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有何不可？有何不能
“南尔？”
清酒醒来之时便看到面前与自己面对面咫尺距离的男人，不是龙羽而是南尔，那个她一直想要寻找的男人。
原来他的一直就在自己身边。
清酒从他的怀中想要挣扎起身，但是扣在她腰间的手却是随着她的动作越来越紧。
“……”
看着眼前依旧还在昏迷之中的男子，清酒的手指动了动，最后抬起手直接一巴掌打在了面前那张俊美的面容之上。
“呜~”
只见一巴掌下去，昏迷中的男子那浓密卷翘的睫毛动了动，接着扑闪了两下，在清酒的注视之中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清酒姑娘？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看着对自己笑的客气的南尔，清酒冷笑的勾起嘴角，目光落在他以肉眼可见红肿的面上，眼神动了动，接着挥开他放在自己腰间的手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说道“龙公子？”
躺在地上的南尔动了动身子，看向清酒的目光也是随着闪动了一下，他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温柔的对着清酒说道“怎么？清酒姑娘这就不认识我了？”
清酒见他依旧装作自己是龙羽的样子，顿时火气涌上心头，她弯下腰身，直接伸手捏住他的下巴，咬牙切齿的说道“是有些不认识你了，不知到底是该喊你龙公子，还是二师兄！”
这该死的男人到现在了还在装，越想越生气，她直接伸出两只手捏住了南尔的脸颊向着两边拉扯“我从来不知道南尔，我的好师兄你，还真是千变万化。”
也就是这时被清酒扯着面庞的南尔因为面上疼痛慢慢的回神，他望向面前龇牙咧嘴女子的眼睛，才从她那双明亮的眼眸之中看到了自己现在的面容。
他先是怔愣了一下，随后看了一眼周围的环境，它心中了然。
伸出手握住了在自己脸上作祟的清酒的手，他歪着头看向清酒，随后面上慢慢的染上笑意，阳光绮丽，不及眼前之人笑意。
他轻言：“好久不见，酒儿！”
一瞬间眼前男子的笑容好像这一刻突然撞进了她的心脏，清酒望着她眼底竟然慢慢的蕴上了水汽。
清酒看了他好久，最后轻轻的扭头，抽回自己被他握在手中的手，站起身子，往一旁走去。
“什么好久不见，明明从一开始就一直在我的身边……”
她垂下眼睛，眸中水汽随着她的动作滑落，她轻声呢喃。
南尔看着清酒的背影，从地上起身，轻咳了一下，向着清酒离开的方向走去。
他就跟在她的身后不远不近。
又走了一些路，直到前方的清酒停下脚步，南尔还是站在她的身后，就那么看着她的背影，直到清酒转过身，他的面上才再次带起了笑意。
“若不是之到了这个结界之中，修为灵力皆被限制，你是不是永远不会与我说明。”清酒看着他认真的问道。
看着清酒那拧起的柳眉，南尔眼眸温柔，抬起手覆在了她的眉心之中，好看的红唇轻启：
“酒儿莫要生气，以什么身份，什么样子又有何关系，只要在你身边那便可以。”
而就是这句话，却让清酒的一双眼睛更加的红了起来，她扭过头，抬起手故作自然的擦了擦眼角。
“南尔，你到底想要什么？一直做我的二师兄不好吗？”
风吹起她的头发，满头发丝随风肆意飞扬，她的眼中有着水汽，如同雨水打湿的宝石，明亮又动人。
而南尔呢月一身紫色沾满水渍的锦袍，够累出他精瘦挺拔的身形，容颜如画，本是如寒冰一般的目光在望向清酒时满是温柔。
他看着她好一时，随后嘴角带起一抹笑意，南尔对着清酒摇头“我并不想只做你的师兄。”
他想要的一直都只有她一个人，做什么师兄，她年少不懂情事他可以等她，而如今呢，时间是无穷尽的，他只想要与她在一起早一点，在早一点。
有何不可，有何不能？
见她再次陷入沉默，南尔只是勾了勾嘴角，随后走到她的身边，抬起手理了理她的发丝，声音清冷却也带着温柔的说道“我并不是专门在那里等你，我本是在那里修养身体与龙家有些渊源才会以龙羽的身份行事，所以不用有负担，这次相遇实属巧合。”
南尔很想得到答案，但是总是不愿为难清酒，向来如此。
清酒依旧没有说话，只是深深的望向他。
从第一眼开始，她便知道龙羽就是他，直到那次他被那八爪鱼给抓走，她看到了自己曾经给他的那个木雕，她才逼的自己不得不正视眼前的‘龙羽’。
她与他生活了那么长时间，那眼神她要如何能够忘记，如何能够不熟悉，就像她的那些师兄们一样，明明自己换了一个身体，可是他们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自己。
“我很想你。”清酒望着南尔，垂下眼眸轻声的说道。
本来已经心中发冷的南尔，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一双眼睛瞬间明亮了起来，他看着清酒，眸中情意似要溢出眼眶，可是他只是看着她不说话，好像是想要从她的口中得到接下来的回答。
清酒何其了解南尔，他的眼神她又怎么会不知道是何意思，四目相对，看了一时，清酒别开眼睛，继续转身，然而再转身的瞬间，却是别扭的开口说道“给我点时间让我明白这份感情。”
她要弄清楚自己对于二师兄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她并不是胆小懦弱之人，更不会一次一次的躲避。
她会追求一个答案，也会问心，更会随心。
对自己，对南尔都是一种交代。
而月苏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是让南尔整个面容都变的明亮起来，他先是走在她的身后，最后又迈着步子站在她的身边。
清酒怎么会知道在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便已经代表她的心意，她不知，他却知。
他的小师妹，若是不喜欢，不会因为任何人改变自己的原则，任何人，任何事。
“走吧，去南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