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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深知身在情长在

宋钰听他这话失了礼数,还替他圆回来,“原本约好了一起来向皇额娘请安,是臣妾等不及先过来了,还请皇上不要怪罪。”

皇帝这才行礼问安,“儿子给皇额娘请安。”

太后火眼金睛,自然看出了端倪,皇后必然是对元清的事有所耳闻,两人正置着气。

皇帝巴巴赶到寿康宫,一是为了哄她,二是为了护着她。

儿子长大了一颗心全偏向媳妇,到底是养了个白眼狼,太后没好气道:“坐吧。”

苏嬷嬷将侍候的宫人全带下去了,好让三位主子能无所顾忌的说话。

三人沉寂了一会儿,还是皇后先开的口,“昨夜的事臣妾听说了,还未来得及恭贺皇上喜得佳人。”

宋钰并不想阴阳怪气,她只想把自己的灵魂和意志择出去,只以皇后该有的态度来说话。

不过这话在皇帝听来,就是她因此事要和他生分,想与他撇清关系。

他也顾不得还在太后宫里,有些口不择言,“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发誓,绝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

以他二人私下的相处,这话算不得过分,更黏腻的话都说过。

可太后头一次听,只觉得不可思议,她真想叫苏嬷嬷进来听听,这是一位帝王该说的话么!

真论起来,皇家连父子都是君臣,更何况夫妻呢,就是再偏爱,也不能失了君王的体统,说什么“你我”,还起誓言,简直失心疯!

她虽喜欢皇后,看重她的人品,赞赏她行事的风格,但这些都比不过,皇帝是她亲生的儿子。

哪怕是在男欢女爱的事情上,她也希望自己的儿子不是弱势的那一方。

在太后眼里,皇帝是天之骄子,可他在皇后面前这样做小伏低,就叫她窝了一肚子火。

宋钰觑着太后脸色难看,“皇上,您误会了,臣妾是真心祝贺您,臣妾冒夜前来,就是带元清姑娘回去的。她既被皇上收用,自该由臣妾来张罗她的起居,怎好一直麻烦皇额娘。”

这话出了太后的意外,她原以为要费一番口舌,对皇后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没想到她自己倒先想通了。

“不愧是皇额娘看重的好孩子。”

宋钰怕皇帝在太后面前继续说些有失身份的话,赶紧先绝了他的路,“皇上不会偏疼元清,怕臣妾为难她,不许臣妾带她回宫吧。”

一句话堵得皇帝半晌没了响动,最后他只得硬着头皮说了句“一切照皇后的意思办。”

皇帝明白她的顾虑,有太后在,总归没法畅所欲言。

他有满肚子的话,只能等回了长春宫,再慢慢向她倾诉。

“既如此,臣妾先带元清姑娘回去了,请皇额娘放心,儿媳一定会亲力亲为,不叫元清姑娘受委屈,也请皇上,早日给元清姑娘定个位份。”

宋钰说完就立即蹲了个福,“臣妾告退。”

皇帝也紧着站起身,“养心殿还有政务,儿子也先告退。”

殿内一时安静下来,只余太后一声叹息。

出了寿康宫,皇帝在宫殿门口就扣住皇后的手腕,“娇娇,你别生我的气,有什么话,咱们回去再说。”

翠洗和竹息两个见状,便对皇后道:“奴才们先去接元清姑娘。”

皇帝有些不明白她的做法,“你还去接她做什么,朕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

这就是帝王的杀伐果断么?

宋钰气笑了,她并不觉得这是自证衷心的好办法,反而觉得这更印证了那句话——拔吊无情。

醉酒时睡了她,酒醒时又要杀了她。

“今日宫宴有些累了,臣妾已是强撑着精神站在这里,有什么话,皇上不妨等明日再说。”

宋钰也搞不清楚,自己话中的疏离,到底是因为在太后宫前有所顾忌,还是因为对皇帝心存埋怨。

但她很清楚的是,就算放任皇帝去长春宫,他们也掰扯不清楚。

她需要点儿时间,想想以后的路怎么走。

皇帝听她言辞间再不像从前那样亲密,一颗心是凉了又凉。

但看她神色倦怠,那话也不像是托词,到底还是心疼她多过心疼自己,“那你先回去好好睡一觉,我明日下了早朝就去看你。”

翠洗身后跟了一顶软轿,皇帝眼中闪过一丝厌恶。

见皇后没有传肩舆,皇帝便让人将自己的肩舆抬过来。

御前的小李子想说些什么,但被皇帝凌厉的眼神杀了回去。

宋钰自知这样十分不合礼数,也是拒绝,皇帝却很坚持,“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你不那么累。”

宋钰心中一软,还是同意了。

等第二日下了早朝,皇帝才知道什么叫金蝉脱壳。

他就知道,她说累不过是托词,她就是不想见他,不想听他的解释。

长春宫的宫人说皇后出宫去了。

“怎么没人来禀报朕?皇后贵为国母,她要是出了差池,你们有几个脑袋够砍的?”

宫人吓得跪了一地,小顺子伏在地上回话,“娘娘说,您尚在早朝不便打扰,她去了荣国公府里,到宫门前会有国公府的亲兵护送,请皇上不必担心她的安危,娘娘说申时就回宫。”

看来是早有筹谋,皇帝霎时又泄了气。

她向来最离不开煦儿,这回说出宫就出宫,还要在外面待一天,可见是真伤了心。

“来人,去传荣国公进宫。”

“嗻。”

“还有,小喜子还活着吗?”

御前的小李子上前答话,“回万岁爷,那日太后来了让歇了庭杖,小喜子还留着一口气在。”

皇帝昨日太着急乱了心神,只想着要把人了断,今日早朝的时候才想起来要好好审审,“把人抬到养心殿,朕要亲自审他。”

张挽婴带着府上亲兵接了皇后,在马车上就让她换了行头,两人现在都是女扮男装的公子哥形象。

宋钰看着两人挺起的胸脯,觉得这女扮男装属实有点掩耳盗铃。

“昨儿夜里接着你的信,我这心就没安过,咱们就这么出宫,皇上不会怪罪吗?”

“也许会吧,但我有些喘不过气,只想找个地方静静。”

“成,那我带你去喝酒。”

宋钰觉得自己眼中又有光了。

马车行驶在官道上,光是听着哒哒的蹄声,就让人觉得自由。

嗅一嗅,外面的气息似乎也格外清新些。

张挽婴虽然知道此时不该挖别人伤疤,但她还是有些忍不住,没谁能忍得住一颗八卦之心。

“我听你方才所言,皇上真临幸那个宫人了?”

“大约是吧,不然太后也没出面的必要,在太后眼里,一切以皇嗣为重。”

“要我说,你也别太揪着这些事情不放,不然原本他没理的事,最后变成你没理,得不偿失。”

这道理宋钰也明白,但她没法跟张挽婴说自己知道历史,这个小宫女以后会被封为贵妃,夺得皇帝的宠爱。

张挽婴见小皇后不说话,便不再深问,到底她年纪小,这些事还是难以招架。

所以要来个一醉解千愁。

从一个暗门进了庆元楼,宋钰看着满堂装潢的金饰,差点儿惊掉下巴,“姐姐真是好手笔,这酒楼开的真豪气。”

“过奖。”

宋钰牵着她的袖子,两人一前一后往楼上走,“国公府这么有钱,怎么你平日穿的那样低调,头上饰品都没几件。”

“戴那么多不嫌重啊,人活一世,开心最重要,其次是银票,其他东西都是虚的。”

张挽婴只带了一个贴身丫鬟,一行五人进了三楼雅间。

这一层就只开了这一个雅间,依旧由府兵四处把守。

掌柜的进门看到两位俊俏的……小姑娘,“两位公子,要吃些什么?”

小说里的桥段可不就来了么,宋钰豪迈挥手,“炒一本菜单。”

张挽婴宛若在看智障,“菜单上有一百二十八道菜,你确定全要了?”。

好像是太浮夸,她接过菜单一看,东篱采菊?鹤鸣九皋?青龙卧雪?

字都认识,连在一起就不认识了,“还是你点吧。”

张挽婴也不看单子,只对掌柜道:“只挑你们店里最受欢迎的十道菜上来,再来两瓶桑落酒。”

掌柜的竖起大拇指,“姑……公子真行家。”

宋钰原本想搞出点悲伤的情绪,好趁机一醉解千愁,结果到这儿之后就只剩下兴奋了。

毕竟除了谈情说爱,人生还是有很多值得的事情。

譬如好好吃一顿饭,喝一顿酒,也许明天过后,所有糟糕的事情都会过去。

**

小喜子被抬进养心殿,他趴在担架上,臀部血肉模糊,意识也不算太清醒。

有轻微的步履声传来,他睁开眼,一双粉底黑边草龙纹缎靴引入眼帘,再往上是海水江崖的绣案,“奴才给万岁爷请安。”

“你可想清楚了要怎么回话?”

一如既往温润如玉的声音,却让小喜子泣不成声。

皇帝没有太多耐心,“你打量着朕喝醉了酒就想糊弄过去,你以为,朕是什么人?”

小喜子身形颤抖,后悔当初权欲熏心,让自己陷入不可挽回的境地。

皇帝十三岁即位,从两朝元老把持朝政,到如今圣权独裁的局面,自然不是可轻易糊弄的对象。

“御前两个小太监被你打发去熬醒酒汤,殿中只剩你与元清二人,怎么,指望她飞上枝头变凤凰,再来提携你?”

“你师傅为了救你,现在已经罚到辛者库去当差。”

“你以为不说话能糊弄过去?朕想清楚了,一死到底是便宜你们这些胆敢愚弄朕心的人,慎刑司上百种刑具,该叫你好好尝尝。”

“朕再问你最后一遍……”

皇帝从没跟一个奴才废这么多话,言辞间已经有些不耐烦。

“奴才愿意坦言相告,但求万岁爷赐奴才一死。”

痛快一死总好过生不如死。

“准。”

荣国公得了急召进宫,到养心殿前还不知道他媳妇把皇后拐跑了,“皇后娘娘到国公府了?臣弟才从家里出来,没见到啊。”

皇帝得着小喜子的口供,面上的喜色还未来得及凝固,“南华门的侍卫说亲眼见到国公夫人带府兵接走的皇后。”

“难不成她俩私奔了?”

这种不靠谱的揣测,听在皇帝耳中却觉得大有可能,“还愣着干什么,快去找啊!来人,给朕换行服。”

出宫寻人,自然是不能穿龙袍。

两人疾驰出了宫门,后头几十名侍卫打马相随。

看着眼前纵横的数条道路,赵英杰还是说出了心中所想,“按理说,要找人,得封锁城门,只是若消息走漏出去,对娘娘的名声不好。”

“朕知道。”

“所以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惹得娘娘迫不及待要出宫?”

皇帝三言两语把事情重叙一遍,赵英杰听得目瞪口呆。

堂堂天子,竟然被太监和宫女联手摆了一道,说出去真叫人笑掉大牙。

他摸了摸脖子,还是决定要为皇帝守口如瓶。

“臣弟大概知道她二人去哪儿了。”

一行人来到葫芦街,见庆元楼下有府兵把守,赵英杰心中明了,“应该就在这儿。”

皇帝下马就往里头走,赵英杰拉住他,“这里人多眼杂,咱们走暗门。”

暗门也有把手的府兵,见自家主子来了,忙道:“王爷,王妃在三楼。”

两人站在雅间门口,听里头歌声澎湃,“让我们红尘作伴,活得潇潇洒洒……”

赵英杰觑着皇帝脸色有些黑,只好装作没听见。

原来皇后私底下,是玩的这个路数。

皇帝推开门,见皇后端着酒杯已经醉得有些模糊,桌面的菜色倒还算完整,只是她手边几个空酒瓶有些凌乱。

“萧煜,你来了,快来陪我喝酒,你不是答应我,等我出月子了,要让我喝个痛快吗?”

倒还能认人!

皇帝憋着一肚子气,上前将皇后拦腰抱起。

谁知皇后两手扒住桌子,“我还没喝完呢,我还要喝。”

翠洗和竹息两个眉心直跳,娘娘这是在发酒疯么……

“走,跟朕回宫。”

皇后回头看着他,笑得一脸灿烂,“好俏的小公子,好想亲一口。”

皇帝眯着眼,咬着后槽牙问她,“你确定要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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