发现好几处熊飞留下的线索。“熊老板,其实你儿子已经告诉你谁是凶手了!”说完,手指指向被翻开的书,以及墙角两个死去的小老鼠。

“这个,实在不好意思,这几天太忙了,没发现办公室有些脏乱。”熊峰说话很硬气,长相很有黑社会的特点,对于眼前小姑娘的指示,他只想到层面。当然,也怪熊飞的线索太抽象化。

楚央央不禁摇了摇头,嘴角勾起,声音很是清脆。“不,熊老板,我不是这个意思!难道你没有发现,这些是您儿子留下的提示吗?书本翻开且为‘张’,老鼠的俗称为‘耗子’,谐音为‘浩’,这合在一起不就是‘张浩’?”话刚说完,熊飞脑袋直点,眼睛里冒出一颗颗崇拜的小星星。

这一提醒,倒让熊峰一愣,不过随意否认。“这只是巧合而已。”是的,这小姑娘是在断章取义。

“如果我说你儿子就在这间办公室内?”楚央央淡笑,十分有耐心。

“怎么可能!小姑娘,叔叔还忙,你赶快回家去吧。”熊峰一听,直接将楚央央归类为闲着没事的小姑娘,刚想让秘书将人带出去,却瞧见桌子上翻开的书突然合起来,接着又突然张开,将这个胆子比熊还大的堂主看懵了。他有些期期艾艾:“这…这是怎么回事?”其实,弄这翻动作的自然是生闷气的熊飞。

楚央央没有急着回答,眉眼含笑道:“我能让你儿子和你见面,但是我有两个条件。”

熊飞有些傻乎乎地看着楚央央,而熊峰也是同样的表情,果然是两父子啊!

“好,你说,我答应。”如果有外人在,一定会以为熊峰疯了,居然会相信眼前小女孩如此荒唐地说法。可是,一个慈父想念儿子的心,不是常理能够解释的。

“一,继续给我骚扰天威集团。二,我要桐城青沐帮。”这话绝对是狮子大开口,她神色严肃,一点也不似开玩笑,让熊峰陷入沉思。见状,继续说道:“我听说腾飞的那起大工程出了大事,如果再出纰漏,帮内成员都能卷铺盖回家了。不过,我能解决那怪题!”楚央央一早就知道青沐帮拮据,而且是靠房地产维持其他行业的运行,但那些行业内缺乏专业人才,没有目标,所以一直不亏不赚,干吊着,像是一块弃之可惜,食之无味的鸡肋。

最终,熊峰点头,“我答应你,不过你不能解散帮里的兄弟。”这么多年相处,或多或少都是有些感情的。而且,不是所有犯过事杀过人的都坏人。

“我相信你,熊叔叔。”楚央央眼睛呈月牙状,熊峰的为人她相信,既然说出来的,自然不会后悔。而想让这桐城青沐帮的成员城府于她,就要从上头入手。见熊峰神色期待,她拿出黎墨的符水和柳叶,按照之前的法子,扫过熊峰的眼皮。

“嘶。”许是灼热感太强烈,让熊峰抽了一口气,而手指也摸上了眼皮。睁开眼睛后,瞧见眼前这小姑娘的身边站着一个黑影,等看仔细后,却发现是他的儿子熊飞。他激动的起身,冲过去想抱着熊飞,奈何却从熊飞的灵体一串而过。符水暂时开通了阴阳眼,也让他能听到贴着‘鬼话符’的熊飞的说话声。

“爸爸,你看得见我了?太好了。”熊飞那不值钱的泪水有哗啦哗啦地掉,而熊峰激动地说不出话,一个劲地直点头。

楚央央笑了,十分明媚,她很自觉的离开了,将空间留给了这阴阳相隔的父子,临走时她留下了一句话。“问题工程先停下,三天后我会亲自过去看看。”正好回去请教白镜一番,究竟是什么妖孽在作祟。

人世间的许多情感,我们即便用千言万语也无法表现它们的真谛。此刻,熊家两父子正是这种心情,他们十分默契,对着那离去的背影默念了两个字: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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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十五后,合了鬼门关的桐城,夜晚十分的祥和。微风吹散了这个小县城的浮躁与闷热,而青春期躁动的年轻人们,正三三两两的骑着这个年代‘拉风’地摩托车,从楚央央身边倏地而过,掀起一股气流,将她那刘海吹乱。

停下脚步,让个道儿,让车先过。

久久,落后的一辆一直在发动,一阵轰隆隆的声响。后座那带着头盔的年轻女孩,正急不可耐地要求前头开车的青年快点。仔细瞧,能见二人手中拿着用报纸包裹起来的西瓜刀。这情形,貌似这般人是急着打架的?!

“你快点!你瞧,斌哥这会儿都快到利丰赌场了。”那女孩语气酸溜溜的,一拳头打在青年的背上,抱怨道,不过那力道,就是在挠痒痒。

楚央央闻言,皱眉,暗中释放一股煞气,让摩托车歇火,还想听些什么!她可是知道,利丰赌场是何少凡在桐城的产业。

“擦,这破车,什么时候不抽风,偏偏在这关头抽风!”青年啐道,那神情真想废了胯下的摩托车。

“好了,我不催你就是,我这不是着急吗?”女孩儿收敛,语气好了起来,想到什么继续道:“你说,豪哥干嘛让咱们这么着急的过去?还得把家伙带着?”

“这个,我听斌哥说,这几天,场子里来了一个r国人。不管赌什么,就一定赢,再这么下去可得了!所以豪哥怀疑这老外出千,想请人离开,结果人家有门路,喊来十几个山口组的汉奸。这会儿正召弟兄们,要见苗头不对就干一架。”这话说完,摩托车就发动成功了,青年一喜,对着后座的女孩叮嘱:“行了,坐稳了,咱们走!”

倏地,摩托车与楚央央擦肩而过,这速度比先前那几辆还要快,而煞气也回归到她的左手掌心。那会儿回庄园,就见何少凡匆匆忙忙,看来是遇到了不小的麻烦。不过想着,不禁勾起唇角摇了摇头,她可是继赌王何西的第二个天运者,怎么不找她过去呢?想想也符合何少的性子,能不求人就不求人。

她外公外婆以及师傅和小师叔,这些日子恐怕都得住在小庄园了,要是不帮这么忙,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而且她‘天运者’加身,也是因为何西送了她三枚骰子,这个情一定得还。于是,脚下生风,前往利丰赌场,不用一刻钟,人就到了。

利丰赌场位于桐城的‘不夜街’,顾名思义,这一条街都是二十四小时营业的。瞧瞧,那灯红酒绿,歌舞升平,什么都有。而利丰赌场正众星拱月般的处在黄金地段。

据她所知,利丰赌场的名声并不好,因为何少颠覆了何西的经营理念,现在的理念是:只要你想赌,不论身份如何,家财多少都可以。但赌场很正规,不会暗中出幺蛾子,故意让赌徒们输或是赢。像他大伯楚从建,即使被豪哥讨债讨上门,但赌瘾犯了后,还是会选择去利丰赌场,这就是做赌场做出的魅力。

此时,赌场外人满为患。摩托车,小轿车将大门堵了个水泄不通。楚央央个头摆在那儿,压根看不到里面怎么样了。于是,竖起耳朵,在人群中捕捉有用的信息。

“妈的,怎么还不开打?老子手都痒了!”一个头发染的五颜六色且朝空中竖起的青年,正焦躁不安地说道,手里的那把刀已经拆封了,刀面蹭亮。

“斌哥,豪哥让咱们再等等,说是人家都藏着热武器!”一瞧,原来是那丢在后头的青年。虽然在安抚那个斌哥,但他自己也是磨刀霍霍了。

“山口组?我呸,那帮汉奸,昧着良心给r国人做了多少缺心眼的事儿,当真将咱们华夏人当孬种吗?哼,管它带枪带炮,老子一把砍刀也能将人削了!”斌哥朝着那些轿车吐了口唾沫,狂躁地说道。

楚央央有些感动,虽然华夏国与r国的战争过去多年,但那抹沉痛始终无法抹平。之前,她听苏瑾说过,山口组一直盘踞于宁省,不安于室,瞧这趋势是想从延边发展来宁省南部,桐城就是一个落脚点。而一个帮会想发展壮大,无非要砸钱,这才瞄准了日进斗金的利丰赌场。

这时,一小青年从赌场出来,神色匆匆忙忙。

“怎么回事?”斌哥走上前问道。

“豪哥说,现在忠叔正在陪那r国人赌,三局两胜,筹码是咱们利丰赌场和对方带来的热武器。”

“忠叔是咱们桐城的赌神,他赢了对不对?”斌哥有些激动。

但小青年摇了摇头,颓废道:“已经输了一场了,现在正在玩第二场。”

这话一出,门口顿时热闹起来。话里要么是‘忠叔赌技艺精湛,怎么可能会输!’,要不是‘一定是r国人出千了’!

这时,一道清脆的嗓音响起,将众人的视线都拉了过去。

“这位小哥,你能帮我喊豪哥出来一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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