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寻仇
益善堂里,华中医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总觉的心神不宁,连着换了几本医书都没耐心看下去,正想着招呼华小红熄灯闭馆,大门便被‘砰’一声被人从外面暴力踹开。
五个人磕磕绊绊的闯进屋内,带头的小混混见到身穿白大衣的华小红,当即抬手一指:“赶紧给我龙哥看看脑袋,把伤口处理了!”
几人身上带着一股酒臭味,张口喊话更是让味道浓厚了几分,华小红有些嫌弃,却也耐着性子解释:“这里是中医馆,看外伤你们得去西医诊所或者医院。”
“什么他妈中医西医的,医生不就是治病救人的么,少啰嗦,赶紧治,没看见我龙哥流这么多血么!?”
别看这几个小混混刚才遇见三名壮汉的时候低头认怂,可面对一个老头和一个姑娘,瞬间又嚣张跋扈了起来,也不管华中医是否同意,架着龙哥就要往里屋病床上送。
华小红自然不让,挡在前面一边阻拦一边让他们打车去附近医院处理。
可一个柔弱的小姑娘怎能挡住五个大男人,打头的小混混压根没把她放在眼里,抬手就想给她甩到一边。
那小混混刚扶过龙哥,手上还沾着血迹,华小红下意识往后一闪,胳膊虽然躲过去了,可圆鼓的胸脯却被捏了个正着,五个血手印顿时留在了白大衣上!
医馆里屋,友天赋刚刚躺下,听闻外面吵闹,一个鲤鱼打挺就弹了起来,快走几步来到外厅,正看见华小红被小混混‘袭了胸’。
虽然友天赋和华小红没有挑明暧昧关系,但在他心里,早已经把华小红当成了自己的女朋友,眼见这一幕心中瞬间就燃起了熊熊怒火!
若是在以前,他的第一反应肯定是以和为贵,实在不行报警处理。可经历了两年多的牢狱生活,和吕川等人相处的久了,也在不知不觉当中沾染了几分戾气,没有太多废话,抡起拳头左右一挥,直接将站在前面的两个小混混打翻在地。
龙哥虽然被开了瓢,可意识依然清醒,眼见一个医馆小伙计都敢欺负自己小弟,先前那股傲气劲顿时又充满肺腑,嘴上骂着妈顺手抄起旁侧的木凳就砸。
友天赋单手挡住木凳直接夺了过去,随即飞起一脚直击面门,龙哥惨叫着退了几步,撞在后方两个小弟身上摔了个人仰马翻。
换做平时,友天赋以一敌五根本没有胜算,但现在五个混混全都喝的东倒西歪,站都站不稳,还谈什么打架斗殴。
龙哥被这一脚踢的鼻血横流,疼的身上酒气都散了几分,思绪短暂清醒,也知道当前状态怎么闹都是自己吃亏,于是恶狠狠的指了指友天赋,和另外四个小弟勾肩搭背的退出了医馆,很快便消失在黑夜当中。
友天赋这两拳一脚,打跑了混混,也打进了华小红的心扉。原本她被几个混混吓的不轻,但此刻望着友天赋心中却是满满的安全感。
看着几个混混彻底不见了,友天赋这才松了口气,庆幸医馆没有什么东西被损坏,动手清理了地上的血迹,帮忙锁门闭馆这才放心离开。
经历这件事情以后,在友天赋的建议下,华中医提前了医馆的闭馆时间,尽量避免一些不必要的争端。而华小红和友天赋的关系也迅速升温,两人腻在一起看医书,分草药,打打闹闹开玩笑,每日平平淡淡,却也开心满足。
两人的关系虽近,可那层窗户纸依然存在,华小红作为一个姑娘自然不好说出口,友天赋便决定迈出第一步,于是跑去买了两张电影票,约好了闭馆后一起去看电影。
男男女女谈恋爱,看电影逛公园几乎是必备选项,虽然方式老套,可对于这两个情窦初开的年轻人来说,他们依然陶醉其中,尽情享受着每分每秒。
夜半,友天赋将华夏红送回医馆,站在门口,他欲言又止,连着做了几个深呼吸,说出来的话依旧磕磕绊绊:“小红……那什么……你……我……”
他想表达什么,华小红心知肚明,忽的凑到近前踮起脚尖,娇润玉唇凑到脸上轻轻亲了一口,随即红着脸颊转身跑进了医馆。
感受着那一点柔软和温热,友天赋整个人好像触电了一般,呆愣愣的在原地站了许久,接着一蹦三尺,欢呼雀跃的往公寓跑去,一口气冲出两条街,心中的喜悦仍然未减分毫!
他陶醉在初次恋爱的兴奋当中,脑海中都是华小红羞涩的模样,正想着明天早点去医馆,脸上的笑容却突然僵硬,一种突如其来的危机感瞬间席卷全身!
从医馆到公寓总共三条街距离,刚刚一口气跑过了两条街,身后却始终不远不近的跟着三个黑影,直觉告诉友天赋,这种现象并非偶然。
他立刻加快了速度,大步流星的转到第三条街,没走几步就远远看到有另外四五个人正站在街中位置,仿佛在守株待兔,而前几天被打的龙哥就在其中!
见到龙哥那张熟悉的面孔,友天赋心中立刻明白了几分,知道对方很可能是来找自己寻仇,当即方向一拐转向旁边一条胡同,等脱离前后几人视线立刻开始狂奔,想要将其甩掉。
可天不遂人愿,刚跑了十米他不得不停了下来,因为前方道路戛然而止,这是一条死胡同!
友天赋的慌不择路让龙哥笑出了声音,之前还琢磨着什么时候动手方便,现在拐进了没人的死胡同,正合他意!
两拨人融合到一起跟进了胡同,这次没有小混混,都是二十岁出头的社会青年,算上龙哥在内九个人,个个横眉立目,暴戾恣睢,还没等走到近前,就开始摩拳擦掌将骨节捏的劈啪作响。
龙哥的鼻梁骨上粘了块医药贴,鼻尖还略微发红,看着友天赋伸了伸脖子:“小子,还认识我不?”
“你是……那个龙哥?”
这句话让龙哥彻底确定了身份,情绪突然暴怒起来:“就是他!趁老子喝多了玩阴的,给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