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传经人初到比丘,鸟笼内囚养男童
却说孙行者煞费苦心,找来托塔天王李靖、三坛海会大神哪吒救出了老鼠精——呃——是救出了金蝉子!一行四人继续踏路东行。
行了数月,走过了夏、秋,又是那冬季。那真是:
岭上皑皑白如玉,
池水成冰似明镜。
秃枝败叶随风落,
枯草只待来年新。
传经四人顶风作案——呃——是顶风冒寒,风餐宿雨。一路走来那是十分幸苦,万分难行。还好一路之上那些妖魔太平无事,倒也值得庆辛。
又行数日,出的山头,入眼一座城池繁华。
八戒高兴的道:“哎呦——哥几个这苦日子到了头,眼前就是人间繁华。俺老猪终于不用再吃那野果充饥,用那山泉解渴嘞。”
金蝉子也面露喜色道:“却是不知这是何处地界?那城中国主是否信佛爱僧?”
行者道:“这城池就在眼前,不过五里便可入城。待进城一问不就知道了!”
沙僧道:“功德佛还是快走,免得天晚关了城门。”
八戒也道:“走快些!走快些!俺老猪还等着进城用些酒肉嘞。再不吃些油水,怕是没到东土,俺老猪先已饿死!”
四人加快速度,猛踩油门一路疾驰而去。
来到城门楼前,抬眼一望!呵!好家伙。只见上面写着“比丘什么什么”几个——灰蒙蒙的——看不清楚的字。
金蝉子高兴道:“此地名为‘比丘’定是那信佛重教之地。你我却是有福了,这城主见了我等灵山来人,必定有那好斋好物相赐也。”
八戒道:“那还等甚!我等还是快些进去,免得过了那用饭的时辰。”
几人笑笑。
沙僧道:“我等还需打听一下那王宫去路。”
行者道:“那儿有个城门官,待俺老孙前去问问。”
说那城门官闲来无事,背靠楼门昏昏欲睡。正是半梦半醒之间,迎面走来一个满脸黄毛,尖嘴猴腮的人。那是把他吓了个够呛!大呼:“妖怪!妖怪!”起身就要跑了。
行者也未恼,一把抓住那人道:“你莫害怕!俺老孙不是妖怪!反而是那降妖除魔的人嘞!”
那人哪里肯信,反而坚信就是妖怪!
八戒上前道:“猴哥!你生的丑陋,俺老猪平时也未曾说你。今日去是差点将人吓死。往后还是俺老猪来问路比较合适。”
沙僧道:“唉——二兄。我怎觉得你我三人都是一个德性啊!”
那人听见有人说话,抬眼一瞅!嘿!差点魂归西方而去!嘴里嚷嚷着:“妖怪!又来几只妖怪!吾命休矣!”
金蝉子看着眼前情景,摇头上前道:“阿弥陀佛!这位施主莫要害怕!这几位不是那妖怪,而是从那灵山来的得道高僧。欲前往东土路过贵地,想要打听路途的。”
那人看了看金蝉子,又看了看行者三人不可置信道:“真不是妖怪?是和尚?”
金蝉子道:“真是和尚!不是妖怪!”
那人将飘出体外一半的魂儿拉回体内道:“不知这位大师有何事要问?”
金蝉子道:“我等初来贵地,不知何处能化斋借宿,故而前来咨询。”
那人道:“大师只管入城,往那北城而走,有那金亭驿馆自会接待。”
金蝉子告谢,四人往北城而走,一路上见那大部分人家门口都挂着一个大鸟笼,也未在意,只当是此地风俗。又行一街忽闻小儿啼哭之声。刹那哭声一片!
八戒道:“这是谁家小孩耍赖哭闹,却是引得全城孩童陪哭。”
行者顿足细听道:“呆子,俺老孙怎觉得哭声来自于这鸟笼之内!”
八戒道:“怎么可能!谁家孩子不是宝贝心肝一样宠爱?俺老猪可未曾见过有拿心肝当鸡鸭养活的。”
沙僧细听片刻后正色道:“二兄!大兄说的对啊!细听这哭闹之声,确实是从这笼中传来!”
八戒不信欲要上前查看。
金蝉子阻止道:“不可胡来!岂不知‘入乡随俗’你我远道而来,不明此地习俗,切不可乱了一方规矩。”
八戒道:“看看又如何?还能少了一块肉不成!”
沙僧道:“二兄!功德佛说的也对啊!不可莽撞坏了别人规矩。”
行者道:“看也不难!要想不坏了规矩,俺老孙施个术法去看。神不知鬼不觉的。”
众人同意。
行者施法前去,掀起盖布一看!里面真真的是个儿童。又去查看其他笼子,全都如此。
行者解除术法,回到团队对三人道:“俺老孙已一一看了,里面全是男童无一女子。年纪大则七八岁,小则四五岁,生辰八字详写其中,姓甚名谁道明了来历。有那冻饿而哭者,亦有那饱腹熟睡者。不分门庭高低,出生贵贱,全都在笼子里安家。却是不知为何?”
金蝉子道:“也许是这地界的风俗,生了男丁就关在笼子里。”
沙僧道:“可这男丁是一家之希望,谁又舍得让其如此年幼,大冬天的在外受冻挨饿?”
金蝉子道:“阿弥陀佛!此事无需多言。你我还是管好自己,找到下榻之所吧!”
几人不再多言,向那馆驿而去。
来到馆驿道明来意,那驿丞也未曾怠慢将四人迎入馆内。还未落座。那八戒许是饿的急了,直嚷嚷快些安排酒肉。驿丞也不见怪,吩咐了酒肉下去。
行者见这驿丞未曾像他人一样,觉得和尚吃酒吃肉便来质疑!于是问道:“这位官大人不觉得和尚吃肉有失体统吗?”
驿丞道:“几位法师有所不知,鄙国那国师也是一位灵山大佛。这吃肉喝酒乃是常事,故而并无奇怪。”
金蝉子一听,国师也是灵山来的顿时高兴道:“不知贵国名号,那国师又是何人?贫僧几人也是那灵山来的,出门数年未曾想还能遇见灵山同门。”
驿丞道:“鄙国名为比邱国,那国师乃是灵山定光欢喜佛。三年前来到此处,教了国王一套双修欢喜禅,陛下大喜封其为国师。却是不巧!那国师早已离去,只留下其记名弟子父女二人在此。”
金蝉子大呼可惜!
行者问道:“不知贵国将那幼子置于笼中,挂在门前是个什么风俗习惯?俺老孙读书少,甚是不明!还望告知一二,也好长长见识。”
驿丞长叹一声道:“此事说来话长,还是留待下回分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