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抱大腿
翌日一早，雨过天晴，微风中夹杂着泥土的香气。
方子言先去找了村里的里正，对里正说明了来意，点名找几户有地的人家，这几户都是方子言事先想好的可靠农家。
虽然里正一头雾水，但也没细问，赶紧就召集村民去了。
不一会儿，里正家的院子就站满了十几户人家。
方子言看见人来得差不多了，清清嗓子：“今天召集大家来，是有一件好事要说……”
一听好事，大家都面露喜色：“公子，是啥好事啊？”
方子言继续说：“我家娘子要教大家种菜了！”
一听这话，有两、三户村民兴奋了起来，心里想的是：“仙子终于要教我们种菜了！”这几户就是当时犯了“红眼病”的，被方子言洗脑的那几户。
然后方子言就把包产到户的情况给大家都讲了一遍。
村民们更兴奋了，以前都是自产自销，收益全凭运气，没想到方子言是包教包种，连种子都不要自己买，更何况收益是之前的数倍，真是天大的好事。
一时间外面看热闹的人也听到了，嚷嚷起来：“我们也要种！”
里面的人一看外面的人要抢这样的好事，急了：“方公子先找的我们！”
“凭什么你们能种，我们不能种？”
红眼病又开始了……
方子言眼神一冷，大吼一声：“都给我安静！”
“今日这几户人家，种地都是一把好手，是我精挑细选的。”
“如若大家都勤勤恳恳，往后我们会增加人手，可以继续签约，要是像现在一样妒贤嫉能，永不签约……”
“与其站在这里争风吃醋，不如早点回去把你们地里的石头挑一遍！”
此话一出，村民们不敢再争！
方子言拿出契约一条一条给村民们读了一遍。
最后说：“这次包产到户，我们奖罚分明，如若菜达到要求，会得到额外奖励，如若达不到要求，契约作废，永不雇用，还要倒赔我的损失……”
在场的人都倒吸了一口气，交头接耳。
方子言扫视了一圈，看见有人已经面露难色，开始有了退缩之意。
他继续坦言到：“只要不偷奸耍滑，按要求种地，都能完成，还能获得奖励，觉得可行的，这会可以来签契约了！”
里正听到这样的好事，心里早已下定了决心：“方公子，我可以签契约吗？”
方子言笑意满满：“当然可以！”
大家一看理正签字画押了，很快上前了几个人。
还有几个犹豫的，问：“方公子，我可以拿回去和家里人商量商量再签吗？”
方子言说：“可以！”
这样又上前了几个人拿走了契约。
就在大家签字画押之时，只见一身材粗重的妇人冲进院子，边撒泼边打滚：“我们家也要签，不给我签，我就不起来！”
这是村里有名的泼妇——赵氏，好吃懒做不说，还胡搅蛮缠，一听见大家签约有成倍的银子可以赚，哪还能坐的住，计上心来，今天说什么赖也要赖着签份契约。
方子言懒得理这种泼皮无赖。
赵氏见方子言不理睬他，爬起来飞身上前抱住方子言的大腿：“不让我签，我就不起来！”
方子言心里真是又气又可笑，对付这种人，用催眠术，不就是分分钟钟的事吗？但是现在这么多人看着呢，他还不想用异能。
方子言冷怒道：“你先起来，签也可以！”
一听这话，赵氏赶紧松开了方子言的大腿。
方子言冷冷看着赵氏：“你家有地吗？”
这一问，赵氏愣了一下：“我家有啊！我有一块菜地！”
周围的人爆笑：“就你也有地？”
“你那地能种菜吗？”
“种草都种不出来！”
……
听着大家的笑声，赵氏一边挥手，一边说：“去去去，你们胡说什么，淡吃萝卜闲操心……我跟公子签约，管你们什么事！”
赵氏立马讨好地对方言说：“公子，别听他们瞎说，我那块地好着呢！绝对没有他们说的那种情况！”
赵氏家里的那块地，她无心打理，早已荒废。
她根本没想后果，以为拿到契约就可以混到银子，万一到时候种不出来菜，反正也没钱，继续耍赖就行了，料他一个读书人也不能把她怎么样。
方子言早已把村里的情况摸透了，家家户户一清二楚，对这种泼皮无赖，就要下个套打她的七寸，才能制服。
他反问：“怎么保证？”
赵氏支支吾吾：“拿什么保证？”
突然胸脯一拍：“我拿自己保证！”
她要是知道上一个拿自己保证的人已经被关入大牢，绝对再不敢这么说。
方子言见她已经上套，继续说：“行，既然你这样说了，我们可以签字了！”
赵氏哪里知道这是方子言的计谋，一听这话眉飞色舞，正准备上前拿契约。
只听见方子言对周围的人说：“各位乡亲都听见了，今天赵氏要拿自己做保证，如果到时候种不出来菜来，又拿不出赔偿的银子。”
“你们说，我是剁她的脚，还是砍她的手？这事口说无凭，现场得立个字据！”
赵氏听到种不出菜要砍她手脚，再也不敢缠着方子言了：“不种了，不种了……”
一溜烟的跑了……
剩下签约的事很顺利的完成了。
接下来的日子，莫柒把育好的种子分发给这些农户，并手把手地教他们种植方法。
这次莫柒让农户们还是按照她之前的种法，分区域种。
把地划分成几片，每一片种不同的菜，按照周期长短进行播种。
这样采摘的时候，每家每户都可以同时采摘周期一样的蔬菜，相互不会有攀比，也不会因为先赚钱、后赚钱心里不平衡。
大家都按照莫柒教的方法精心竭力地种地。
莫柒这段时间和农户们混在一起，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充实。
农户们在田间地头交流，也让她又增长了不少知识。
过了一段时间，地里都长出了绿绿的嫩芽。
这预示着新的希望！
莫柒后院的那些韭菜，第二茬也已经长起来了，郁郁葱葱的。
她决定明天雇个牛车去给钱掌柜送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