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林漠北拜师学艺未果

大家都起床后，就柳书瑶一夜痊愈之事议论纷纷。唯独杨艳高老师少言寡语，若无其事。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高人都是这样，含而不露，任人评说。

林漠北发现外公的优点太多，很是敬佩。此时，他先宾夺主，从厨房的煤灶上热水锅里舀起一盆水端到正在烤火的杨艳高老师面前，毕恭毕敬地说:“外公，请洗脸。”

杨艳高老师万万没有料到外孙林漠北会给他端来洗脸水。而且他去岱港做客时，林漠北都没有给他端过一次洗脸水。今天林漠北来做客，反而充当主人，向他献殷勤。这说明什么问题？说明林漠北长大了，懂事了。但事实是这样吗？有待观察……

大家洗过脸，女主人切一些糯米粑粑和假粑粑围着地炉火烧烤，还端来半盘白糖供大家配合享用。

柳书瑶和李翠花各用一双筷子夹粑粑翻烤。柳书瑶双手拿起一块粑粑递给杨艳高老师，然后微笑着说:“杨老师请吃粑粑，这块烧熟了。”

杨艳高老师边接粑粑边说“嘿嘿，读书人就是不一样，何时何地都懂得礼貌；懂得孝敬老人。”

柳书瑶笑一下说: “杨老师过奖了。要是没有你给我按摩和下药，我现在或许还躺在床上动弹不得。等我今后挣了钱，再来谢恩吧……”

“谢恩之事就大可不必了。只要你们好好学习，承认我是你们的引导老师就可以了？”

“这个理所当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们还望杨老师多多指教。”

林漠北在旁边听到他们对话，心里想着寻找机会插嘴。趁没有人说话时他就抓住机会说：“外公，你是什么时候学会这付灵丹妙药的？居然一夜之间把柳书瑶的骨伤治好了？”

杨艳高老师看了看林漠北 ，谦虚地说:“那是因为柳书瑶是轻伤……”

“哈哈哈哈！”柳书瑶笑一下说:“杨老师太谦虚了。重伤轻伤我本人还不清楚吗？昨天是林漠北和李翠花扶着我进你们家的大门……”

林漠北再次喊道:“外公……”

“讲！”

“外面的野草这么多，你怎么知道有的可以治病？”

“昨夜你不是跟我去找药了吗？还给我照手电筒哩!”

“当时我不知道会有这么神奇的好药，所以没有放在心上。”

“那你失掉一次好机会了……”

林漠北恍然大悟，马上跑出门去，到昨夜找药的一片地方寻找叶子看看，但经验实足的杨艳高老师早已把叶子处理得干干净净，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这一招不是专门对付外孙林漠北的，而是平素养成的好习惯。他怕别人悄悄认出蛛丝马迹，偷师学艺，照葫芦画瓜误了大事，所以他必须提前处理痕迹……

林漠北无功而反，继续与外公攀谈。

“外公可否介绍我一些经验？”

“我的经验就是平素我给你们说的:要事事关心，扩大知识面。此外就是谨慎实践……”

民间无闲草……

自然界有很多神奇的东西。几乎每一种灌木、野草都可以入药治病，就是难以识破和实践。这一付骨科药是他年轻时侯向一位老人拜师学艺得到手的。这就是前不久他给林漠北等三位小青年上课时说的，年轻时候要样样学习，有一技或多技之长；长大后发展事业才可以选择侧重点。人的知识面不广，技能不精通，就难以在社会上混出名堂来。

当初，杨艳高老师要是没有学到骨科诊断和下药技术，那么现在就帮不上柳书瑶的忙了。所以，人来到世界上走一趟不容易，要不断学习，努力进步，争取做个有用的人。

林漠北“噗通”一声，双腿跪倒在杨艳高老师的面前。

杨艳高发觉情况不对就问道：“林漠北，你这是干啥？”

“外公：我想拜你为师，请教我这一招好吗？我要拯救天下一部分困难患者。”

“哈哈哈！如此行为，诚意可鉴，但为时过早。你先起来吧，等到以后有机会再说。对了，我叫你们写的三样东西你们写了没有？带来没有？走，到半楼上去给我看看。”

几人随着杨艳高老师上了半楼，像上次一样坐得周周正正，接着各人把书法、绘画、作文捧在自己手中，由艳高杨老师收取放到书桌上去翻阅检查。

杨艳高老师戴上老花眼镜，把三样东西分开，一样一样地过目。从他的神态看去，显得很认真，很仔细，体现一个老教师的孜孜不倦精神。

他看完几样东西后，摘下眼镜评说：“你们的‘作业’都完成得不错，只是......”

显然，林漠北、柳书瑶和李翠花的三样作业都做了，但质量不太令人满意。

林漠北的是作文好；书法、绘画都不理想。柳书瑶的是绘画好，作文好；但书法不好。李翠花的是三样东西都不够理想。

杨艳高老师沉默一会，微微摇头说：“这说明什么问题？说明你们回去这10多天没有下功夫练习，还是吃老本。而且老本的底子又很薄。我听说林漠北和李翠花在过年前后忙做生意，挣小钱。这是好事，但不能耽误学习。有心人，一年四季都在学习。柳书瑶两样东西做得不错，仅欠书法。看来，重点该努力的是李翠花。一言以蔽之，三人的作业都有欠缺。你们看怎么办？”

李翠花率先开腔:“罚！”

杨艳高老师点点头:“说得好，罚！”

林漠北伸手摸老壳一把说:“罚是可以，但怎么罚？”

杨老师站起来，背着手转悠片刻后突然说:“中午饭后，我按照原定计划带你们出门去玩小山。你们要多观察，现场作业。弥补本次作用的不足与缺陷……”

关于游山玩水，三人巴望不得，一听到杨艳高老师幽默的话语，马上高兴地跳了起来，连连鼓掌，并异口同声说：“感谢杨老师……”

杨艳高老师马上放松紧张神态，和颜悦色地说：“这叫松中有紧，紧中有松。松弛有度。你们难得来我家一次，只要玩得开心就好。”

林漠北听进心了，激动地说：“外公：我们不吃饭了，现在就出门如何？”

杨艳高又马上板着脸说：“林漠北：现在可是在不规范的课堂上哟……”

林漠北恍然大悟：“谢谢杨老师再次提醒……”

杨艳高老师提醒大家：办事不要急躁，慢中有快，快中要慢。一个人连吃顿饭的时间都没有，那么一生中要做多少大事？

这一天，或许是上半年他们三人集中到杨艳高老师家的关键一次。因为马上就要开学上课了，到正规学校接受新知识的灌输。杨老师希望他们三人下午玩好，带着愉快的心情走进自己的学校进行学习。这半年是小学时代关键性的半年。争取考上初中，接受新的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