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6章 紧那罗改名三葬,陈光惢立志进京
自从紧那罗拜入魔道祖师罗睺门下,转眼间又是七个寒暑。
这一日,魔祖罗睺呼醒入定三载的紧那罗,
魔祖道:“紧那罗,汝拜入吾门下已是七年。吾魔道妙法,汝以尽数修行。可,道不在墨守成法,路不在故步自封。需,标新取异独具一格,明悟空道直指本心。吾且问汝,汝苦修七年,可有成就?入定三载,可有所得?”
紧那罗道:“弟子苦修七年,将我魔法融会贯通。入定三载,创我新法三葬心经。无上真魔,我魔存真。”
罗睺欣慰:“不愧是亘古不化真魔心,恒古不变大魔人。短短七个年头,不仅将吾魔法尽数学去,居然明悟己道,创出三葬心经!紧那罗,汝之三葬,是何三葬?”
紧那罗道:“一曰《葬人》,可葬天下苍生;二曰《葬地》,可葬世间万物;三曰《葬天》,可葬仙佛鬼神!”
罗睺闻言失声狂笑:“呵呵呵,桀桀桀,哼哼哼,哈哈哈!葬天葬地葬苍生?好好好,妙妙妙!想吾罗睺,以杀入道,最后却功亏一篑,不得已以身融魔道。虽是成就不灭,堪比合天道之鸿钧老儿。但却失去自由,再难离开魔界。没想到,那贼老天竟然也会开恩,平白让吾得到如此逆天的弟子。哈哈哈,啊哈哈哈哈——”
这魔笑罢,面容再次似哭似笑而又无喜无悲。
罗睺道:“紧那罗,汝出生佛国可知佛是什么?”
“弟子愚钝,不知也!”
“佛本是魔,魔亦是佛。”
“弟子愿闻详情!”
罗睺隔空望了一眼西方极乐,而后娓娓道来:“西方之地,本幅员辽阔。乃吾诞生之所,创教之地。当年,吾以杀入道,因杀心过重,一心只想杀光天下生灵,成就无上圣魔。最后鸿钧老儿,受天道授意,联合杨眉、乾坤、时辰三个老儿将吾打败!吾心中不服,最后关头明悟魔道,更是孤注一掷以身合道。虽是最后关头力斩乾坤,手撕时辰,大败杨眉,赶走鸿钧。可却深陷泥沼不可得脱,只能囚居魔界无望出世。至此,西方魔教名存实亡,教中弟子十不存一!”
“汝可知,如今那西方二圣何许人也?”
“弟子不知!”
“哈哈哈,那西方慈悲圣人。当年正是吾魔教之左膀右臂,股肱耳目,忠实下属,得力心腹!”
紧那罗吃惊不小!
罗睺笑道:“这二人坑杀洪荒修士,可不下五位之数。”
罗睺自嘲一笑道:“当年挑拨龙凤麒麟三族内斗,撺掇吾杀光洪荒生灵者,亦是这二位慈悲圣人。”
“汝可知这二人当年叫个什么?”
罗睺自问自答:“哈哈哈!那面目疾苦,悲天悯人的阿弥陀佛接引。名叫:苦面恶陀;那面露慈悲,和颜悦色的准提佛母。名呼:笑面恶陀。此二人当年出手狠毒,食人无数。没曾想,吾教一蹶不振之时,这二人趁虚而入,残杀吾魔教门人。最后桃代李僵,窃取吾魔教资本。其二人更是摇身一变成了慈悲为怀的佛祖,做了至高无上的圣人。汝说可笑不可笑?哈哈哈!”
笑罢,这魔道:“吾说佛本是魔,可有错?”
紧那罗拜倒:“师尊所言极是,弟子深以为然!”
罗睺笑曰:“紧那罗,汝入吾魔教,修吾魔道,却是不该再用佛教之名。今,汝悟出魔道妙法,自创三葬神经。何不以三葬为名,就叫个法名三葬?”
紧那罗谢恩:“弟子三葬,多谢师尊赐名!”
罗睺微笑:“三葬,今汝魔法大成,也是时候离开魔界重返人间了。”
三葬惶恐:“弟子是做错了什么?师尊为何赶走弟子?”
罗睺道:“天意如此!汝当转世大唐为僧,去往西天,败、佛、囚、经。”
“今,算算时日,大唐国选举高僧,第十次讨伐灵山之机不远。汝当投胎东土,做个和尚,争做圣僧,讨伐伪佛。夺回我灵山,做世间真佛。”
三葬合十曰:“无上真魔,我魔存真。弟子三葬,谨遵师命!”
“去吧。此去功成,汝当做魔教教主,掌魔界大权。若是失败?汝,不配做吾罗睺的弟子。吾也不认汝这没用的徒弟!”
“弟子惶恐!不敢有辱恩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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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大唐贞观五百年。圣皇李世民颁诏,着江河所至,日月所照,无论出生,不论身分,但凡自持有学,博览群书,武艺精通,熟读兵法者,皆可入京科考。大才者,封官加爵,光宗耀祖。小才者才,量力度德,因才而笃。庸才者,给予机会,潜心学习。歪才者,非胡作非为,违法乱纪者,亦可量才受用。
此榜一出,天下振动。各地学子、武人情绪激动,纷纷赶往长安参加科举。
其中,有那海州南部武人,姓陈名鄂字光惢者,见了此榜即兴回家。
此子对其母章氏曰:“母亲,皇家出榜,招贤纳士。但凡学问出众,武艺出群者,皆可考取功名。孩儿想来,与其游走街头,抱打不平,不如进京一试。倘若侥幸得个一官半职,也算是光耀门庭,扬我陈家一脉。日后封妻荫子,也不枉拜了名师,习得一身武艺。”
章氏道:“我儿年长,当是闯荡江湖之时。可你喜武厌学,无甚学文。爱打不平,不善言辞。出此远门,只怕你受人利用!别说当官?就怕你惹出祸事!”
陈光惢道:“母亲,男儿志在四方,岂能坐在家中受母福荫?古云:‘幼而学,壮而行’。如今孩儿年已廿二,若是一事无成,岂不沦为他人笑柄?母亲,就让孩儿去吧!”
章氏欣慰道:“我儿少(shǎo)读圣贤,居然能说出‘幼而学,壮而行’之豪语!母心甚慰。”
说罢老泪纵横!
哭罢,章氏道:“儿欲进京谋取官职,此乃好事!明日你就出发,不可耽误了时辰!”
是夜,章氏借着月光,为即将出门的儿子,做了一身新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