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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天上风筝在天上飞

皇后闻言,方才颦着的眉心这才舒展了些,不过也没有马上接她的话,只拍了拍觅锦的手示意她不用这么辛苦。

觅锦却手下不停,因她知道皇后其实自从皇上后半夜来了后就没有再睡着,必定是一直小心伺候着,只为了让操劳一夜的皇上能睡个好觉。

“奴婢一瞧娘娘您刚才的姿势,就知道您是累了一早,肩膀都酸涩了。奴婢今儿领的又是轻松的活计,这会再不劳动劳动,旁人瞧着,怕是会觉得我这个掌事姑姑也太好当了些。”

皇后这才没有继续推辞,毕竟这一手推拿按摩的手法,觅锦当初可是跟一位专擅此道老太医学过。曾经皇上幼时习课练武后累了,觅锦还在他殿里伺候时就日日这样替他舒活筋骨。

后来皇上年岁渐长,又经历一系列风波斗争,最终登基为帝,便让觅锦做了皇后宫中的掌事。

皇后刚被封了皇后时,私下就跟着觅锦学过一些手法,皇上每每来休息时,一来是因为确实帝后情深,所以从精神上心里上就觉得放松。二来皇后也从未因为帝王的信任爱护就疏忽怠慢,或是矫揉造作想要专宠,两个人一开始的相爱或许会有激情冲动,但能细水长流的维持数十年时间,必定是双方都用心维系,彼此付出,有真正把对方放在心上,为对方考虑的。

“你这一天劳心劳力的,要是谁还敢说你轻松,那他们岂不是可以算做米虫了。你且说说,今日淑媛殿那般,怎么还能发生趣事了?”

皇后私下里到也不像平时人前那般端着,一味的稳重大气,但到底是做了十来年皇后,身子骨里的那股上位者的威严,即使私下放松的时刻,也不会似贤妃那般完全的没有架子,更不可能像云、肖二人那般的小女儿作态。

觅锦听她话里似乎有点不喜自己提及淑媛殿丧礼时不够庄重的态度,瞬间反应过来是自己一时大意,毕竟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突然消逝,咱们这个皇后虽说不得悲天悯人菩萨心肠,但执掌后宫这十余年像来也是恩威并施的同时宽厚仁慈居多的。

且刘婕妤自缢一事目前还疑点重重,当下心里暗暗给了自己一巴掌,立刻调整了语气谨慎道:“奴婢一时嘴快,不该说是趣事,只是那佳美人的行事做派,确实有些奇怪,令得当时原本要吵起来的纯妃和豫嫔都面面相觑,然后偃旗息鼓架也不吵了,待奴婢同庆双说完了皇上赐匾的事,一前一后就离开了淑媛殿。”

“噢?怎么纯妃又同豫嫔起了争执?”皇后其实心里已然清楚了大半,只是当时殿中的情况毕竟未曾亲眼所见,这厢觅锦便从她进殿前听到纯妃及豫嫔二人争执的话语说起,又把佳美人突然出现后哭丧的一幕,连带众人的表现都一五一十得同皇后复述了一遍。

“这万家的姑娘,倒真是一个比一个别致。”听觅锦说到那佳美人一进灵堂,竟然就直勾勾地扑到刘婕妤的棺材边,到也不怕晦气,像是民间哭丧那般拍棺而泣,摇了摇头,反而露出一个无奈的笑意。

只是觅锦在她身后,只瞧着皇后摇头的动作,不知皇后的表情,还当是皇后不喜佳美人这般做派,当下连忙说道:“这几位新人入宫时正赶上热病那会,连教养嬷嬷都病了几日,奴婢回头就找催尚仪给她们再重新安排个嬷嬷,都好生补补课。”

皇后这次却直接摆了摆手,拒绝了她的提议。

“不必了,云才人肖才人她们都学得极好的,而且佳美人今天这般行事,也是事出有因,只是不知道贵妃娘娘她回头知晓了佳美人今日所为,会不会生出别的想法。”

觅锦听得皇后话里意有所指,当下更是不敢再随意揣度,只小心的一边揉捏着皇后的肩膀一边暗暗记下,皇上对于云、肖二人,似乎真是格外欣赏,便是她这个月来,直接听到皇后提及的,就已经夸过三次了。这可是以前对着任何嫔妃都没有过的待遇,可是觅锦在她所知的信息里细细想了一圈也没想起,这云才人和肖才人家中,有哪里半点是能与皇后之间搭上关系的。

“奴婢记住了,不过娘娘,最后奴婢按您的吩咐,直接跟庆双先说了皇上赐匾一事,奴婢瞧着纯妃她们的表情,虽然不说,但好像都是以为,这赐匾是娘娘您为刘婕妤请来的。庆双就更不用提了,奴婢估摸着,她回了栖霞殿后,怕是少不得又要在贵妃娘娘面前挑拨是非,明明您这次可是真真儿在皇上面前都护着贵妃娘娘,用不用奴婢……”

觅锦说到这,可是真的替自家娘娘委屈了,明明一直以来皇后不仅从不计较贵妃时不时的逾矩行为,甚至今年热病那阵,贵妃得了病后,皇后还好几次在皇上面前说过贵妃的好话,觅锦第一次听到时都惊呆了,甚至差点以为贵妃私下里来跟皇后服了软。

这次刘婕妤的意外身亡,宫里谁都猜测是贵妃娘娘暗中动的手脚,否则怎么会刚进宫都还没承宠的一个小人物,劳动她贵妃娘娘亲自带着刚刚晋升的张婕妤和一堆所谓的“人证物证”来检举对方私通。

可是从前两日皇后收到消息,直到昨日觅锦去过淑媛殿确认了刘婕妤的意外身死,不管是人前人后,不论是皇后口中说的以及她实际的行动,都明明白白的表示出了皇后对贵妃的信任。

在皇后这里,刘婕妤身死一事,贵妃娘娘竟是意外的清白干净。

这是觅锦想了一夜也没想通的事,她虽是个下人,但自幼也是跟在皇上身边见识过许多风雨的,这些年跟着皇后,也知对方不是个糊涂的主儿,却不知为何在这件事上,明明没有任何依据,且皇后也说过私通一事确实是由贵妃出手捏造,怎么到意外身亡这里,贵妃娘娘不仅一点嫌疑没有,昨儿众人请完安回去后,她吩咐觅锦今日去送奠仪时,话里话外竟然都还对贵妃有几分同情?

“让她们以为是本宫所为,本就是皇上的意思,否则王丞相知道了,少不得又要闹出什么祸事来。好了,你也辛苦那么久了,先下去歇息会,让韵音进来吧,本宫有事要吩咐她去办。

皇后说到此处,觅锦明白自己该退下了,未尽之言只能自己体会,便福了一福躬身退了出去。皇后看着她若有所思离去的脸,心里倒是又苦笑了两声。

“贵妃这人,虽然算不得无辜,但在这件事上,还真是被人当枪使得团团转了。可惜张林林这等十恶不赦之人,现在却还不能马上收拾了她。罢了,先把东西给贤妃送过去,让她今晚能睡个好觉吧。”

这样的心里话便是无人时也不便说出口了,皇后又暗自摇了摇头,起身从软榻回到正座上,韵音进来叩见时,便已经换回平常那般庄重的神色了。

“所以你压根没见着皇上?皇上还果真就如你大哥说的那般,又去找国师了?”

陆沉回到府里时,白弃也从军营里溜达了一圈后,吃了午饭也正好回了平国公府。邱斐分别给老国公和陆大公子又都施了一次针,正在给老国公小心的擦拭身体时,陆沉沉着脸从外面进来,同二人说起了宫里的情况。

“大哥所料不错,昨夜钟昊失踪一事,到底超出了我们所有人的掌握,以皇上的性子和这些年对国师的愈发倚重,今天会去,也不意外。只是大哥睡前本是嘱咐我这次钟昊失踪一事,多半还是王贼的手笔,我们自己多费些心力,定还是能拨开云雾见青天的。皇上去见了国师,就算又能得什么指点,真能抓住王贼把柄,顺利把钟昊那混小子找回来,你我都清楚,也未必算是好事。”

陆沉摇摇头,回答了二人的关心,瞧着自家大哥憔悴的睡颜更觉愧疚,一转念又想起,怎么龙一此刻竟然不在?

“龙一呢?这小子,答应得好好的,不会这种时候还偷懒吧?”

“他呀,去接人了,午时那会好像又收到了什么传信,然后跟我说我师父已经被龙三带着先单挑匹马的往京里赶,估摸着最多未时就能到城郊十里亭那了,他就先带一队人过去接应,这会未时正都过了,想必应该是接上头了。正好你回来了先安排下,你知道我师父的,被马这么颠簸一天一夜,到了肯定得大吐一场。”

言及自己的恩师,邱斐虽然表面上一脸嫌弃的样子,实际上心里不仅高兴,更也是找到了主心骨般的安心。到不是他邱斐这些年医术不精进,相反,作为当初徐院首的关门弟子,邱斐虽然入门最晚,但天赋最高,加上他本就对医药一道极其痴迷,也是个能吃苦的。

所以不到八年就学成出师,即便是现任太医院院首,当初与徐神医格外不对付的马友昌,这些年也没因着私仇打压过邱斐,无他,主要还是邱斐自身的医术过硬。

但平国公自从昨晚被接回来后,到现在他已经不眠不休的围着转了快整整十二个时辰,翻便了医书和师父留下的所有脉案,以及他二十多年来记忆中所有相关的知识,硬是连一点门道都没摸到。

目前只能确认的是,国公爷眼下的身体没有大的损伤,不是中毒也不是因病昏迷,脉象平稳中有些体虚,且如果一直不醒的话,就算有金针续命,毕竟平国公已年过六十,早年间征战沙场还留下了不少旧伤,怕是再熬十日,便已是极限。

而且越晚苏醒,即使最终人能醒过来,也定然是伤了元气坏了根本,所以徐神医早到一刻,对于国公爷来说就是多一分保障,而且还有,他一直心心念念的那个人,定然稍后也会一同回来的……

邱斐心里正暗自想着,却不曾想白弃直接戳破了他的心声:“徐老先跟着龙三单枪匹马的回来,那云姐儿就还得再晚一天啦?啧啧,我都快两年没见到云姐儿了吧?她今年都该满二十八了,老邱你这次还不抓紧机会把婚事定了,我可是听说,云姐儿准备过了三十岁就自梳的,别到时候抱着哥几个哭,我可不想到时候被你蹭一身鼻涕,大男人的多恶心!”

白弃虽然平日里在人前是威风凌凌的龙鳞卫统帅,多少盛京少女的梦中情郎,年少有为的明威将军,但在这几个自幼相识的好兄弟间,却永远是最口无遮拦,最爱起哄闹事的。

“去去去,那我大哥生辰也快近了,怎么没见你备一份厚礼,亏他当年还把你推荐给老龙首一同学艺。老邱昨天到现在都没休息,既然徐老都快到了的话,你也去换身衣服吧,免得他老人家到时候又唠叨你不修边幅,丢了他的人什么的。”

邱斐涨红了脸还没出声辩解,陆沉倒是先开口替他解了围,同时伸手推了推他,示意他先去找身衣服梳洗下。

白弃可能不太清楚个中内情,但陆沉是三年前在自家后院,明明白白的听见自己家大姐拒绝邱斐时说的话。那话里话外并非对邱斐无情,而是陆云觉得自己身来就带隐疾,这些年虽然随着徐神医学医,也在他的调养下比起一母同胞的大哥陆风健康了许多,但到底是娘胎里带来的病根,这辈子子嗣怕是都很艰难。

她本就比邱斐还大上三岁,虽然自二人一同在徐神医处学医后就互相暗生情愫,但陆云一直克制得极好从未露出端倪,所以邱斐二十岁那边第一次提亲时,陆云本人反而比其他诸人更加惊讶。

邱家虽然算不上三代单传,但邱斐嫡出的弟弟还年幼,今年才刚刚束发,两个庶弟又都是无甚出息的,邱家对邱斐寄予厚望,不然当年也不会花了极大的力气拜到徐神医门下,好不容易这些年混成了皇上认可的近臣之一,他平国公府虽然祖上辉煌,他陆沉这些年也在京城算得上年轻俊杰,但陆家大姐这号人物,在京城达官权贵间,几乎是不存在的。

邱斐为了自家大姐,顶着家里巨大的压力到现在年过二十五都尚未议亲,他作为知情人,实在无法像白弃一般将这话拿来当作打趣邱斐的玩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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