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胡奥之战(上)
原本即将融化的雪被一个个脚印踩实。
一队队士兵集结完毕之后便被派遣进入了胡奥森林。
由小部落汇聚而成的一万军队将率先开拔进入胡奥森林。
而这一万人并没有明确的指挥体系。
他们将以百骑为单位在未知的胡奥森林之中展开搜索。
七大部落的千骑长们自然知道他们的下场是如何的。
当他们在遭遇六千愤卒之后,就算无法取得什么大的进展,那势必也能消耗一些他们的体力。
届时,这留存营地的一万人便可以十分的精力参与战斗,从而为自己的部落保存足够的力量。
但是,他们忽略了两个十分重要的问题。
这一万从未上过战场的少年军仅仅凭借着他们手中的破刀,面对六千个身经百战的老兵,他们又能起到什么消耗作用?
而这六千老兵就一定会在胡奥森林之中坐以待毙吗?
森林的枝枝杈杈,挂着一层厚厚的雪花,阳光映照下,像一束束的珊瑚,冰清玉洁,玲珑剔透,让人看了感觉身心舒爽。
但拓跋离并没有看景色的心情,在走进森林之后,他便示意二百人左右的少年放缓脚步,并未像其他百骑一样一猛子扎进去。
虽然蒙力格是名义上这个百骑的最高长官,但这二百人明白,拓跋离实际才是这个战斗单位的实际领导人。
由于之前分发食物,掩埋尸体的威信,并没有人提出任何的异议。
拓跋离明白,如果就以这样分散的方式前进,在遭遇敌人之后顷刻间便会溃不成军。
由于在森林之中,俱都是步行,步战绝对打不过这些专业军人。
而且对方已经在这里生活一年有余,地形上绝对比他们熟悉。
天时地利人和他们没占一个。
对于当炮灰,拓跋离没这个打算。
所以他准备与大部队拉开一定的距离之后,便寻一隐蔽地点藏匿起来。
既然六千愤卒能在这森林之中藏匿如此之久,那么森林之中的食物就足够生存。
在经过一道壕沟之时,拓跋离发现了他满意的地方。
这壕沟装一百人太宽,装三百人则太窄,而两百人便是最佳,于是他示意行军停止。
“怎么回事,为何停止不前?”
一个圆脸大汉走上前询问道。
防止出现临阵退缩者,每个百骑配备了两个督战随从。
拓跋离示意拓跋忽走向队尾后,便回头故作惊恐道:
\\\ 大人,并非我等懈怠,前面的壕沟里有条过山峰,我实在不敢往前迈了。\\\
“废物!行军打仗,竟被一条蛇吓得止步不前。”
正当这汉子顺着壕沟往下瞅的时候,背后一脚直接将他踹进了沟里。
随后拓跋离直接跳了进去。
一阵凄惨的叫声过后,拓跋离提着血淋淋的弯刀爬了上来。
队尾的督战兵未及向前查看,便被拓跋忽从后一刀结果了性命。
扫视了一眼在场惊呆的众人,随后郎朗说道
“想活命的,三刻之内跳下去;想见长生天的,在这等着。”
眼见众人不动,蒙力格抓起两人便抛了进去。
随后在拓跋忽的驱赶下,两百人都进入了壕沟。
在壕沟之中藏匿了两天之后,前方行进的军队并没有溃兵返回。
这使得拓跋离感到十分的疑惑。
如此大范围搜索情况下,如果胡奥森林确实有六千愤卒的话,那一定发现了他们。
而直到如今还没有发生战斗,这是极其不合理的。
但是在不知前方什么情况的前提下,他依旧选择带着两百号人猫在这壕沟之中。
胡奥森林内部一个木屋之中,一个身材魁梧,神态自若的魁梧汉子坐在椅子上,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一个披甲士兵进入木屋说道:
“将军,查探清楚了,有一万人进入森林,行动轨迹十分混乱松散。而森林外还有一万有余。”
坐在木椅沉稳平静的中年人,便是马拓。他轻轻拍了拍进来士兵的肩膀说道:
“既然客人已经入席了,那就开始表演吧”
.......
胡奥森林外。清冷的夜晚,缩着脖子的士兵在换岗后匆匆进入了帐篷。
夜,静的有些彷徨,而各大部落的千夫长聚集在一起吵闹着喝酒。
“来来来,再喝一杯!”
“草原的雄鹰展翅飞,一个翅膀挂三杯。来啊,我的兄弟们,继续畅饮呐”
七个大汉已经喝到了癫狂状态,他们已经忘记了为什么回来到这里。
而森林中的一万人已经被他们抛到了脑后。
醇香的美酒使他们迷醉,以至于粗闷的号角声也听得不是那么真切。
“谁睡着了在打鼾啊?”
七人互相观察随后安静下来,那急切的号角声终于被这些蠢猪听见。
“不好,有敌袭!”
当他们急匆匆的跑出去,才发现营地已经乱做了一团。
到处都是火光四起,到处皆是狼哭鬼嚎。
少年们被全身披甲的士兵围剿起来一一杀害。
当看着像被割倒的麦子一样倒下来的军队,七人目瞪口呆。
本来想组织抵抗,十几支箭射过之后,七人剩下两人尚存。
他们便顾头不顾腚的逃跑。
这些发起进攻的士兵成月牙式将部落军向着森林赶去。
一万有余的军队没有组建起来一丁点的反抗,大都死在了火焰与践踏之中。
第二天清晨,火焰整整烧了一夜,无人管理的战马分散的到处都是。
马拓站在一个高处呼吸着硝烟与烧焦的空气,看不出悲喜。
“将军,战场整理完毕,所有人都已经被赶进了森林。”
一个士兵恭敬地说道。
不知道七大部落的千骑长知晓袭击他们的只有两千人会作何感想。
看着下面的两千士兵,马拓说道:
\\\留一千人在此看管物资,其余人与我进入森林,告诉林子里中的弟兄们,关门打狗,开始执行!\\\
随后分出一千士兵成一字线将溃兵向森林深处赶去,而心惊胆战的溃军则一头向里面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