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痛打落水狗
知县里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怎么还没完，再迟点，巡抚大人就见不到了。
只见方子言向周围看热闹的人群拱了拱手，“各位父老乡亲都来评评理，方才何氏可是拿自己担保，信誓旦旦说七娘的银票是偷的，现已证实此事子虚乌有，难道何氏不该受罚吗？”
“是啊！”
“没错！”
“何氏胡说八道……”
周围人群纷纷附和。
知县一看，匆匆下令：“这何氏污蔑七娘，来人，掌嘴二十！”
本想结案，但见方子言似乎还没有停的意思，硬生生把“退堂”两个字咽了下去。
何氏一听又大喊起来：“大人，冤枉啊！”
方子言厉声呵斥道：“何氏，你还敢喊冤？”
“你口口声声说七娘吃白食，后又不停地向七娘泼脏水，还说她偷银票，甚至蔑视公堂，胡编乱造，企图扰乱视听……幸亏大人英明，明察秋毫！没有被你所骗！”
此话一出，民众开始纷纷指责何氏。
方子言继续烧火：“此等栽赃陷害之人，心思歹毒，死不足惜啊！大人，茂才斗胆为我娘子求一公道！我娘子莫名背上气死父母、败尽家产的罪名，才是真的冤枉啊！大人！”
方子言一口一个“娘子”，只见在场的小媳妇大姑娘眼里燃起的桃心，唰，唰，唰都灭了，一个一个连连可惜，原来绝世无双的公子已是七娘的相公。
知县见民众的火已经烧起来了……
赶紧说：“来人哪！何花毁人清誉、栽赃陷害、藐视公堂，数罪并罚，杖责三十大板，掌嘴五十，押入大牢，判刑三年……”
方子言向知县拱手：“大人英明啊！”
知县这才拍惊堂木：“退堂！”
众人慢慢退去，今天这瓜够他们吃几天的……
莫柒和钱掌柜说了几句话之后走向方子言：“暖宝呢？”
方子言笑笑：“暖宝在李婆婆家。”
李婆婆是村里的热心肠，之前就很是照顾暖宝，当亲孙女一样疼爱。
一听暖宝在李婆婆家，莫柒放心了，疑惑地问：“你腿好了吗？”
方子言说：“没事，还能走！”
莫柒又吞吞吐吐：“那个~你怎么来了？”
方子言解释：“你走之后，暖宝突然哭闹，非要我去找你……”
莫柒心生奇怪。
“我坐牛车来的，这会牛车还在等我，要不我先回去了？”方子言看莫柒不说话，试探地问。
莫柒说：“让牛车再等一会，既然来了，正好去布庄把衣服尺寸量了！”
莫柒转身向布庄走去，就在她转身的那一刻，方子言垂下长长的睫毛，掩去了闪过的一丝奇异光彩。
到了布庄，莫柒看见小伙计，招手：“小伙计，刚才我扯的布呢？”
伙计一看莫柒，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夫人。”
“没事，过去的事不要再提了，先给这位公子量体裁衣。”莫柒大度地摆摆手。
……
出了布庄，莫柒又到小摊上买了小团子爱吃的糖果、点心……交给方子言：“别让暖宝吃太多，你先回去吧，我再去等一下王管家，早上没等到！”
这算是莫柒对方子言的解释，以前她干什么从来不解释，今天方子言踏着光走进衙门的那一刻，莫柒觉得自己不再孤立无援，心底好像有什么东西破土而出。
原本她只是想设局让何氏吃点苦头，没想到方子言来了之后，更是把事情推向了高潮，最终让何氏锒铛入狱……真是大快人心！
更让莫柒没有想到的是，这事后来竟还给她带来了巨大的利益。
方子言临走的时候给莫柒留了一句话，恶狗要往死里打，这句话当时莫柒不明深意，但很多年后就深有体会了。
到了李员外府上后门，莫柒终于见到了王管家。
“七娘今日来，所为何事？”王管家很是客套。
莫柒开门见山：“王管家，我就直说了，可否把金银元宝的菜谱卖给我？”
“哦~~菜谱很简单，说与你也无妨！说什么卖？”王管家纳闷，简简单单一道菜谱，谈什么钱。
莫柒坚持：“王管家，菜谱是您独创的，我要用，必须要付你银子，这是规矩。”
王管家更纳闷了，这是什么规矩？
他殊不知莫柒是要买下菜谱的版权，等他后来意识到这个的时候，终于明白了莫柒所说的规矩是什么，心里也是对她佩服之极，直夸莫柒是个奇女子，做事光明磊落。
莫柒也没再过多解释，就塞给王管家两百两银票，王管家连连推脱：“七娘，这太多了……不能要！就一个简单的菜谱，要不了这么多银子。”
莫柒道：“不多，不多，您的菜谱值这个价！七娘万分感谢王管家倾囊相授！如若今后有用得着的地方，七娘定会生出援手。”
王管家听莫柒这样说，只好收下了两百两银票。
莫柒收好了王管家写给她的菜谱，又转身去了锦心缘。
钱掌柜早就在等候了，一看莫柒来了，马上让进雅间。
莫柒掏出菜谱给钱掌柜，钱掌柜一看，瞬间眼神就亮了：“七娘让我回店等着，说要送我一份大礼，就是这个啊……”
莫柒很是得意：“是！”
“果然是份大礼，还是七娘有本事，我都没想到要用金银元宝来做招牌菜！”
莫柒心想，这哪是我想到的啊！我想破脑袋了也没有想出来，这都是方子言的功劳。
他的脑袋到底是怎么长得，竟然想到用金银元宝来打响头一炮，妥妥的品牌效应啊！不用白不用！
那晚方子言见莫柒涂涂画画，没有思绪，后来就给她画了那幅金银元宝图。
“不，不是我想出来，是我相公的主意。”莫柒不好意思居功，对钱掌柜说了实话。
钱掌柜点头夸赞：“原来是方公子啊！衙门一见，果然一表人才，风度翩翩，和七娘倒是珠联璧合、天生一对！”
莫柒刚喝进口的茶，差点一口喷出来，这钱掌柜眼睛没毛病吧！和我天生一对，快别开玩笑了，我这个样子哪能配得上他？
不对，我为啥要配上他？我们迟早是要和离的。到时候他走他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