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信息量太大
方子言没接钱掌柜的话，只说了一句，“恶人自有天收！”
就算钱掌柜是合作伙伴，方子言也不会把自己的底牌露给他看。
更何况钱掌柜还派了绿柳和桃红监视他们，目前敌我不明。
钱掌柜见方子言不准备向他透露半点消息，识趣地说：
“真没想到，肖永贵因为嫉妒锦心缘，竟然使了那么多手段，还好他投案自首，真相大白！还了七娘清白！”
“如今谣言不攻自破，想必明日食客会爆满，七娘的菜又能卖出去了，麻烦方公子给七娘带个话，明日就可以正常送菜了，钱某先去准备！告辞了！”
“好，辛苦钱掌柜了！再会！”方子言对钱掌柜抱拳。
钱掌柜回到锦心缘，就拾步上了二楼的雅间。
顾卿云已等候多时，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一下一下，不耐烦地敲击着桌面……
“主子，我回来了！”
顾卿云停下手来，“外面沸沸扬扬，所为何事？”
钱掌柜详细地把公堂上发生的事，都给顾卿云说了一遍。
“那肖永贵就像着了魔一样，把他所犯的罪行都一一供了出来！”
“还有这等事？”顾卿云像是陷入了沉思。
钱掌柜匪夷所思，“是啊！我也琢磨不透！有些人打死都不招，没想到他竟然不打自招，还招了个快，没有丝毫隐瞒，连人命案子都供出来了，简直是自找死路……”
“我还试探了一下方子言，他说话滴水不漏，没套出话来！”
“你怀疑是方子言？”
“在下也不知道，只是隐隐约约觉得是他做的，昨日他刚拿到消息，今日这肖永贵就投案自首，太巧合了！”
“这方子言，以前知道的人都说他手无缚鸡之力，生性懦弱，现如今越发和传闻大相径庭了！”
“也不知道他使了何种手段让肖永贵不打自招？一心求死！但每次我和他对视的时候，总觉得心生畏惧！他好像能看穿人的内心一样！”
钱掌柜说出了自己的感受。
“会不会是七娘所为？”顾卿云又问。
“小六当天给了情报后就看见方子言回了家，没看出有何异常，柳绿和桃红传来消息，说是方子言五更天出的门，六更天七娘带孩子和桃红去了乡下，从这些情形来看，方子言更有可能……”
顾卿云知道，能让钱掌柜心生畏惧的绝对不是等闲之辈，随后又对方子言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心想，找个机会一定要会会他。
“最近他们可有何异常？”
钱掌柜开始当面汇报，“据桃红观察，七娘之前一直在练一种奇特的功夫，不知有何妙用！”
说完钱掌柜就模仿了一下桃红给他跳的健美操，显得格外滑稽。
“现在她又改了另一种功夫，对身体柔软度要求极高！也是闻所未闻！”
钱掌柜又模仿了一下桃红演示的瑜伽，老胳膊老腿差点拽废！
顾卿云一言不发，看着钱掌柜卖力的模仿，大为震惊，这夫妻二人身上果然迷雾重重，让人不得不想一探究竟。
须臾，小六竟然蹬蹬蹬地跑来。
“主子，发生大事了！”
钱掌柜呵斥，“毛毛躁躁的成何体统，没看见主子在吗？”
小六有点委屈，“我也是着急！”
“无碍，说吧！”顾卿云发话。
小六口齿伶俐，“主子，天下奇闻，今日大满村竟然出现了凤凰涅盘的祥瑞之象……”
话音未落，只见顾卿云惊的站了起来。
钱掌柜也吃了一惊，“小六，可不能胡说！”
“是真的，好多人都看见了，这会街头巷尾都在传看见凤凰的事！”
“还有人说，七娘是神农之女，遭奸人陷害，这凤凰就是冲她来的，还在她的菜地上空，盘旋了一会，就是为她验明正身……”
小六带来的这信息量太大了，一时半会顾卿云和钱掌柜都消化不了。
钱掌柜不确定又问，“真的是凤凰？”
“堂主，一个人说不信也就罢了，现在是一堆人都看见了，说的有鼻子有眼的，我看是真的！”小六解释道。
“今早本来就有数以千计的麻雀飞向了大满村，有寻根究底之人跟去，回来都说看见了凤凰涅盘、百鸟朝凤的情景！”
这些人，就是那些去铲菜的人，回来后听说公堂上的事情，才知道当日雇他们的蒙面之人是肖永贵，好在没有暴露他们的身份。
他们摇身一变，给自己脸上贴金，成了追随麻雀去刨根问底之人，冠冕堂皇地把遇见凤凰的事传了个遍！
钱掌柜对顾卿云说：“主子，如果这是真的，那可真是天降祯祥啊！”
“这神农之女又是怎么回事？”顾卿云一脸的困惑。
“不清楚，回来的人都说七娘是神农之女！在凡间历练，传的神乎其神。”小六挠挠头。
“人们还说，这肖永贵能够这么快投案自首，都是因为得罪了神女，受到了天庭的处罚！”
“知府大人已经派人去调查此事了！”
听到这些，顾卿云冷静了下来，这事看起来很不简单，“赶在他们前面去查这些消息的来源！”
“是！”
……
莫柒还不知道县城今日发生的大事，她和暖宝、桃红一起坐马车进了县城。
只见街上三五成群，人声鼎沸，都在讨论所见所闻。
每个人神神秘秘的交头接耳，又义愤填膺的高谈阔论。
莫柒只感觉到奇怪，这两种奇特的反应怎么每个人都有。
其实他们交头接耳谈论的是神农之女，义愤填膺是谴责肖永贵……
莫柒只想赶紧回家，暖宝在回来的路上睡着了，似乎很累的样子。
走进家门，莫柒抱着暖宝到了屋内，李婆婆以为暖宝生病了，慌忙用手去试孩子额头的温度。
莫柒小声说：“无碍，许是今日起太早了！”
方子言和莫柒对视了一眼，像是都有话说一样，莫柒拿着锄头去了后院，方子言跟上。
这后院有一小块空地，莫柒闲暇的时候种了点蔬菜。
莫柒边除草，边轻声问，“事情办妥了吗？”
方子言这才把今日衙门内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听得莫柒是一愣一愣，没想到这肖永贵竟然罪大恶极。
原来当晚，拿到情报的方子言，知道了这肖永贵的落脚之处，趁着天黑就摸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