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罗纶义杀赵尔丰
第七十五章 罗纶义杀赵尔丰
赵尔丰制造了惨绝人寰的“成都血案”。
当天,“同盟会”会员用木片制成“水电报”,投入锦江,传警各地。引起了朝野震惊舆论哗然。全国各地爱国人士纷纷起来声援被逮捕的青年军官,要求“严惩赵尔丰”。
成都附近十余州、县以农民为主体的“同志军”,在“同盟会”会员和“哥老会”首领秦载赓、龙鸣剑、侯宝斋、张捷先、张达三等人率领下,四面围攻省城,在城郊红牌楼、犀浦等地与清军激战。周鸿勋率所部巡防军在邛州反阵,与南路“同志军”占据新津。
罗子舟率雅州、荥泾“同志军”扼守大相岭,阻击清军。各州、县“同志军”一呼百应,把守关隘,截阻文报,攻占县城。大竹李绍伊、犍为胡潭等会党首领揭竿而起,西昌地区藏族同胞攻城逐官,川西北藏羌土司聚众举义。
全川各族人民浴血奋战,反清斗争势如燎原,造成四川独立的有利形势。
9月25日,“同盟会”会员吴玉章、王天杰领导荣县独立,建立了“辛亥革命”时期的第一个县级革命政权。
日薄西山的清政府迫于当时的压力,只好表面上顺从“革命党”,撤了赵尔丰的总督之职,却让他仍然拥有兵权。
新派到四川任总督的尹昌衡是个进步人士,他上任后释放了蒲殿俊和罗纶等青年军官。赵尔丰却贼心不死,继续盘踞在督院街“台制衙门”秘密组织负隅顽抗。尹昌衡便密令已经升任了新军团长的罗纶逮捕赵尔丰。
公历1911年12月22日是农历冬月初三。这天黎明,罗纶带兵包围了赵尔丰盘踞的“台制衙门”,又亲自率领一百名敢死队员往里冲。
赵尔丰的卫兵出其不意地遭到袭击,纷纷溃败作了鸟兽散。罗纶手提大刀直闯赵尔丰的卧室,赵尔丰手下有一个叫“蛮丫头”的持枪佩刀卫士,武功高强又十分凶悍,他见罗纶来势凶猛,便朝罗纶开枪射击,罗纶见状立刻腾身闪跃,躲过子弹,逼近“蛮丫头”,用大刀将“蛮丫头”砍倒在地,后续敢死队员蜂拥而上,将赵尔丰生擒。
罗纶按照事前尹昌衡总督的安排,命敢死队员将赵尔丰直接押解到皇城坝。
消息传出,上万群众涌向皇城坝。
早已等候在那里的尹昌衡大喜过望,他激动地向数万群众高声宣布:“我们已经把杀人不眨眼的赵屠夫捉拿归案了,民众们,你们说:‘应该如何处置这狗贼’?”
尹昌衡话音刚落,万众同呼:“杀!杀!杀!”
尹昌衡历数赵尔丰的罪行后,大声宣布:“立即斩首!”
担任斩首的刽子手罗纶赤裸着上身,扛着鬼头大刀走到跪在地上的赵尔丰面前,双手一揖,朗声说道:“大人,属下公务在身,得罪了!”
赵尔丰双眼圆睁,大声回答:“好啊!罗纶!有出息!念在老子栽培你一场,来个痛快的!”
“大人,属下遵命!”罗纶应声说完,便手起刀落,只见红光一闪,赵尔丰的人头落地。赵尔丰的颈腔里喷出的一股腥臭的污血,也溅满了罗纶的全身。
罗纶擒杀赵尔丰,英名远播,人皆称他有胆有识,骁勇过人。他因为有功于新军政府,尹昌衡随即上报朝庭升任他为少将旅长。
可是,赵尔丰的余党却对他是恨之入骨,多次派杀手刺杀他。尹昌衡为了罗纶的安全,让他继续住在总督衙门,并且在此加派了警卫力量以防不测。
花蓉自从被卖给谢继祖做妾以后,就与罗纶断绝了交往,她不知道后来时局发生的变化,更不知道罗纶身上发生的这些事情。她正在为罗纶为啥子会杀赵总督而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阵厉声地喝斥:“闪开!闪开!”
花蓉回头一看:一队荷枪实弹的新军士兵,簇拥着一乘轿子,快步跑了过来。站岗的卫兵立即打开大门。那伙人一阵风似的跑进了总督衙门,卫兵又连忙把大门紧紧的关上了。
“轿子里面坐的是哪个呀?好大的派头!过去赵总督也没有这么威风哟!”花蓉见了眼前的情景,禁不住地感叹起来。
“这就是罗旅长呀!”军官偏着脖子,翕着酒糟鼻子,洋洋得意地告诉她说。
“罗旅长?哪个罗旅长?”花蓉一时还没有回过神来,她不能马上把罗纶与罗旅长联系起来,所以惊奇地问。
“罗旅长,就是你们要找的罗纶呀!”军官把头偏向另一边,讨好地说。
“罗纶!轿子里面就是我们要找的罗纶吗?”花蓉自言自语地说着,又着急的对军官说道:“老总,你赶快放我们进去找他!”
“太太,我可不敢呀!”军官偏着脖子,狡黠地说。
“为啥子不敢?”花蓉大惑不解地问他。
军官把头扭向另一边,别有用心地回答说:“罗旅长擒杀了赵尔丰,虽然有功于新军政府,但也得罪了朝庭不少的人。现在有很多人都想杀他,为赵尔丰报仇。尹总督为了罗旅长的安全,已经下令让他住在总督衙门,并且加派了岗哨,任何闲杂人等都不能与他相见。现在要见罗旅长,可不是一件容易事哟!”
“照你如此说来,我们就不能与他见上一面了吗?”花蓉失望地咕嘟着。
“我看很难!除非他交给你们有啥子信物,或许……”军官偏着脖子,眼睛盯着花蓉身上的穿戴,意味深长地欲言又止。
花蓉看着这个长像十分丑陋的军官不怀好意的盯着她,感到阵阵恶心,按她过去的脾气,真想伸开手掌抡他一个大巴掌。现在,她为了见到罗纶,不得不低三下四地叹着气说:“我们哪有啥子信物哟!”
“太太,你好好想一想啊!看看罗旅长曾经有没有给你留下啥子东西?”军官死死地盯着她浑身穿戴的金银珠宝,别有用心地开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