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金刚少校的炼成
经过了长途跋涉的“况且况且”,和五个多小时东倒西歪的“扑蹬扑蹬”,一身鸡屎味的七羽,终于站在了北省黄市黎县的东风镇。
看了眼前方坑坑洼洼的路,又抬头看了看黑透的天,七羽森森地觉得:还是有请二大爷吧!
不是她懒得走,实在是她特想去空间好好洗一洗......否则,七羽都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还活着?
二大爷的速度真不是盖的,估计边走边打得咣当一个小时的牛车。
二大爷长腿一迈,愣是只用了不到十分钟。
看着不远处乌漆嘛黑的村子,七羽果断地进了空间。
一个意念脱得光溜溜、二话不说地把自己,重重丢入温度适宜的浴缸中。
当疲惫的身体被灵泉水淹没,给力地带走一身杂七杂八的味儿后,七羽才觉得她还活着。
“我勒个去!我真是怕了这个年代的绿皮车了。”
泡过灵泉的七羽喝着冰凉的肥皂水,抱怨着:“这车慢不说,人还多的没下脚的地方。
风零啊!你是没体会到那种连座底下都是躺着的人,一伸脚就能踩到人手、或脚,弄得连腿都不敢动的感觉。”
“小主,试试这个全身按摩椅吧!一个姿势太久,小主别石化了。”
七羽大大咧咧地坐下,感受着各部位的滚动,舒爽地感叹着:“好舒服啊!还是小风零贴心。”
得了夸奖的风零腹黑一笑,装作不知地问:“小主那一身的味......”
“说到这个,更夸张。
原来这个年代,鸡、鹅、鸭还可以带上火车的。
你可以不让人随地大小便,但谁能管得了家禽啊!
尽管有草窝,还不至于满地便便,但那味...
再加上什么千奇百怪的大酱味儿、大葱味儿、臭脚丫子味儿......
我的天,这绿皮火车真是要人命啊!
还有那个厕所,不说走过去这一路简直就跟便秘一样;
厕所里面,更让人觉得只要不尿裤兜子,能憋还是憋着吧!”
这么一说,七羽又觉得自己一身味:“妈妈呀!这比当年的热带丛林还难呆。
不能再说了,我得多喝一点肥皂水,压一压。
今晚别叫我吃饭!以后,我再也不要坐这绿皮火车了。”
“饭不吃可以。”风零一点也不可爱地说着大实话:“可只要小主生活在这里,绿皮火车就不得不坐。
除非......小主,可以让花国的铁路方面得到质的提升。”
“咳咳!”
听了这话,七羽差点被这口肥皂水送走。
“小风零,活了两辈子,你家小主我学了中医、西医、杀人、救人,没学过工程,也没做过科研。”
“我也没说让小主亲力亲为啊!书房中的三维旋转式立体书架是海纳百川的啊!
里面的资料,只有小主想不到的,没有找不到的。所以,小主懂得。”
“你这个小家伙,就是看不得你家小主我做咸鱼,是吧?”
七羽想去点风零的额头,可洞悉她意图的风零早像兔子一样跳开。
“嘻嘻!小主,能者多劳嘛!”
“少来!”七羽大大地翻个白眼,真当她傻呢!
“嗝!”打了个嗝,七羽转身回房:“睡觉了。
你将阿啄和阿福放出去,让它们先去秀水屯摸摸底。
兴许我都不用露面,就可以去养老了!至于其他的,以后再说吧!”
“小主放心,风零一定安排好。”
其实那一句话,风零只不过是为了给他家小主打个预防针;并不打算眼下就干什么。
这才九月,还有四个月才到七零年。
这个时候的花国,正是风声鹤唳之时,实在不适合有什么大动作;苟在一处徐徐图之,才是王道。
只不过尽管这样,风零手中的小皮鞭也得时不时甩几下。
要不然依他家小主那一心养老的心思,这翎羽空间怕是要成为简单的储物戒了。
那就太暴殄天物了,也就更别提想进一步了。
完全不知风零心思的七羽,将整个人扔进舒适的大床,美美地睡了一觉。
早起洗漱时,七羽看着镜中那有点熟悉又有点陌生的脸,喃喃道:“这张脸,竟有了‘金刚少校七羽’的影子。”
思绪飘远的七羽,想起了作为“金刚少校”的那一世。
那一世,七羽小时候一直生活在南方的一个小县城里。
外婆说:八十年代中,她在客运站捡纸壳、瓶子时,发现了被遗弃的她。
善良了大半辈子的外婆,无法坐视不管,只好抱着她送到了派出所。
只是,外婆不知道:那时捡到的并不是后来的七羽;她也从未解释过。
当时,民警从婴孩儿的被子里发现一封写得七歪八斜、外加拼音凑成的信。
信上有婴孩儿的出生年月日,还说孩子父母亲人都死在了水灾里,只剩小人儿一个。
贫穷的村里实在没能力将这孩子抚养长大,只好将孩子扔在县城人多的客运站,希望老天给孩子一个新的家庭。
信上的内容,在八几年那个监控没有发达年月里,根本无从认证。
更何况,信中也没交代孩子生在什么地方,只说村子,等于没说。
再说信上的字迹、指纹之类的,先别提有没有办法提取、验证……
就是有法子,也很少有人会为了一个77厘米长、17斤重的弃婴所动用。
一个不一定有将来的弃婴,实在不值得大费周章、闹的人仰马翻,这便是现实。
相对于查找所谓的真假,不如讨论弃婴的去处,更实际。
因此,当年一岁零七月的婴孩儿,便被民警归为孤儿。
可麻烦的是,他们所在的县城实在太小,并没有福利院。
最近的福利院,也要坐两天多的火车,才能到。
就在民警为难时,善良的外婆提出了抚养孩子的请求。
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当时的民警欣然同意了,并快速地帮着办理了相关的领养手续。
就这样,小小的弃婴便开始跟着外婆一起拾荒而活。
七羽是在“小七”四岁时高烧走后到来的。
那时的七羽,刚在南恒国经历一场七天的围捕暗杀,由于太过疲累、体力不支而摔落悬崖。
本以为不会再有明天的邪医七羽,闭眼睁眼间,有了新的身份:
一个如东北大葱高、跟着手无缚鸡之力的外婆拾荒的小孩儿——小七。
“死而复生”的惊喜,让邪医七羽很坦然地地接受了新身份、新事物,和新的生活方式。
只是...生活中,总有些许不美好。
对于大葱高的七羽来说,那些常来抢她们的成果,还动手打人的混混、二流子,就是新生活中最不美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