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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番外 成亲第十一年(二)

原来野史上的消息都是这么来的,什么皇帝放着贤良淑德的皇后不爱,偏爱一个宫女出身的贵妃,还为了她将后宫空置。

什么皇帝与皇后原本情根深种,后来皇帝对贵妃一见钟情,从而移情别恋,致使皇后老年孤零。

宋钰一直以为执掌史笔的人都公正不阿,没想到总有那么些人不负责任,偏好写这种从十八线听来的消息,还胡乱发散。

她哭笑不得,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看他们在这里胡言乱语,皇帝已经有些坐不住,他开口道:“诸位,我就是从京城来的,你们方才说的内容,和我在京城听到的全然不一样。”

“那你倒是说说,怎么个不一样法儿。”

皇帝一副不容置喙的架势,“首先,帝后感情好是毋庸置疑的事,而且他们的感情不是一般的好,是羡煞旁人的好。其次,册封贵妃是皇后的主意,皇上只不过是遵从了皇后的想法。”

“这话说的跟你亲眼见到过似的,你有什么证据证明?”

“你方才说的,不也没有证据么?”

那人不服气,见与他对话的这个人虽然身穿素色衣裳,却掩不住的贵气,面儿上更是连胡须都没留,显然年纪不大。

又见他妻女在旁,不免道:“这位公子一看就是成亲没多久,如今你跟妻子正情深意浓,自然不相信我说的话,俗话说的好——妻不如妾,等你以后讨了小老婆就知道了。”

昭定忍无可忍,愤愤道:“我爹爹小老婆多的是,可他一个都没要!”

这话说得一桌人都哄笑起来。

小二已经上菜,宋钰扯了扯皇帝的袖子,示意他别与这些人一般见识。

皇帝听那些人还在哄笑,气定神闲地往皇后碗里夹了些菜,方道:“要不要打个赌?”

“赌什么?”

“就赌皇上到底爱的是贵妃还是皇后。”

宋钰抚额,简直不忍直视啊,三十多岁的人了,一国之君,还因为一个小老百姓的说辞要跟人打赌……

那人兴致满满,“行啊,你说怎么个赌法儿。”

“咱们俩各方五十两银子在店老板这儿,若你赌赢了,我那五十两银子归你,若我赌赢了,就让老板把这一百两银子都捐给望都的女子学堂。怎么样,你敢不敢赌?”

五十两可不是个小数目,但是一想,赌赢了收获颇丰,赌输了钱也用在正途,那人自然没有不应的道理,“这有何不敢,只不过是输是赢又要如何判定?”

“简单,今年中秋节,皇上若是昭告天下,说他倾慕皇后,那就算我赢。若没有,那就算你赢。”

“哈哈哈。”那人忍不住笑了起来,“成,就这么定了!当今圣上是志向高远、心系万民的人,怎么会做出这等儿女情长的事,这无论怎么看,都是我的胜算要更大一些。”

两人各掏了银两,立了字据,按了手印,请老板当个见证。

做完这些,皇帝便觉心里舒坦了,昭定公主也在一旁称赞他:“爹爹好样儿的!”

她又看向皇后,“是吧?娘亲。”

“你爹爹今日只有三岁。”宋钰将筷子递给皇帝,“快吃菜,这酒楼口味着实不错。”

回去的路上,公主捏着糖画和糖葫芦已经睡着了,而皇帝喜色不减,手指欢快地在座位上敲着拍子。

宋钰问他:“你还真准备昭告天下啊?”

“君无戏言。”

“旁人不过是茶余饭后拿宫廷里的秘事来下下酒罢了,你还非得跟人较真。”

“他冤枉我,我可不得伸冤么。”皇帝言语中还满是傲娇。

“确实就是萧三岁呐~”

“不过他们有一句话说得挺对。”皇帝忽然靠近她。

“什么?”

“咱们有好些年没生孩子了。”

宋钰下意识去捂公主的耳朵,皇帝将她的手扯过去握住,“无妨,孩子睡着了。”

他穷追不舍,“再给我生几个孩子好不好?”

他的气息喷薄在耳边,宋钰痒得直往后躲。

这些年他对她一直是无限包容,生公主的时候她难产,留下心理阴影,说不想再生孩子了,他也完全没有逼迫,只是尊重她的意愿。

她也知道他顶了太后很大的压力,但他从未言说过。

其实这么多年过去,当初的疼痛感与惊吓感早已淡去,只是前几年她一直忙着在全国各地建学堂,觉得再生养孩子有些心力不够,才搁置了。

如今女子学堂已经建了六百五十二所,她的志向算是完成一大半,太子和公主也已长大,不用她太操心,这时候考虑生孩子,确实是个好时机。

心头思量过一瞬,她俏皮道:“看你表现咯。”

皇帝心里乐开了花儿,“我一定卖力表现!”

只不过他的唇还未吻上皇后的额头,公主忽然从她额娘的膝头醒来,“爹爹你要卖力表现什么?”

宋钰心里直后怕,好在这个黄腔孩子还不懂,她只能忽悠道:“你爹爹说等见到了外公和外祖母,要卖力表现呢。”

“哦。”公主又继续睡去。

皇帝看着皇后,两人十分默契地对视一眼,无声地笑了。

此番回清河,皇帝有意隐瞒了行程。

因而直到车队抵达宋府门口,府上的下人才知道三小姐回来了。

一屋子的人都不知道该如何接驾。

皇后身边的小顺子上前宣告圣意:皇上此番前来,是微服私访,只为拜访皇后双亲及家人,所以无需刻意招待,只需按姑爷的标准接待即可。

还在府衙值班的宋柄山得了消息,立即打马飞奔回宋府。

见了皇帝,把他半颗魂儿都吓没了。

他为官生涯中见过皇帝的次数也有许多,只有这一次是叫他意外、惊喜又忐忑。

皇帝虽说按姑爷的标准接待,宋柄山却恨不得将他当菩萨供起来。

圣上亲自降临,这是多大的殊荣啊!

真是连祖宗脸上都有光,要不是皇上不想声张,他恨不得将阖族的人都叫回来陪驾。

宋钰自穿越过来,在这府里待了有大半年的时光,乍一回家,感触良多。

十一年过去,家里的布局依旧没变,只是记忆中姿容青秀的三位哥哥都已蓄起了胡须,母亲眼角也多了一些皱纹。

一堆的侄子侄女过来磕头,宋钰不想他们太拘束,便说让他们一人叫声姑姑,她才给发红包。

那群孩子还是不太敢上前。

宋钰求饶似地看向大哥哥,“大哥,你快说句话呀。”

大哥哥捋了捋胡须,对孩子们道:“去吧。”

一群孩子叽叽喳喳地叫着“姑姑,姑姑”,宋钰高声道:“排队,排队。”

竹息将早准备好的红包拿出来,将红包挨个儿发给孩子们,气氛终于热闹起来。

皇帝站在堂中,就如同一尊大佛立在这里,宋钰的父亲和三个哥哥都在朝为官,见着皇帝难免有些拘束不自在。

宋钰见公主已跟其他孩子打成一片,便将皇帝带去了自己的闺房。

这儿的一切还跟她走时那样,梳妆台上有一朵芍药花,是她曾经用油漆随手画就的,抽屉里还有她曾经画的小人画。

画上之人,自然是她现世里磕的cp。

抽屉只打开了一下,又瞬间关上了,不过皇帝眼疾手快看见了,他将画儿拿出来,醋生生地问:“这是谁?”

难道在和他成亲前,她就心有所属了?可为何这两张画儿画的不是同一个人?

宋钰有些头大,这该怎么解释才好……

她挠了挠头,“不瞒你说,这是我曾经在秘戏图上看到的两个人,我觉得他们很好看,就把他们画下来了。”

“你编也得编得像点儿吧,这分明就是两个男人。”

“两个男人就不能……了吗?”

皇帝脸色变了又变,“你未出阁的时候,就看两个男人那个……的图?”

宋钰心虚地点了点头。

“大婚当夜,你还指着压箱底的画儿,问我那两个人在干什么?”

宋钰继续点了点头,心虚得连嗓音都低了下来,“年轻时谁还没有个猎奇心理呢。”

皇帝感觉自己受了莫大地欺骗,原来他曾经那些感觉没有错,她一开始就不是只小白兔,她是只摄人心魄的狐狸!

他咬着后槽牙,一字一句道:“你一开始就骗我!”

“我错了。”宋钰认怂贼快,“今晚补偿你,成不成?”

“成。”皇帝看了看她闺房里的拔步床,这床比养心殿的床要小太多,不过勉强也是能发挥的。

没过多久,宋钰的母亲就来了。

她向皇帝皇后行礼,恭敬道:“府里重新收拾好了上房,请皇后皇后移驾。”

宋钰上前将她扶起来,挽了她的胳膊,“母亲,皇上已经说了,这次是微服前来的,您就当他是个姑爷就成,哪儿有丈母娘给女儿和姑爷行礼的。”

“你这孩子,别瞎说,礼节上自然是先论君臣,再论母女。”

皇帝也道:“岳母大人不必多礼。”

宋钰道:“就是,您若想我们自在潇洒的在家多待几天,趁早免了这些虚礼,不然显得多生分呐。”

宋夫人被他二人连番夹击,只好点头应了,“这里地方狭小,还请皇上皇后移步上房。”

“我瞧这里好得人,不必再另辟地方了,我和皇后在这里,刚好可以聊聊她小时候的事。”

宋钰觉得皇帝射过来的眼神凉飕飕,都成亲十一年,应该老夫老妻了,结果她还常常为他一个眼神而心悸。

宋夫人见皇帝都开了口,只好作罢,“既然如此,那请皇上皇后在此稍作歇息,等做好了晚饭,我再来叫你们。”

临走她又补充道:“公主跟几个孩子玩儿得正开心,你们不必挂念。”

皇帝点点头。

宋钰挽着母亲的胳膊将她送出门,“我想吃酸辣鱼。”

宋夫人亲昵道:“好~你喜欢吃的菜,厨房都备着呐。”

宋钰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响起太后讲的那个故事。

她与父亲恩爱一生,应该从来都不知道有个人曾对她一见钟情,又爱她入骨,甚至因未能与心爱之人相守一生,而抱憾终身,英年早逝。

先荣国公从未打扰过她的生活,这或许是人世间最纯粹又最隐忍的大爱吧。

晚饭时候,宋钰两个庶出的姐姐也带着姐夫回了府,一大家子围坐在餐桌上,原本该热闹非凡,结果大家连话都不敢说。

宋钰觉得气氛有些尴尬,皇帝倒是神色如常,频频给她夹菜,还帮她剔除鱼刺。

反而八岁的昭定公主乖乖坐在一旁,自己用饭。

阿玛对额娘做这些事,她早就见怪不怪了。

不过席上众人却都惊掉了下巴,那个受万民敬仰、尊贵无极的皇帝,竟然宠溺皇后到了这种地步!

两个庶出的姐姐更是羡慕得无以言表。

用过膳后,宋钰便陪着皇帝在府中转了转,十一年没有回来过,有些地方她也不甚熟悉。

因为此行有宫人跟随,所以照料皇帝皇后的一切事宜,都不必府上额外操心。

等他们逛完回来,沐浴的汤水已经备好。

竹息伺候惯了,知道他们喜欢在一个桶里沐浴,将要用到的东西备好之后,她就把人都赶出了老远,就自个儿守在门外。

宋钰在这个房间里,总是不可避免想起自己刚穿越过来时的那些事。

她如今已经二十六岁,再想起十五岁的时候,也觉得有些唏嘘。

这一切,好似一个梦,虽每一天她都真实感受过,但回头一想,好像也就是眨眼之间的事。

皇帝为了践行白日的承诺,确实十分卖力。

卖力的后果就是:床塌了……

也不知道是这床年久没有睡人,床架子有些松散了,还是他二人太夸张。

总之就是床塌了。

竹息听到一声巨响,还是忍住没有问。

多少风浪她都见证过来了,这会儿,她还是当个聋子吧。

宋钰一张脸窘到无处安放,她气恼地捶他肩膀,“你这让我明天怎么出去见人啊?!”

皇帝闷声笑了笑,“不就是床塌了么,又不是天塌了,旁人知道了,只道是我有多宠爱你,说不定羡慕你还来不及。”

宋钰听他幸灾乐祸,在他胳膊上狠狠咬了一口。

皇帝没忍住“啊”了一声,这一声比方才床塌的动静还要大。

竹息在外捂住耳朵,依旧当个木头人。

只是没过多久,府里的灯光忽然都亮起来,宋柄山带着夫人和一帮下人往这边赶来。

竹息压着嗓音向里头报信:“娘娘,老爷和夫人来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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