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光与暗不相逢

“哎呀，累死我了，不行了，不行了，秦非誓大哥，我要休息会。”卞桦一边吐槽道一边坐到一个大石头上面。

眼见此景，秦非誓不免眉头紧皱，“我真服了，我用【气象万千】带你翻山越岭，几乎都没有给你徒步行走的时间，你告诉我你哪累了？”

“我心累了。”

“6。”

“我不管，我真的要休息了，秦非誓大哥，你到底在找什么？从琼州到番禺，再到福州、九江和三湘，全都一无所获啊！”

“没事，就当旅旅游散散心，毕竟我们经历了那样的杀戮，得稍微放松一下，我们马上就要到临安了，江浙一带的省会，自古以来素有人间仙境的美名，那里的西湖，我只是略有耳闻，反正去看看也没有什么损失。”

突然，秦非誓话锋一转 “你以为我会这么说吗？当然不，我们是在跟时间赛跑，我们的真正终点……是姑苏，而其他的只不过是些小插曲罢了。”

“顺便……找一位老熟人。”

“嗯？是我们要去投靠他嘛，太好了，他强不强？”

秦非誓双眼微眯，故作神秘道：“但凡是个超能力者，就没有人不知道他的名字。”

“这么顶？哈哈，秦非誓大哥，跟着你……飞黄腾达我指日可待了！”

“你别想太多，我是想跟他切磋，每当我感到迷茫的时候，我都会跟他交手，每次交手之后，我心中的疑惑就有了答案，甚至感觉所有问题都迎刃而解了。”秦非誓解释道。

“这么牛逼！到底是谁啊？我都开始摩拳擦掌了。”

“凌子轩啊，这还用说吗？”秦非誓无奈的摆了摆手。

“什…么？”

“你还要我重复几遍？凌子轩啊，他有那么可怕吗？”

“可是我听说……跟他交手过的人，没有一个人能活着。”

“哦，那确实是真事。”

“我就说嘛。”卞桦不懂装懂道。

“不过……也有个例外。”

“啊，我好像猜到了……那个人，该不会就是站在我面前的你？”卞桦疑惑的问道。

“小子很聪明嘛，得亏我没有看错人，现在看来拉你入伙也不是一件坏事。”秦非誓挠了挠他的头发。

“呵呵，秦非誓大哥，拉我入伙绝对是你这一辈子最划算的选择，没有之一……而且，秦非誓大哥，您每次都在说重点之前卖个关子，你自己就没发觉嘛。”

“哦？是吗，多谢提醒，这一路走来，还没有人跟我提起过这个。”

“你做的很好，作为奖励，我就勉为其难的告诉你当年的过往云烟。”秦非誓一边拍了拍卞桦的肩膀一边说道。

“那真是一段令人矛盾的记忆，既想回忆又不想提起，害，算了，反正你也算是我的伙伴，我不想对你有所隐瞒，毕竟你都对我如此推心置腹。”

“不过在这之前，我得先问你个问题，那些疯狂科学家和政府在荒岛上有没有对你们做过什么？”秦非誓突然发问道。

“嗯，这都是过去很久的事情，但我不会忘记，胸前的伤疤还在隐隐作痛呢，我属于一个特例，你知道的，这还都是得益于我的【变形记】呢。”

卞桦仰天长叹：“我就没想过……像我们这种超能力者一出生竟然就是魔鬼般的训练，我们应该比一般人类小孩早熟很多吧，在这种压抑的环境下。”

“他们简直疯了，为了提升我能力的上限，不断的用黑暗的手段钳制我的自由，甚至用各种武器“打磨”我的全身。”

“害，原来你也……跟我一样，受尽皮肉之苦，那很多东西其实也不需要我过多解释了。”

秦非誓顿了顿，继续说了下去：“这些科学疯子就是这样，我和凌子轩的相识还得从他们设立的“死亡竞赛”说起。”

“那时我们都很天真，以为这就是一场简单的切磋，直到有一个超能力者用超能力引发了一场爆炸，将眼前的人们活活炸死，并且“没有办法了，我和凌子轩立刻一一爆发精神力，最后迫不得已杀“死了几乎所有人，他的手段同我一样“一剑封喉”，几乎不会让，他人感受到痛苦。”

那些科研人员没有阻拦几乎已经默许，这时……我们剩下来的能力者才意识到了事情不对劲。”

但是当时的我良心未泯，有一个同样Z班的同学拖着残肢向我求情，我心软了，刚想把她扶起来的时候，她就瞬间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折叠刀，要不是凌子轩眼疾手快，及时击毙了她，恐怕已经凶多吉少了。”秦非誓滔滔不绝的说道。

“咦？秦非誓大哥，这么说，你跟他关系还挺好的咯？我看你都在表扬他啊？”卞桦不解的问道。

“闭嘴吧你，每次我还没有刷到关键部分的时候……你就打断我。”秦非誓恶狠狠的瞪了卞桦一眼，这个凄厉的眼神让卞桦不敢再有造次。

“好了好了，长话短说吧，后来再跟他接触了很久才发现他所信奉的……是绝对的正义，他的眼中容忍不了一丝邪恶，但其实反过来想想，绝对的正义不就是绝对的恶么？”

“而要想打败他……有且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绝对的恶，而我面对这个目标还远远望尘莫及呢。”

卞桦好奇的问道：“啊啊啊？我的脑回路都有点转不过弯来了？”

“那你就自求多福吧，这种重要的话我永远只会说一遍。”

“好，好……”卞桦小声小气的说道，“那你这么说的话，要利用绝对的恶……难道他的能力和心理有关？”

“不……是光。”

“能超越一切的存在，几乎任何事物都无法逾越。”

“虽然我现在还没有找到打败他的方法，但是我坚信，我才是站在最后的那个人。”秦非誓拍着胸脯说道。

“对，就算那个什么凌子轩……有如此恐怖的力量，我觉得，他的眼光远远不如你，要想展望未来，得有超越一切的视野。”

“嗯。”秦非誓默默的点头道。

“但也不要因此轻敌，我们此行的目的……就是找到他，我们的目的不在于立刻打败他，而是摸清楚他所有的套路。”

“你确定他会在华夏吗？或许是在外国呢？”

“绝无可能，虽然你这个想法很好，但如果是他的话，真的绝无可能，他甚至比邵清冕还要强，不过正是因为这样，他才会成为世界的审判官，而这首先得有一个大环境……”

话音未落，卞桦立刻拍案叫绝：“我明白了，因为他信奉自己绝对的实力，所以……他肯定会选择现如今地大物博的华夏，毕竟放眼整个世界，再也无他国能与华夏抗衡。”

“哎哟，你说的很对，我发现你有的时候真的很聪明。”秦非誓提高了语调。

“是吗？嘿嘿，我说过的，我只有在绝境时刻才能爆发出最强的智慧。”

“可这又不是绝境……”

“秦非誓大哥，你能不要这么硬怼么，我不要面子的吗？”

“切，这里四下无人，有什么好丢面子的，况且成大事的人……都会不拘小节，除非威胁到自己最后的底线，否则梦想在现实面前，屁都不是。”

突然，秦非誓的眼神一闪，猛地绽放出不同往日的异彩，“去到这里，我也不想对你隐瞒什么了，毕竟现在我认可你，你就是我真正的伙伴。”

“第一，我这个人有第二人格，可能随时会失控，有很多人都提出这一点，等到那个时候，你要用尽全力控制我，不惜把我杀死，反正……我永远会给自己留底牌的，相信我，我是不死不灭的。”

“第二，我和超自然协会有个交易，就是那个什么监督部部长陈坚，他告诉我了很多情报，相对应的，我得帮他收集失踪的超自然协会成员，安是澄自然也算其中的一例，但我从未向他透露过，毕竟自从深交过，我发现我和他之间的关系最为特殊，像我跟你一样，亦或者是通过死亡实验……与我生死相依的伙伴四人。”

“最后一点，也就是我的全部底细，我的隐藏力量……小乖。”

“小乖？”卞桦的内心已经提出了质疑，但他看着秦非誓极其认真的眼神，他还是决定继续认真听下去。

“小乖是交易精灵，只是我有一次杀死了一个超能力者才获得的能力，那个超能力者非常弱，但是他狗仗人势，连同另外两个超能力者一起攻击我，可是他们太小看我了，我仅仅用了不到五个回合，就把他们全部放倒了。”

“而那两个以攻击为主的超能力者一看形势不对，竟然转头直接把他杀了，然后实力就突然质变了，直到这个时候，我才觉得不对劲，虽然最后经过千辛万苦……我还是赢得了这场战斗，但我还是没有搞清楚他们为什么突然会变强？”

“直到我跨越到了“洋”境，我觉醒了精神力空间，这才发现了小乖的存在，我能跟他进行等量交易，原来那家伙的能力是——礼物，会让杀死他的人获得一项新的超能力，真是可笑，这世上竟然有如此荒谬的超能力，不过始终还是栽到了我的手上。”

突然，秦非誓的眼神变得无比凶狠，“该说我都说了，你应该知道，我对他人的信任都是有度的，你不要辜负了我对你的信任，我愿意把这些告诉你，是因为我也不怕你，但凡你有一丝图谋不轨的举动，根本不需要我动手杀你，我可以将你抛为弃子。”

秦非誓的言语仿佛不容置否，卞桦在这么压抑的环境下也不敢笑脸相迎，只得口口声声称道是，因为他知道，这是他无论如何都不能逾越的鸿沟，毕竟自己才刚加入秦非誓的麾下，对方肯定不能完全相信自己，这点基本的常识卞桦还是知道的。

“好了，都陪你说了那么多话了，你应该也休息够了吧，我们上路了。”

言罢，秦非誓完全不顾卞桦，消失的无影无踪。

眼见此景，卞桦立刻变了脸，“我去，秦非誓大哥，等等我啊，我错了！我会永远追随你的！”

夕阳西下，只见两个不知疲倦的身影快速行进在路面上，连光芒都没能追得上他们的脚步，就这样无声无息的落下地平线。

……

与此同时，视线重新回到黑暗城堡的一角，这里的环境依然压抑，被完全笼罩在大雾之下，猩红之月仍未退散，反而更加明朗……更加令人心有余悸，那红的不像别的，更像人类淌血的心脏。

“恭迎大王。”

只见眼前剩下的poker killer成员全都单膝下跪，就连一直闷闷不乐的小王也照作了。

“不用，不用，你们这是闹哪出，我有这样要求吗？快快请起，各位。”大王显得哭笑不得。

“我还是很平易近人的吧，你们不必拘束，既然我都现身了，那你们就把问题理清楚，我们一起来解决就好了。”

说到这里，大家都松了一口气，连忙站起身来。

“实在抱歉，也不是我非要搞出这场闹剧，但是我们真的需要一个说法。”第一席愧疚的说道。

“我们组织本身就是个见不得人的东西，竟然还敢抵触我，我看你是分不清楚大小王了，你还需要什么说法？”

还没等他说完，大王先是瞪了其一眼，随后瞬间揪住他的耳朵，轻轻地就把他的整个身体塞入地下。

“抱歉，是我家门不幸，请你们见谅，主要是我最近一直忙于抵御东南方向暗十字公会的扩张。”

“什么？暗十字公会？连他们都敢骑在我们头上拉屎了？他们不就凭着一个黯熠笙？”第一席愤愤不平地说道。

“话虽如此，但这也是事实。”大王露出一个尴尬的笑容。

“他的【至暗时刻】能制造无数的死亡军团，就凭这点，就足以威胁到我们组织，再次向你们道歉，是我对我弟弟期望太高了，你们说的没错，即使是在最暗处生根发芽的秧苗也需要向阳而生，接下来……我将亲自统帅poker killer！让整个世界都在我们的铁蹄下战粟！”

大王的发言犀利而霸气，好比人如其名，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着属于王的威压，她只是轻轻的舞动一下长袍，英姿飒爽的气质全都呼之欲出。

“正如我一直所说的……我们组织的真正目的从来不是为了赚钱，而是优胜劣汰！只有强者才配存活于世间，而弱者……只能是那荒郊野外的尸骨，这是再简单不过的道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