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合作愉快
“钱掌柜过奖了，七娘非常敬佩钱掌柜这样的生意人，所以今日拿来了契约……”莫柒掏出契约。
钱掌柜接过契约，细细研读，一条一条写的很细。
莫柒也一条一条和钱掌柜商量。
第一条 契约宗旨
双方必须相互信任，开诚布公，买卖童叟无欺，不得哄抬物价。
这一点双方都非常认可。
第二条 契约期限
莫柒和钱掌柜商量先签一年，如果以后合作愉快，可以延长契约期限。
第三条 合作方式
莫柒负责供应蔬菜，钱掌柜负责研发菜品。
如果有新的蔬菜，可以先和钱掌柜签约。
钱掌柜觉得尤其是最后一条考虑周到。
第四条 账目分成
本来双方都有意让对方占大头，莫柒觉得她只提供了菜，理应分三成。
钱掌柜觉得，没有莫柒的菜，独家菜也做不出来，理应莫柒占七成。
双方相互谦让，争执不下。
最后钱掌柜拍板，他出资五百两银子，让莫柒种菜，事后大家再根据盈利五五分成。
第五条 禁止行为
双方约定不能背信弃义，任何一方不得转让契约。
第六条 违约赔偿
十倍违约金
第七条……
第八条……
……
半个时辰之后，莫柒和钱掌柜才将这份契约签字画押。
钱掌柜感叹，这份契约肯定有高人指点，实在是互惠共赢的好契约。
“七娘，方便告知一下，您的这份契约是谁写的吗？”钱掌柜打问。
“嘿嘿，是我相公写的。”莫柒没有发现，她说相公的时候竟然那么顺嘴，嘴角还得意洋洋。
“果然惊才艳艳！”钱掌柜夸奖。
钱掌柜让六子拿出一张五百两的银票递给莫柒。
莫柒让钱掌柜给她换成了五张一百两的银票。
揣好银票，莫柒问了一句：“钱掌柜不怕亏本吗？”
钱掌柜爽朗地笑起来：“七娘定不会让钱某亏银子！”
果然都是聪明人，说话滴水不漏。
与此同时……
大满村的里正正提着一条猪肉前往莫柒家。
里正在院外喊：“方公子在吗？”
方子言的腿一天一天好转了，现在他已经能拄着单拐行走。
他把里正让进屋里，“不知今日里正前来，所为何事？”
里正满脸堆着笑：“公子，今日前来，是有事相求！”
“请说。”方子言给里正倒了杯水。
“那我就说了……”里正喝了口水，“村里适龄入学的孩童已有十几个，想建个学堂，请公子去当夫子，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里正看方子言不动声色，接着说：“当然不会白教，大家已经商量好了，每月给公子十两银子……”
里正一看方子言连眼皮都没抬一下，赶紧补充：“当然十两银子实在是少，村民们又没有额外的收入，所以大家商量每月再凑五斤猪肉，一袋米，一袋面，鸡蛋二十个……”
里正搓搓手：“公子，你看可以吧？”
这时，方子言才点点头，说：“可以。”
里正一下松了一口气：“那等学堂建起来，我再来请公子。”
说完里正留下那一条猪肉就走了。
莫柒进门的时候看见方子言正准备做饭。
莫柒洗了洗手，“还是我来吧！”
小团子歪着头，眨巴着忽闪忽闪的大眼睛，“娘亲，今天爹说吃肉肉……”说罢，砸吧砸吧嘴，一脸馋相。
莫柒揉了揉小团子毛绒绒的小脑袋，“都怪娘，着急赶路回来，今天忘了给暖宝买肉肉吃，明天行不？”
暖宝指着灶台上的一条肉，“娘亲，暖宝要吃这个肉肉！”
这时，莫柒才发现灶台上不知何时有了一条里脊肉。
“哪来的肉？”莫柒转头看向方子言。
方子言淡淡的说：“里正送来的，让我去学堂当夫子。”
“学堂？”莫柒疑惑。
“里正说村里要建个学堂，方便适龄的孩童读书……”然后方子言就简单说了一下里正来的意图和酬劳。
莫柒听完心里一阵嘀咕：这方子言好奇怪，之前唯唯诺诺，说话总是吞吞吐吐，还喜欢长篇大论，怎么如今气宇轩昂、侃侃而谈，还惜字如金，好像……
莫柒感觉脑海中似乎有答案呼之欲出……
“娘亲~~”小奶音一拖，立马把莫柒拉了回来。
小团子拍着自己的肚子说：“暖宝，肚肚饿了~”
莫柒把耳朵贴到小团子的小肚子上：“哎呦~我家暖宝肚肚里的虫虫都叫了，娘马上给暖宝烧肉肉吃……”
说着娘俩贴在一起笑作一团。
如今小团子的身上已经堪堪长了点肉，脸上的气色也好了很多，小胳膊小腿也比之前粗壮了许多。
又加上莫柒精心地照顾孩子，小团子现在很喜欢粘着娘。
“娘亲，我帮你烧火吧！”甜甜的声音传来。
“暖宝，快出去玩，娘自己来……”莫柒打发小团子出去玩。
方子言起身，“我来吧！”
莫柒赶紧让开，洗菜、淘米、切肉、炒菜……
看起来这俩人干活很是默契。
“那个……”莫柒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告诉方子言，“今日和钱掌柜签约很是顺利，谢谢你写的契约！”
方子言一边拉着风箱，一边说：“小事一桩。”
饭做好了，莫柒喊小团子：“暖宝，快来吃肉肉~~”
小团子忽一下蹿进屋：“来啦~~”
莫柒摆好碗筷，就看见小团子偷偷地用手指蘸了一下肉，然后迅速放嘴里……
莫柒假装要拍小团子的小手，“暖宝，快去洗手，洗完手再吃……”莫柒带着小团子去洗手。
回来的时候方子言已经帮娘俩盛好了饭。
“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开始吃饭。
莫柒脑袋里出现这句话的时候，她赶紧摇了摇头，想什么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她是要和方子言和离的，真是脑子进水了。
原先方子言卧病在床，她不能见死不救，如今他好了，而且还能去学堂当夫子，理应做个了断了。
“娘亲，你也吃肉肉~~”小团子细心地给莫柒夹了块肉。
莫柒把肉原夹回了小团子碗里：“娘不吃，娘减肥，娘吃青菜就可以了。”
小团子：“可是娘的肉肉都已经饿瘦了啊！”
小团子一提醒，方子言才注意到，莫柒已经瘦了好多。
每天早晚不间断地在院子里跳操，还要干活，吃的又很少，这段时间她的体态轻盈了许多。
“不够不够，娘还要继续减肥，暖宝快吃吧！暖宝要快点养的胖胖的……”说着又给暖宝夹了一块肉。
结果小团子说：“我才不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