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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第二次划入历史的长征胜利结束(5)

随着时间慢慢流逝,队伍也离乔尔纳亚市越来越近。

十五号这天,他们就已经进入了科米安全区的核心地带。近得都可以让他们望见乔尔纳亚市最高的东正教教堂的金黄色圆形穹顶。

但在前面侦察的战士,包括他们自己都没有发现有人的踪迹。

“这一点不正常,他们一直在躲着我们。”

钟可和毛润龙他们站在城市外面的山坡上,用夜视望远镜眺望着近在咫尺的“城市”。

与其说乔尔纳亚是城市,不如说这地方就是一座比城镇规模大一点的居民聚集地而已,里边大部分建筑都以木屋和雪屋为主,俨然一副二十世纪后期到二十一世纪前期样貌,要不是远处海岸边停靠的现代船只和电线杆子,她都以为自己带着部队穿越了。

“那条船是动了吗?太远了,有点看不见。”毛润龙放下手上的望远镜,手指指着远处那艘离岸的黑影说。

“应该是动了,动了吗?如动。动了吗?如——动——”钟可放下望远镜判断道。

同时还跟他开了个小小的玩笑。

毛润龙回味着刚才玩笑话,苦笑道:“他们应该都在那里,要不要我们派人去联系他们?”

“暂时先不要,我们在明处,他们在暗处,我估计咱们的所有动作都在人家的眼皮子底下,况且他们一直躲着我们,能不能接触到还是个问题呢。”

钟可摇了摇头,拒绝了毛润龙的想法。

况且夜晚就他们这些人敢进城区?估计进去了就出不来了。

现在的他们还不知道科米安全区的高层对他们闯入这里的看法如何,所以在钟可的命令下710师主力驻扎在距离乔尔纳亚以南四公里外的一处森林里,没敢往城区再近一步,避免出现误会。

而这一次他们仅仅只是来观察地形,确认城市内部情况和判断安全区高层方面对他们的看法,用于之后的规划安排。

用钟可的话来说就是:指挥部出来团建的。

自从进入北极圈后,复杂的极夜环境,让他们这群没接触过这种事物的人有些头大。

“这种天气太影响战斗了,怪不得历史上原联盟的战争大多都是夏秋两季进行。”二团长林显耀踹了踹地上的雪,向他们抱怨道。

“其实你们只是还不习惯而已,等到对这个环境熟悉了,自然就会习惯。”一旁的库尔德拍了拍他的肩头,让他不要有什么消极的想法。

像库尔德这个之前在苏军中服役,驻扎过极地边疆的老兵来说这种事,真的就是“无他,唯手熟尔。”

“嗯,我们必须得克服这个问题了,毕竟鬼子可是虎视眈眈地看着我们呢。”这时候三团长朱培德走了过来,看了眼周遭的环境说道。

毕竟像华夏人民军除了北方地区的部队有接触到这些外,南方地区的几乎没有,更何况他们师当中的大部分战士在战前都是连北方都没去过的学生。

别说是雪地作战,就算是雪,都是来这里的几个月内才算真正见过。

“咱们走吧,他们不想见我们,那就让他们再考虑一下吧,没准回去的时候就会有意外收获。”钟可一只手插进大衣口袋,用那只缠绕绷带的手步伐轻快地走到队伍前面示意大家返回。

像现在,她还要想着如何能联系上“944”艇,毕竟再联系不上他们,咱这一个师的人都得喝西北风!

但现在944艇的具体方位他们根本不知道,这就很棘手。

毕竟,连湛江和空间站那边联系不到,更别提们自己了,想要找到潜艇,也只能等着944艇自己主动的去联系自己了。

谢邀,人在科米大酒店,西北风二百五一位。

回去的路上,心烦意乱的钟可又习惯性地到了地方不骂,回去的路上开始骂娘:“不要给我任何一个找到他们的机会,不然我就会像逮库尔德他们一样,把你们捆成粽子!”

她恶狠狠地说,一双缠着绷带的手握着拳头朝着虚拟的人上捶。

这几年的军旅生涯着实让她的性格出现了质的飞跃,真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估计让以前的她看现在的自己,都认不出这个是自己了吧,就连牺牲了的洪宪国同志都得在天上给她竖个大大的拇指。

一旁跟着她的众人都早已见怪不怪,毕竟像这种压抑的情况下不抽烟不喝酒,那只有杀人和骂脏话才能释放自己心中的苦闷,不然真的会疯。

他们的师长身上顶的东西太多了。

至于库尔德,他早就麻木了。

……

“那艘是“伊里奇”号核动力破冰船。”与她同行的枫叶对照了自己超算资料库里的信息,把刚才那个被他们格外关注的黑影向钟可说了出来。

钟可听到这艘船的名字,脚步突然慢了下来:“你是说那是艘装有核反应……”

“嘭。”

她刚开口没多久。

突然,一发7.62mm的俄制步枪弹准确命中她身不到几十厘米的雪地上。

“散开!快散开!准备战斗。”

队伍遇袭的一刹那,钟可就下意识地拉着枫叶躲到了路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拔出腰间的94式手枪,向子弹射来的方向连开数枪。

“阿廖沙,你是傻子吗?忘了彼得叔叔的话了,不能开枪,不能开枪,你就是听不懂。”埋伏在雪地里的保尔狠狠拍了一下自己身边伙伴的脑袋,这该死的家伙差点让他被钟可打过来的子弹命中。

只见那男孩咧开嘴露出缺了一半的门牙朝他笑了笑:“这不,一紧张手滑了一下。”

“你差点害死我,那个东方的女孩射出的子弹差点把我给打死。”保尔想抽他的心都有了。

“转移!”

“这就转移了?”

“不转移他们找过来是吧。”阿廖沙的脑回路真的有时候让保尔无力吐槽,索性也就开摆了,拿起自己的步枪,便缓缓向后退去。

“师长,枪声的大致方向。”

钟可一行人倚在雪地里,对面借助树木作掩护的毛润龙他们向她问道。

“声源在我的八点钟方向,不清楚距离也不知道他们有多少人,初步判断是AK系列的子弹。”钟可检查了一下自己枪膛里的子弹,冲大树旁的毛润龙喊道。

“一排,跟我上。”

趁着更换弹夹的空档,钟可环视了下四周,思考片刻后便组织着人,直接往声源冲,当然这里面也有冒险的成分。

机会可是只有一次。

既然,这一回让他们误打误撞地碰到了,那他们就别想跑了。她可是不想再跟安全区的高层拖下去了,鬼知道他们还有多少存粮。

“哎!师长,我操!她又冲上去了。”见钟可带着她的那组人翻坡冲了过去,毛润龙和另外几个团长也没有任何办法,便一同带着人跟了上去。

“保…保…保尔——我跑不动了,咳咳咳。”

“嗯,那…那就休息一会儿吧,跑了那么久应该把追兵给甩了。”保尔思索片刻,脑子里想着追兵不会追过来,便停下了脚步,扶着已经快不行的阿廖沙靠在一棵松树下。

“可累…累死我了。”阿廖沙抱着他心爱那把AK-74m,伸出舌头抱怨道。

“谁叫你开枪的。”保尔白了他一眼,提着自己的枪坐到了另外一棵树下稍作休息。

“刚刚那个带头追他们的那个东方女孩,有点像米娅姐,差点就被她给逮到了。”

“是有点像,她俩的气质上有点相似。还是说你喜欢上她啦?那个东方的女孩。”

阿廖沙被保尔的话呛了一下,连忙摆手:“咳咳咳,保尔,一个人的终生大事是能开玩笑的吗?我只是在享受被野兽追逐的乐趣。”

“好了,就不跟你嘴贫了,你还是想想该如何跟彼得叔叔交待这件事吧。”保尔没好气地说。

正当他俩说话的时候,黑暗的树林闪过一道诡异的身影。

这时阿廖沙从燥热中清醒过来,突然发现一股不言而喻的寒意顺着他的脚尖往脑袋上冒:“等等,保尔。你有没有感觉四周安静的有点诡异了。”

“有吗?”保尔环顾四周,一脸茫然地反问道。

借着星星的光亮,保尔看着阿廖沙那张长着雀斑充满惊恐的脸,不由得想笑,顿时他心生一计。

“啊!”

“啊!妈妈!”

“哈哈哈,这附近我们都摸过了,你还怕什么呀,难不成真有鬼,而且我们不是有枪嘛,怕啥。”保尔瞧见阿廖沙那张给吓得面容扭曲的脸,对他开导道。

然后,他的手就下意识地摸向自己摆在脚边的枪,结果什么都没摸着。

“等等,我枪呢?!!保尔心中大惊。

“哎,我的枪不见了!保尔,这一回还是你干的吧。”

“不是我,这次真的不是我。”

“那不是你,还会有谁?”阿廖沙问这话的时候心脏咯噔了一下,说话的声音明显小了下来。

“不…不是你?”

“不是…”

两人面面相觑,心脏砰砰乱跳。

“是我~~(≧?≦)\/”

一道轻盈的身影从保尔背后跳了出来,钟可的脸在手电筒的光照下活像个女鬼。

苏卡,鬼!

只见保尔和阿廖沙被吓了一跳,被吓一跳的保尔握紧拳头给予钟可的脸致命打击,连她的帽子都飞了,可见保尔的力量可不是一般的大。

“额啊——”

之后两人连枪也不找了,一路尖叫往前跑,保尔甚至没有回头去看他刚才打到的是个什么东西。

逃跑途中,阿廖沙为了让保尔等等自己,下意识地拉着自己好哥们保尔的衣服。恰好前方雪地下藏着一棵树生长出来的根系。

然后,保尔摔了,他也跟着摔了。

“呜呜呜,妈妈!”

见逃脱无望,坐在地上的两人紧紧地抱在一起哭了起来。

“我有那么可怕吗?就这样能把你们给吓傻了。”后面赶过来的钟可被这一幕弄得无所适从,关键是几个看上去十六、七岁的少年抱在一起哭,还是她第一次见。

“你是人,是鬼?”看到打着手电筒朝他们走过来的钟可,阿廖沙下意识地躲在保尔身后,指着钟可大喊道。

这喊声震得保尔有些耳朵发聋,但现在也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关键他得搞清楚眼前的人是谁?

双方互相瞅了眼对方,保尔这才发现眼前这个打着手电筒的人是刚才那个追他们女孩子。

原来一直都是自己吓自己,这可把他的脸都丢大了。

见这个女孩比他们小上不少,于是他擦了擦眼角的泪水,鼓起勇气走到钟可跟前,也不知道她到底懂不懂俄语,反正就是用俄语大声询问:“你为什么要追我们?”

被保尔打了一拳的钟可,十分委屈地揉了揉自己还在隐隐作痛的下巴,调低了手电筒的亮度,用俄语开口说:“我就是想问一下你们的驻地在哪?”

“苏卡布列,你们跟那些黄皮猴子都一样,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躲在保尔后面的阿廖沙看着这个矮个子女孩朝她白了一眼,反正他不认为他们两个还打不过一个小女孩。

“我tm。”

听到阿廖沙把他们跟鬼子混为一谈,刚挨了打的钟可火气顿时就上来了,把我们跟东瀛鬼子混在一起,你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恰好毛润龙他们还在后面,心态还没转变过来的钟可索性就放开了,直接越过保尔,就把身高一米七几的阿廖沙扑倒在地,摁在地上开抽。

这时候,阿廖沙还想挣扎着把这个女孩给束缚住,但他忽略了钟可身上的军装,忽略了她可是一个从尸山血海中走出来的军人。

她是矮,但不代表她徒手搏斗的能力没有。

论杀人,那你就要问问南充广安之战时,被钟可拿刀砍死的十几个伪军士兵了。

“啊啊啊,别打脸。”

“我叫你骂我们华夏!刚才就是你小子打我是吧?叫你打。”

“刚才是他打的啊,不是我。”阿廖沙也没想到钟可的动作那么快居然绕过了身前的保尔,不多时便被打的跪在地上求饶。

然后把刚才打了她一拳他的保尔给交代了出来,只求钟可能放过自己,他的话可是让保尔一阵心寒呢,他刚才还想帮他来着,看来现在也不用帮了,看着办吧。

可谓是多年的友谊小船说翻就翻。

……

“说吧,你们俩是干什么的?”

“死都不告诉你们。”

费尽力气终于把他们给捆起来的钟可,大功告成地拍了拍自己的手,转过头问他们问题。

毛润龙他们这时候也赶了过来。

“呼——终于赶上了。”

没过多久,一行人瞬间就包围了保尔和阿廖沙两人。

“嘿,原来是两个小坏蛋啊。”库尔德蹲下来对这两人嘲讽道。

钟可找出藏在林子的两把步枪,扔给江涟长他们,走到库尔德身边说:“为了抓他们两个,我还被他们当中的打了一拳,你们看着弄吧,对孩子下手轻一点。”

“嗯,我会的。”忍着笑意的库尔德点了点头,带着这两个小混蛋回了驻地。

三个小时后,带着人紧盯着710师驻地的彼得罗夫斯基便得知了保尔他们被抓的事,顿时被这两个家伙气晕。

而这一回给他带话的人,居然是他的老战友库尔德,更让他的老脸不知道往哪搁。

听完库尔德的介绍,彼得罗夫斯基自然也不好再把他们当敌人对待了,人家从华夏那这么远的地方来帮他们,他们还把人家拒之门外,这就不道德了,况且他们现在也坚持不了多久了。

于是在2112年2月18日这天上午,双方举行了一次小规模的会师仪式,宣告着这场历时五个月的开辟第二战场的万里长征终于结束。

只可惜因为身体的原因,钟可没能参加这次会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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