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祝夏的钢琴曲
郁沉渊和祝夏在一起后,也就证明阚修和席元白的赌约要兑现了,距离他们规定的一年还有很长时间,所以也就是说两人的赌约是席元白赢了。
阚修一脸无语的看着对面的席元白,对方眼里闪着狡黠的光,他生无可恋的开口,
“说吧,你想要什么?”
席元白被他这副模样逗的不行,挑眉说道:“你有啥值钱的玩意?”
阚修:“……”
他没有值钱的玩意。
当初本来是奔着坑席元白新车的目的去的,没想到,到最后成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他好难过。
席元白喝了一口茶,身子靠在沙发上,悠哉悠哉的开口,
“我记得你家有架施坦威的钢琴,把你家那架钢琴给我吧。”
席元白话音刚落,对面的阚修就炸了毛,
“席元白,你真坑啊,那架钢琴可是停产了的,绝版的!!”
“阿修,愿赌服输。”
席元白笑着提醒道。
“……”
他想和这个黑心兄弟绝交!
说是这样说,但还是答应了,没办法,赌约他确实输了。
阚修捂住胸口,哀嚎,
“拿走吧,拿走吧!”
“谢了,兄弟。”
“席元白,我要和你绝交!”
有了阚修的话,当天,席元白就让人去阚修家里拉钢琴去了。
看着工人来来回回的走,阚修心里更痛,索性不再去看,要不然他怕自己当场和席元白打起来。
等着钢琴安全运到车上后,席元白拍拍阚修的肩膀,笑,
“拜拜了,兄弟,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对待它的。”
对于这点,阚修是绝对不怀疑的。
席元白是音乐家,向来珍惜各种乐器,更别说这绝版的施坦威钢琴了。
放在席元白手里,他放心的很。
阚修也笑了:“你带走了你就好好弹,你比我更懂这些。”
两人又聊了一会后,席元白就从阚修家里离开了。
…………
之后阚修和席元白请郁沉渊和祝夏吃饭的时候,两人还说到了这事,阚修楼着郁沉渊的肩膀一脸心痛的说,
“我当初就没想过我会输!你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在一年之内就追到祝夏的!”
郁沉渊白了他一眼,没搭理他。
转头跟席元白说:“那现在钢琴在你那里?”
“嗯。”
“一会要去看看吗?”
席元白问郁沉渊。
郁沉渊没有立马应而是现问了问身边的祝夏,
“想去看看吗?”
他模样温柔,眼底都是祝夏的模样,饶是阚修和席元白已经看过N次这样的画面,此时再一看还是免不了被惊了一下。
在这世上能让外界高高在上的郁总低头的恐怕只有祝夏了吧。
祝夏正在低头吃饭,闻言,随口回道,
“可以。”
有了她的回答,郁沉渊才给了席元白回答,
“一会去看看。”
阚修看着三人,更加难受了。
他的钢琴!!
只有他一人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吃过饭后,四人开车一起去席元白的住处。
席元白也是很早就从家里搬出来了,自己住在京城市区内寸土寸金的高级公寓内。
三百多平的大平层内,钢琴被摆在了最显眼的位置。
钢琴是通体的黑色,很光亮,几乎不见任何的瑕疵,一看就是被人保护的很好。
这架钢琴到了席元白手里被保存的更好,定时会有专人护养,犹如新的一样。
郁沉渊点头赞叹,“不错。”
阚修轻车熟路的坐到沙发上,悠闲的出声,
“既然都来了,元白就给我们弹一曲吧,这么好的钢琴别浪费了。”
席元白也不推脱,直接应了,“行。”
郁沉渊拉着祝夏找了一个位置坐下,三人安静的听席元白弹曲。
席元白修长白皙的指尖放在琴键上,流畅动听的曲子自钢琴内传出,随着空气的流动传遍公寓内的每一个角落,三人听的津津有味,手指跟着他的节奏打节拍。
一曲终了,阚修带头故障,笑,
“元白,看来这钢琴放在你这里比放在我那里更有价值。”
他倒不是不会弹钢琴,只是不热衷。
不像席元白一样,视音乐如命,钢琴更是他最爱的乐器。
所以,这钢琴,放在席元白这里更能发挥它本身的价值。
“我能弹弹吗?”
一旁坐着的祝夏忽然出声,三人朝她的方向看去,席元白没有犹豫,
“当然可以。”
祝夏走到钢琴前坐下,细腻白皙的手指抚上琴键,她先是随意的按了几个键,唇角勾起些不明显的笑意,下一秒,悠扬的乐声响起,不同于席元白弹琴时的欢快,温和,祝夏的琴声显得更加低沉,压抑,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又像是末日前短暂的平和。
她弹琴时的样子很专注,从郁沉渊的角度看过去,能清晰的看到她完美的侧脸,窗外的阳光洒在她身上,给她渡了一层光,美好的似天神。
这首曲子他没有听过,猜到可能是她的自作曲,只是压抑的可怕,听的人心底发颤。
等最后一个键落下,曲声戛然而止,三人沉浸在她的曲子里久久不能回神。
席元白最先反应过来,脸上满是惊喜,
“祝夏,这是你自己作的曲子吗?”
“嗯,很久以前的了。”
“那它叫什么名字,可以给我看一看曲谱吗?”
作为一个专业人士,他非常喜欢和欣赏这首曲子,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讲都完美至极。
只是他的愿望恐怕要落空,祝夏淡淡回答,
“没有名字,曲谱……很早之前就丢了。”
“啊,好可惜啊。”
这样好的曲子应该要被众人所知的。
阚修拍拍席元白的肩膀,笑着打趣,
“你行了啊,别那么执着了,要是喜欢你就让祝夏教教你呗,你这么聪明肯定一学就会。”
席元白也跟着笑起来,他看着祝夏,道,
“我可以弹弹你的曲子吗?”
“当然。”
一首曲子而已,没有什么能弹不能弹的。
祝夏不太在意这些事情。
有了原创人的首肯,席元白起身坐会钢琴前,凭着自己的记忆把曲子重新弹奏了一遍,只是到最后结束的时候,他却有些不满意,好看的眉头蹙起,似乎有些困惑。
郁沉渊见状问了一句,“怎么了?”
席元白坐在琴凳上摇摇头,不放弃似的,又弹了一遍,效果和之前的差不多,他无奈的叹气,
“为什么我和祝夏弹出来的不一样呢?”
郁沉渊和阚修自然也听出了其中的不同。
即使是同一首曲子,席元白的琴声也没有祝夏的那么压抑,给人的感觉有很大的不同。
对于他这个问题,在坐的都给不了答案,连席元白自己都困惑的事情,别人又怎么能解答呢。
祝夏笑了笑,
“曲子你随便弹,没准多练练就好了。”
席元白忍不住夸赞,“祝夏,你比我的天赋要高。”
祝夏笑笑,没有回答。
她会弹钢琴的事情很少有人知道,她也鲜少在别人面前弹,很多时候都是在夜深人静的夜晚,独自一人坐在琴房里,反复的弹奏,多数的时候,弹奏的始终都是这一首曲子。
距离上一次弹钢琴,祝夏已经想不起来,那时身边陪着她的人又是谁,对于她来说也不重要了。
等郁沉渊和祝夏从席元白家里出来后,坐在车内,郁沉渊出了声,
“很喜欢钢琴吗?”
祝夏笑着摇头,
“不喜欢。”
“夏夏,你的琴弹的很好。”
当然好了,那些日日夜夜反复练习的日子她从来都不曾忘记。
曾经的她的确很喜欢钢琴,可是现在的她……不喜欢了,再也不会喜欢了。
直到车子停在祝夏的公寓门口,她才在安静的车内出了声,
“郁沉渊,我不想再弹钢琴了。”
他不知道她为何突然这样说,不过他也不问,只轻笑着揉了揉她的头,温和的说,
“好。”
她不喜欢那就不弹。
在他这里,她要一直快乐且幸福。
“回去吧。”
郁沉渊温柔出声。
祝夏笑笑,凑过去在他唇上轻柔的落下一吻。
“再见,郁沉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