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我是华妃(5)
“皇贵妃,你有什么要说的吗?”皇上问道。
顾烟微微点头:“臣妾思念腹中皇儿,只觉得悲痛万分,定要为皇儿讨个公道,适才听皇上圣断,臣妾不敢有质疑,只是还有一处疑点,臣妾不得不告诉皇上。”
“你说!”
“敢问皇上,这章太医是何人推荐给皇上,为臣妾安胎的?”
皇上一顿,眼睛不自觉瞥向皇后,皇后心惊,脸上显了焦急之色与皇上对视。
犹豫再三,皇上道了句:“皇后。”
“臣妾本不该怀疑皇后娘娘,只是刚才听齐妃娘娘大喊‘皇上饶了臣妾,皇后娘娘救救臣妾’,为何齐妃娘娘是要让皇后娘娘救她’,而不是别人?”
皇上道:“你在怀疑什么?”
“不瞒皇上说,臣妾吃栗子糕之前曾叫章太医检查过,章太医说栗子糕没问题,臣妾这才放心的吃了,如今孩子没了,章太医又说这里面有夹竹桃汁液,此等形迹,真让臣妾怀疑。皇后娘娘身份贵重,臣妾不敢说什么,但是皇上……”顾烟哭戚戚:“求皇上给我的皇儿一个公道啊。”
皇后心里忐忑,但面上还是淡定:“皇贵妃,你想说什么?是怀疑本宫买通了章太医吗?”
顾烟不惧,硬怼:“皇后娘娘心里有数。”
皇贵妃和皇后不和是后宫众所皆知的事,此时顾烟也不怕惹恼了皇后,毕竟已经到这种地步了,再不出手就只能让皇后占了便宜。
“皇上,臣妾不是疑心什么,只是这桩桩件件未免也太巧合了,巧合的让臣妾不得不多想,若皇上也想为去了的孩儿讨回公道,就请皇上拷问拷问章太医吧。”
章太医急忙拜了拜,为自己开脱:“皇上明查皇上明查!是臣医术不精,这才第一次没诊断出来,臣是无心之失啊。”
皇上气的一脚踹了过去:“庸医,你的无心之失却要朕的皇儿来承担。”
章太医自是不敢再说什么。
皇后见势,也跪下:“臣妾推荐不力,请皇上责罚。”
顾烟的怒气蹭一下上来了:“这般避重就轻,皇后真是厉害。”
皇上气的腮帮子都鼓起来了,气人,太气人了。这后宫一天天的究竟在做什么!!能不能让他安生两天!
一年呐,快一年了,就只有翊坤宫这儿有个孩子,现在还没了!这传出去天下人不得笑话他?
“皇后,你就是这样管理六宫的?!”这次是真摸了老虎须了。
皇后大惊,她没想到会这样栽在翊坤宫手里。
闭眼等待圣裁,这时竹息忽然来了:“传太后懿旨。”
众人齐齐下跪。
“皇后治理后宫不严,禁足景仁宫。谋害皇嗣乃大罪,相关人员赐死。皇后禁足期间六宫事务由皇贵妃处理,端妃敬嫔协理六宫。”
顾烟心里道:看来太后是来护短来了,也罢,这次就当是给皇后一个教训,让她的手别伸那么长。
皇上心里也明白,再查下去只会查出更多腌臜事,且太后摆明了要护皇后,他也不好过多干预,只能把气撒在其他人身上。
沈眉庄等人则是感慨,皇后做出这般事还能被太后护下,有个强大的后台真重要。
所有人都走了,翊坤宫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顾烟终于不用再装了。而且她现在还有皇上的怜惜和太后的愧疚,更受宠了。
皇后经此一事暂时收敛了锋芒,退居景仁宫两耳不闻窗外事。现在后宫就数甄嬛蹦的最欢。
因为她诗词歌赋样样精通,长的又像纯元皇后,所以皇上难免对她多看几眼。
后宫的事暂时安生了一点儿,可前朝风波又起。
甄大人和瓜尔佳氏一族联名上书,说年羹尧沟通外敌,倒卖消息,证据确凿,希望皇上明查。
皇上把消息压了下来,根本不屑,没想到那群老顽固一次又一次的上书,希望皇上彻查此事。
前朝后宫相连,皇上很是头疼。
他去了甄嬛的碎玉轩,故意套话,甄嬛不知道前朝发生了什么事,反正皇上问自己父亲的事,她就把自己对父亲的印象全往好处说了。
皇上表面不在意,心里却很介意,他最讨厌前朝后宫往来,尤其是这种,女儿在后宫很受宠,而爹在前朝弹劾别人。这让皇上心里对甄嬛多了一层防备。
烦心事一多,皇上又喜欢来翊坤宫。翊坤宫的欢宜香早被皇上撤走了,他一直希望他的世兰能再争气点。
“皇上万福金安。”顾烟行礼。
皇上亲自把顾烟扶起来,然后拍了拍她的手。
“皇上,哥哥和年富想进宫看看臣妾,说是过几日就要离开京城了,怎么,是皇上给他们派了什么任务吗?”
无言,皇上盯着顾烟,想来她不知道这件事。
“年羹尧没跟你说吗,他要辞官,已经把兵马大将军的兵符都交上来了。”
“什么?”顾烟腾一下站了起来:“这么大的事,哥哥怎么没跟我说。皇上,您答应了?”
皇上试探她:“世兰希望朕答应吗?”
没想到话音刚落,顾烟郑重的向皇上行了个礼:“既然是哥哥的意思,臣妾希望皇上答应哥哥。”
这倒是让皇上意料之外的说法,在他看来,这兄妹俩明明很爱权利。
顾烟知道皇上心里在想什么,于是哭诉道:“哥哥戎马一生,如今老了,也该回去好好养老了。”
“瞎说,你哥哥正当盛年。”
“皇上,前些日子哥哥来信,说什么想念家乡的美酒和故人,想回去看一看,臣妾当时只以为哥哥想家了,没想到是这个意思。”说完,顾烟把那封信拿了出来。除此之外,这信中还有一些感慨,说自己被朝中文官排斥、针对、怀疑,虽然说的很隐晦,但结合最近的情况来看,皇上一眼就明白了。
第二天早朝,那些人又开始上书请求皇上惩治年羹尧,气的皇上把年羹尧辞官的折子扔在大家面前,众人一看这一摞的辞官书,少说半年前年羹尧就有辞官的想法了,所有人立马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