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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克莉丝的父亲

这并不是什么不治之症,也有相应的药物和疗程,以组织的医疗水平,不可能会让琴酒这样的核心人物一直患有这种影响任务的“血癌”。

到底是哪出现了问题。

被吃空的白色小药瓶被克莉丝从琴酒口袋里翻了出来。

克莉丝嗅了嗅,没有闻到任何药味,被琴酒吃空之前里面装的应该是西药药片。

可惜没有剩下一片两片,虽然药物研究不是她的专项,但她拿来研究研究,说不定能得到什么和药品相关的数据。

小白瓶被放回原位,趁着床上的两人都还没有醒来,克莉丝出了一次暗室,让诸伏景光避一下嫌。

如果琴酒醒来见到本应被黑麦处理掉的苏格兰还活着,并且在她的房子里当管家,她的马甲就要掉了。

克莉丝无法解释自己这个身份为什么会和酒厂卧底有联系,唯一的后果就是被琴酒抓住线索,揭穿她就是布鲁奈罗的真相。

长得还算帅气的木下时躺着的小木床被克莉丝撇到暗室一旁的角落,微弱的黄色灯光照在房间中央的琴酒脸上,白皙的皮肤泛了黄,看起来没有那么病恹恹了。

暗室里只备了一张小木床,琴酒能有床睡还是先前克莉丝拜托诸伏景光搬来了自己卧室里的床,只有这种大床才能让琴酒舒展开四肢,不会造成伤口粘合不利于以后的恢复。

治疗时伤口死也不愈合,一会琴酒醒来稍微加大一点幅度的动作也会导致伤口的破裂粘连。

谁会想到堂堂组织的劳模居然有病弱buff叠加在身呢?

克莉丝伸手想把琴酒额前的头发拨开,想要仔细看看琴酒那张和凯哲相似的脸。

琴酒会是凯哲吗?

克莉丝内心的判断有些动摇了。

以前总是固执地觉得凯哲以前是什么样子,现在的样子也该大差不差,成年后的他应该是一头铂金色的头发,绿色的眼睛看谁都很温柔。

可是如果他突然得了白化病,头发变得花白,眼睛也变成红色,经历了环境的改造不再是那副温柔的性格,自己还能认出他来吗?

扪心自问,克莉丝做不到。

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心有灵犀,一眼能认出多年不见,长大后和小时相比完全是两个样子的人是她曾经最亲密的人。

她是黑魔法的传承人,但她没有这种神奇到离谱的能力。

外貌可以改变,性格也可以改变……那还怎么判断凯哲会是凯哲?

克莉丝十分纠结,琴酒实在是长得太像凯哲了,但除了长相外又无一处是相同的。

况且能被酒厂boSS委以重任的琴酒怎么可能只是个“鱼苗”计划半路杀出来的连真心都无法判断是否属于组织的人?

克莉丝发呆,手还没摸到琴酒头发的时候,本应该还在昏迷状态的琴酒兀然睁开双眼,抓住了克莉丝不安分的手指,阻止了她继续拨弄他的头发。

“醒了就醒了,抓我手干什么,你现在不能乱动,你知不知道,你看看,我又得给你重新包扎伤口。”

克莉丝挣扎了一下,没有摆脱掉琴酒的手,抬起另一只手指着琴酒手肘部分的处理过的擦伤,一点微不足道的伤口此时已经开裂了,鲜血溢到绷带,白色上溢的那一抹红色异常刺眼。

“你救的我?”

琴酒眼里闪过一抹诧异,这个女人难道不是演员吗?

抓住琴酒放松的一瞬克莉丝将手抽了出来,五个鲜红的指印牢牢的焊在她的手腕上,可见方才琴酒感应到危险时抓她的手用了多大的力。

克莉丝翻着白眼揉搓着手腕,意图让痕迹快点消失。

“这不是废话吗,不是我还能是那个什么Lion救的你吗?你们之间的称呼可真奇怪,他叫你Gin,你叫他Lion,难道……这是你们之间的爱称?”

琴酒没有回答克莉丝奇葩的问题,直接从床上掀起被子下来,本欲直接穿上衣服翻脸不认人,却看到了让他躺在这里的罪魁祸首。

“他怎么也在这?”

一起来视线不受限制,就看到角落里躺着的木下时。

琴酒没记得自己最后击中了Lion,那么他晕倒后Lion又是怎么受伤的。

在场的除了他二人,也只有克莉丝了。

狭长的眼睛没有一丝生气儿,一潭死水般盯着装作无事发生的克莉丝。

克莉丝本想假装什么也不知道,可是琴酒看她的眼神让她有点发毛。

“你看我干什么,他那是枪走火了,不小心打到自己脑袋了,和我可没有关系。”

“伤好了就赶紧走吧,占着我的床都让我没法睡觉。我还要好好休息,明天还要去考驾照,这破驾照考了几次都没有过,真的是面子也给足它了。”

克莉丝巴不得琴酒赶紧走,人救也救了,只要那一位先生暂时别找她麻烦,剩下的事和她也没什么关系了。

腿骨折的人为什么会参加驾照考试?

琴酒看了一眼轮椅,或许是笔试吧。

……

楼下,琴酒看着路边停着的破破烂烂的车,沉默了。

这是他的爱车保时捷356A?

随便去一家收二手车的商店卖掉这辆车,恐怕也卖不出一万日元吧。

“这也是你干的?”

琴酒忍着被克莉丝惹出的一丝火气,压着声音寒声质问。

克莉丝不知道琴酒在生气什么,她也很无辜啊,瘸着腿还要开车带他们两人回来,还要给他们处理不能去医院治疗的枪伤。

“你们俩都被枪击中了,不我来开还能把你们俩叫醒让你们来开?”

她现在又困又累。

琴酒再次沉默,他没记错的话,刚刚克莉丝说的是明天要去考驾照,也就是她无照驾驶,并且开的还是他的车。

看着这辆连他都不敢认的车,琴酒对驾照考试不给克莉丝通过这一事产生了认同心理。

……

当夜,几近报废的车被琴酒开到了组织维修部,他抽着烟,看着维修人员将车修复,忽然开口。

“再把车改装一下,增加后座。”

维修人员惊悚地看着琴酒,不理解琴酒的要求。

别的组织成员可能不知道琴酒对这辆保时捷有多么在意,可是他身为组织的维修部的成员,他可知道,琴酒经常来这里保养车,车门上被刮了一点痕都会来重新补一下漆。

现在这么珍重的车,琴酒却提出要将它拆了改装?

他宁愿自己在做梦,维修人员无助地看向旁边站着的老大,他拿不定主意也不敢和琴酒协商。

站在门口的琴酒等得越久,能杀人的气势越庞大。

维修部的老大目睹了这一切,无奈地叹气,走过来拍了拍维修人员的肩膀。

“琴酒让你改就改吧。”

……

“醒了就不要装睡了。”

琴酒走后克莉丝没有直接将床移回自己的卧室继而睡觉,一是她现在还是伤患,二是这个屋子里还有另一个醒着的人。

眼皮下的眼球转动了一下,木下时的眼睛睁开,他在床上坐了起来。

“你到底是谁?”

为什么会有人能控制子弹射击的轨迹?这不科学!

这个被琴酒护在身后的女人内里和外表根本不一致,外表看起来是个花瓶,内在却是个带着长刺的玫瑰型炸弹。

木下时熟练地摸了摸头的某个部位。

“嘶,可真疼。”

还是熟悉的位置,受伤的总是他聪明的右脑。

骨折还未完全恢复好,虽然走路还有所影响,但这不影响克莉丝从轮椅上站起来。

克莉丝站了起来,走起路来有些蹩脚奇怪,但这不影响她调戏小男生,她微笑地将脸凑到木下时面前。

“我是‘夫人’呐。”

突然放大的脸吓得木下时赶紧将脸撇到一边不敢细看。

“嘁,夫人她早就没了,你什么都不知道还在这里装神弄鬼。”

我不怕鬼,这是人、我不怕鬼,这是人……

木下时默念着给自己洗脑。

“哦?你再仔细看看,我到底是谁。”

克莉丝将木下时的脸强行掰过来。

直视我,崽种。

睁大的眼睛被迫仔细看着克莉丝脸上的所有细节,她的脸仿佛是造物主挤出制造别人的时间来专门给她精心打造的,别人是粗制滥造,但她这张脸上却看不到任何瑕疵。

像,真的很像。

木下时不复和琴酒对峙时的意气风发,惊慌地像个家养的狗突然被流放街头时被过路的汽车惊吓地缩起尾巴。

“你听说过爱琴·温尔多德这个名字吗?”

克莉丝将木下时听到这个名字的所有表现都纳入眼中。

“你果然知道她。”

克莉丝松开了手,叹了口气。

她好像要找到自己亲爹了。

“你不是她!?”

岁月模糊了木下时的记忆,他已经记不起那个女人的面部细节了,在克莉丝的暗示下已经陷入了自我怀疑中,初步认为克莉丝就是当年的爱琴·温尔多德,可是克莉丝并没有让他往这方面多想,直接打破了所有的假设。

简单地总结为一句话——他木下时被耍了。

克莉丝戏弄完木下时后一点悔过思想都没有,将演戏的劲收一收,认真地问道。

“能告诉我‘夫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吗?”

“你给我脑袋上来了一枪,我没有找你报仇就不错了,你还想从我这套情报!?”

木下时一脸不可置信地用手指着自己。

这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打了他又戏耍他最后还张嘴问他要情报!?

木下时完全忘了是他先开枪打的克莉丝,克莉丝最多算个防卫过当。

“胡说,那枪明明是你自己朝自己脑袋开的。”

克莉丝一本正经地反驳。

“况且我还救了枪走火差点死在自己手里的你,作为报酬,你该告诉我一点我想要的情报。”

克莉丝继续恬不知耻地要情报。

好,这一下木下时发现自己被克莉丝绕进去了,她是不是在躲开子弹会拐弯那件事?

这世界上真的有这么玄幻的事情吗,木下时更倾向于克莉丝用了什么旁人不知道的手段将子弹变道。

比如魔术师常用的镜子骗术,利用镜子的折射角度欺骗人的视觉,让人产生了子弹变道的错觉,其实子弹已经射在了原本应该射击到的位置,打中的那颗子弹是魔术师助手在远处辅助射出的或者是提前布置好的机关。

对,一定是这样,木下时继续给自己洗脑。

他坚信这世界还是科学的。

不过克莉丝一直追问的爱琴·温尔多德相关的事……木下时无所谓地说道。

“这事很多人都知道,爱琴·温尔多德是我们组织首领的妻子,我们都称呼她为夫人,你和她长得这么像……你不会是她的孩子吧?”

那岂不是……他老大的孩子!?

木下时被自己的突然冒出来的想法惊到了。

首领什么时候有的孩子!?

卧槽!?

卧槽!?卧槽!?

克莉丝叹了一口气,还真的找到了自己那个不靠谱的亲爹。

她并不是从小就什么都懂的,小时候的她,大约两三岁的时候,还会一直追问凯哲为什么我们会没有爸爸妈妈,明明别人家都有。

凯哲告诉她,母亲已经去天国了,我们总有一天会团聚的。

可他从来不提及父亲的事情,也不正面回答克莉丝追问的关于父亲的问题。

不过四五岁时,克莉丝就明白了,自己没有母亲,去了天国的人永远回不来,因为他们已经死掉了。

也明白为什么凯哲不理她追问父亲,因为他也不知道,他也没有见过父亲长什么样子,干什么工作,甚至姓氏也不知——他们俩是随母姓的。

十六岁时,血脉中的记忆觉醒,克莉丝知道了很多关于黑魔法传承者的事,比如一代只有一传人,传承者只能为女性亲子传承,这也意味着女儿生下,母亲就必须死去。

这更意味着凯哲不会是她的亲哥哥。

而按照年龄差计算,凯哲是知道他不是她的亲哥哥,即她不是他的亲妹妹,但他却一直无微不至地照顾她。

这也是让克莉丝一直寻找他的原因。

比那个只知道播种却对种子去了什么地方生根了没有开花了没有结果了没有丝毫不过问的男人,凯哲要好上一万倍。

不,两者不能相提并论。

为什么呢?对自己已经怀了孕的妻子不管不顾,任她在世界各地飘零,死后也无人来追问吊唁,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还有一个女儿吧?

克莉丝不理解自己为什么会在意这么一段不属于自己的亲情,她一开始就没有不是吗?

但是她就是不甘心,不甘心。

“你们的组织叫什么名字方便告诉我吗?”

有机会的话,它能和酒厂做个伴,一起被她端。

“动物园,别人都称呼我们为动物园,因为我们高层的成员都是以动物的名称作为代号的,这一点和Gin他们组织用酒作为代号差不多,当然,我们组织要小上那么一点点。”

木下时丝毫不在意地贬低着自己的组织,说着一点点却比划着一个大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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