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鲤家的女配90
淼淼眉头微动,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愤怒,勾唇冷笑:“还真的都是聪明人呢......”
元元双眸闪过一丝幽光半晌开口道:“这女子身上已是有些冤孽,但是倒也没到需要以命偿还的那种,只是不知是谁想出来的好主意?”
“是谁想出来的咱们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我现在可是好奇的很...”一向好脾气的柠柠此时也有些愠怒
三人转身出了大牢,神识覆盖整个县衙,却是发现整个县衙都没有田锦然的气息。果然不出几人所料,田锦然被转移出去了。
柠柠几人正要出县衙,却在门口遇到阴沉着脸的汪致远与主簿两人带着一众衙役回到县衙。
此事不止是汪致远面带愠色,便是身后的衙役也全都没有好脸色,一个个脸色阴沉,好似出了什么大事。
几人对视一眼跟在他们身后,汪致远大步流星的走在前头丝毫不顾及后边的主簿与衙役。
看着自家县令的模样一群人也都眼观鼻鼻观心各自散开忙碌,简仪与一位衙役跟着走进了书房。
一脚刚刚踏进书房房门便见到一只茶碗的破碎瓷片落在脚边,简仪低头看着面前的瓷片与身后的衙役对视一眼,两人快速进了屋子关上门。
简仪捡起地上的瓷片交给身后的衙役,他一言不发几步走到汪致远身前。
似有无数话语最后化为一声叹息,侧身走到桌前,一手拿起茶壶一手拿过桌上仅剩的那个茶碗,倒了一杯清茶,拿着茶碗走道汪致远跟前。
双手将茶碗递过去垂眸沉声道:“大人,您何必动怒,事情发展到现在已经不是我们能够制止的了......”
汪致远双眸定定的看了简仪一眼,似有情绪涌动很快便压制下去,叹息一声:“简仪,我......是不是做错了...”
“当日若是我没有将细盐一事报上去......是否就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简仪见他并没有接过茶,只是上前一步将茶碗放在那桌上,双眸中有一丝悔意:“事态发展到现在,我们所有人都是身不由己。”
“大人自接到田大人的信件之时便已想好了对策,谁也不曾想到,那位竟然还暗中派了另一位过来,田大人不过是明面的挡箭牌罢了......”
汪致远唇角听到这句话眸光幽深了几分,嘴角露出一丝苦笑:“是啊,此事若是没有那位大人的参与很好处理,可是那位大人执意要保下田锦然,竟然还想出调换囚犯这一件事。”
“大人,咱们要怎么办?难道真的要让那无辜的女子去替了那妖女吗?”此事那个衙役也走上前来问道
“那女子不过犯的是件小事儿,却已是被他们扣在牢里几日,今日我听取送饭的兄弟说那姑娘的腿被打断了......为了防止她乱说话还被灌了药,已经不能说话了.....”
汪致远闻听此言一直在后腰处捏着拳头的手此时再也隐忍不住,一个拳头狠狠地砸在了那碗茶上,瞬间手上便有血流出。
简仪忙上前用自己的帕子为他捂住伤处,神色焦急:“大人,您这又是何必?”
简仪转头给那衙役使了个眼色,衙役忙开门出去,不多时手中便拿了一个药箱回来。
衙役打开药箱,快速找出所需的布条,伤药,简仪为汪致远处理伤口。
汪致远垂眸叹气:“我如今除了能在这里叹气还能做什么?若是我不贪心又怎会......”
“大人,属下倒是有个主意。”衙役突然开口道
“安衙役可是有什么好主意,不妨说说。”简仪与汪致远同时抬眸看向他
见两人都将目光聚集在自己身上,安衙役此时倒是有些紧张,他斟酌着开口:“大人,既然他们想要用别人李代桃僵,那咱们为什么不利用这一点呢?”
“他们要的只是死一个田锦然来给百姓一个交代平息民愤,既然断头台上那边只要有个交代,那咱们何不找个死尸来换走那姑娘,只要遮住面容...”
“不......或许都不用断头台,只要有一具死尸抬出去,田锦然受不住牢中的苦畏罪自杀......这样也可以。”
简仪听到他的话沉思半晌开口:“没错,田锦然那样的妖物人人避而不及,她那父母恨她不及决计不会为她收尸......此事可操作的机会还是很大的。”
汪致远听闻点带念头,双眸似有意思明悟:“从前是我做事太过古板,以后还有得学。”
“安宇,这件事交给你去办,三日之后那姑娘便要被送上断头台,你只有两日的时间,一会儿你带着几个可以信赖的人去寻差不多的尸体。”
“反正那田锦然不过十岁的年纪,身量没长开,是男是女都无所谓,只要是个尸体便可。”
安宇忙应声:“大人放心,尸体还是好找的,自从天灾过后,城外的破庙附近常有邻省乞儿乞讨,寻得一具尸体不算难。”
“咱们为乞儿收尸建个坟冢也算是善事。”
汪致远点点头叹息一声有气无力道:“晚上你找机会去看看那牢里的姑娘,找个郎中给她看看伤,等找到尸体便将她换出去,寻个地方给她养伤,待好一些给她一些银两送她出城吧。”
“现如今本官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简仪此时倒是想起另外一件重要的事,他忙开口问“大人,那田锦然难道就这样了吗?那个妖女记恨心极强,若是她真的被带去了京城只怕咱们一县百姓都......”
“此事...我们无能为力...咱们现在谁都不能靠近那里...只盼老天有眼不要让那妖女活下去危害众生 ...”汪致远无力叹息
简仪与安宇两人闻言也是默默无语,他们二人跟随大人许久,自是了解自家大人,大人一向为人清廉不屑使那些肮脏的手段。
唯一一次便是细盐,没想到便是这一件事就惹出这么多麻烦。两人无奈拱手退了出去,关上门后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一种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