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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 恭王的死士

不多时梅香便找来一辆马车,李继元小心翼翼的把纪婉仪抱上马车,准备带她回纪府,却被纪婉仪给阻止了。

“先不去纪府,找个医馆上点药,再回司马府,等一下叫我外祖母去信给纪府就行了。”

李继元听罢便依了他,就近找了一家医馆。

由于纪婉仪的伤都在私密处,为了男女大防,也只能是在门外守着,让梅香给她上药。

由于耽搁得太久,大腿上的布料已经贴着伤口。虽说是皮外伤,但这种火辣辣的疼痛,压根不比划个口子好受!

饶是梅香已经很小心了,纪婉仪还是疼得满头大汗,却死死的咬着嘴唇,不吭一声。

梅香不由得有些佩服纪婉仪,“姑娘没骑过马,所以这大腿内侧被磨破了皮,还跟裤子粘在一起了,会有些痛,你忍着点儿!”

纪婉仪依旧咬着唇不说话。

待处理好所有伤口之后,已经过了小半个时辰了,纪婉仪忍得辛苦,李继元同样在门外焦急的来回踱步。

那一刀虽说被他给挡开了,可方才还是流了不少血!也不知道这丫头是靠着什么挨下来的!

忽然门开了,梅香从里面走了出来,李继元忙上前问道:“如何了?背后的伤势不要紧吧?”

梅香摇头,“背后的伤没什么大碍,倒是两条腿磨得不轻,只怕这一两天走不了路了,只是姑娘皮肤娇嫩,怕是后背…会留疤!”男人最在意女子的容貌了,也不知少将军会不会介意!

李继元听罢才把一颗心放回肚子里,“没事就好!”至于疤不疤的,又有什么要紧?他自小习武,身上的伤早就不知几何了!

“对了,姑娘的裤子被我剪破了,我得去帮她买一套成衣回来,这天气寒凉,怕他会着了风寒。”

李继元点点头,推门进去了。

因着没穿裤子,纪婉仪有些窘迫,脸羞得通红。

李继元粗枝大叶的没觉察,只以为她已经着了风寒发烧了,便伸手摸摸她的额头,又用自己的额头贴上去试了一下,狐疑的呢喃道:“奇怪,也没发烧啊,怎么这么红呢?”

纪婉仪哭笑不得,又不好点破!便随意把话题给岔开了。

“你跟那些人交过手,可看出是什么路数了吗?”

李继元解下身上的大氅,把她包了个严严实实,“这些人估摸着是别人豢养的死士!”

纪婉仪听罢迟疑片刻,更是印证了自己的猜想。只是现在还不是秋后算账的时候,先把伤养好了再说!

梅香买回成衣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给纪婉仪换上之后,几人便往司马府而去。

守门的小厮再看到李继元抱着纪婉仪下来的时候,都有些诧异,这不是早上才回去吗?怎么现在过来了?

早有小厮提前去禀报,李继元才到二门处,便看见司马云和他父亲过来了。

司马云见二人有些奇怪,这厮虽说与妹妹有了婚约,可也用不着这么大大咧咧的就把人给抱着进来吧?

李继元见二人的神色便解释道:“婉仪受伤了,腿脚不便,所以我便把她抱回来,等下到了屋子,在细细的给你们说说。”

司马云心里有些不爽,有了婚约那也是外男,当即把手伸过去,“给我吧!”

李继元不为所动,只抱着人径直往里走,司马云碰了一鼻子灰,有些尴尬,摸摸鼻子,又跟了上去。

待回到纪婉仪经常住的院子,李继元才轻轻的把人放下,司马云却早就按耐不住的上前问道“好端端的怎么会受伤了?”

还来不来回答,门外便传来一个苍老而又焦急的声音,“我的乖孙!这是怎么了?”

李氏无视旁人,风风火火的就来到纪婉仪的床前,见她穿的已经不是早上回去的那套衣服,心里顿时警铃大作!莫非…

纪婉仪也没料到李氏会想得这么深,只笑着安慰道:“外祖母,没事的,我就是大腿磨破皮了,没什么大碍!”

李氏听罢脸更黑了!这是激烈到什么地步?把腿都磨破皮了!

不对!这女未嫁男未娶的,真是岂有此理!

随即转向李继元,那眼神仿佛要喷火一般!

李继元只以为李氏责怪他没有保护好纪婉仪,便低头道:“是我的错!”

老太君正欲训斥李继元,纪婉仪便又开口道:“今日才出门,便遇到刺杀,若不是少将军及时赶到,只怕孙女这条小命便交代在十里坡了!”

众人闻言脸色皆是一变,纪婉仪身处深闺,缘何会有人来暗杀她?

李继元见大家疑惑,便解释道:“今日他们是遇见了别人豢养的死士,若不是梅香发的信号弹,只怕我也赶不过去!”

李氏听罢赶忙上前查看,“天呐!快让外祖母看看有没有哪里受伤?”她只以为是李继元这混蛋欺负了她的宝贝孙女,却没料到是遇到了刺杀,心里涌出无限的后怕!

纪婉仪摇摇头,“没事,就是逃跑的时候骑马把腿磨破皮了,梅香已经给我处理好了伤口,想来休养一两天就没事了,只不过外祖母要遣个人去纪府说一声。”

李氏点点头,这些都是小事情,养好伤才是最要紧的,只是她到底不相信纪婉仪只伤了腿,便狐疑道“只是腿受伤了吗?”

纪婉仪点点头,背上的伤还是不要让李氏知道了,左右这么多人,也不可能解开给她看。

司马彦颇为奇怪,纪婉仪并没有仇家,缘何那些死士会盯上她呢?“少将军,你如何断定他们就是死士,而不是普通的劫匪?”

“我跟他们交过手,且十里坡离京城不远,天子脚下,没有哪个劫匪敢在那里动手!”

见李继元说得有道理,司马彦更加疑惑了。

纪婉仪见状便笑笑,“这事,我大致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众人又把目光集中向纪婉仪。

“说道是谁,除了纪婉妙,我还真想不通有谁会有这么恨我,要置我于死地!”

反正李氏之前也知道些事情,索性纪婉仪便直截了当的说了,“前些日子,我揭发了杨氏贪墨我娘嫁妆铺子纹银几十万两,她便被我爹贬为妾室,想来这些你们也都知道。”

“后来她与人私通,被父亲和祖母当场抓奸,更是被老太君一条白绫赐死了,那纪婉妙只怕是把所有的事都算在我头上!便买通了我身边的人,对我出手了!”

老太君听罢脸色骤变,咬牙切齿,只恨不得把纪婉妙碎尸万段。

司马彦又问道:“可那些死士又是怎么回事呢?”

纪婉仪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那些死士,八成是恭王府的,之前纪婉妙便和云罗郡主搭上了线,还从她身边借来一个会功夫的丫头,想来就是等着这一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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