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虫族白月光54
理智告诉弗萨尔德,赫捷埃特说的话并不可信,可能只是想激怒他而已。
但明白归明白,心神却早已不受控制的落到赫捷埃特所说的内容上。
他的未来应该是战死边境,药剂没有取得进展,耗费数十年的布局也没有成功。什么都没有改变,自己的出现没有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
最重要的是,赫捷埃特口中的未来,从来没有出现过一只名叫许璨的S级雄虫。
没有许璨……
弗萨尔德忍不住想,倘若当初没有遇到许璨,没有当初戏剧性的结婚,那自己会不会真的走向赫捷埃特阐述的那种结局?
答案是会的。
不可否认,许璨是弗萨尔德有记忆以来,唯一一只会切身处地的为雌虫着想的雄虫,他独立自主,从来不会依靠于他,其中药剂的现世,也都是在许多S级雄虫素和精神力为基础的研究中取得的。
若是没有许璨,他们找不到第二只等级高还无私付出的雄虫,也没有那么多天马行空的想法。
那么药剂的问世必将推迟。
弗萨尔德心跳如擂鼓,他紧闭双眼,双手握拳,整个虫就像一根紧绷的弦,仿佛随时都有崩溃的可能。
恐惧如同一团黑云笼罩在他的心头,弗萨尔德深吸一口气,一拳敲晕了面露喜色的赫捷埃特,随即招呼守在门口的军雌,让他“好好”照看。
飞行器如离弦之箭般飞射而出,弗萨尔德首次使用了高级将领的特权,在主星的飞行道上一路飞飙,把满脸懵逼的许璨从研究所里捞了出来。
许璨身上还穿着他特意定做的白大褂,甚至衣角上还沾了几滴不小心飞溅上去的浅蓝色脏污,可即便是这样,弗萨尔德也没有体贴地让雄虫换一套衣服。
“弗萨尔德,你到底怎么了?”许璨抿了抿唇,眼底是显而易见的担忧。
弗萨尔德又一次加快速度,然后抽空握住了雄虫的手,几近本能的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没事的雄主,只是有些想你了。”
“你说谎。”
许璨很平静的阐述了这个事实,青色的瞳孔一眨不眨地盯着弗萨尔德,语气肯定。
弗萨尔德条件反射的用了些力道,只觉得隐藏在衣服下的虫纹开始发热发烫,像是变成了活物,在皮肤下蜿蜒爬行,给虫一种又痛又痒的错觉,火辣辣得难受。
可雌虫顾不上这些,声音艰涩道:“雄主,我们回去说好吗?”
许璨一愣,随即开口应道:“好”
今天的速度格外快,三分钟不到,飞行器就抵达了庭院的停车处。
许璨上弗萨尔德从飞行器上拖下来的,再准确一点,就是半拖半抱,焦躁中带着急切,似乎再晚一点,力道再松一点,许璨就会化成看不见的光点,从他手里溜走,什么都没有留下。
就是一场幻梦。
一切都是假的。
弗萨尔德必须通过某一样手段确认,确认许璨没有离开他,正和他身体相-接,没有一丝缝隙。
于是房门刚一关上,许璨就被抵在了玄关处亲。
密不透风的热吻落下,许璨深切的感受到了弗萨尔德的不安,准备推拒的手几次伸展,最后握住了雌虫的腰。
良久,许璨因缺氧而产生了昏厥感,淡色的嘴唇也变得殷红,仔细看还能发现几处细小的伤口。
军雌的优势在此时展露无疑。
弗萨尔德几乎没有什么异样,除了呼吸急促些外,还能抽出手在许璨的衣襟处作威作福。
“雄主……雄主……”
“抱我好吗?”
“……我想要雄虫素……”
一句又一句恳求,本就看不得弗萨尔德这副模样儿许璨忍了又忍,最终闭了闭双眼,破罐子破摔似的释放出刻意压制的雄虫素和精神力,将雌虫严密的困住。
“这是你自找苦的。”
这段时间,许璨体谅弗萨尔德,几乎不怎么在床上折腾他,仅有的几次亲密,也是以安抚为主,没有心无旁骛地肉\/体交缠。
这次,被撩拨狠了的许璨不再收力,把虫里里外外收拾了个遍,哭再大声也没有心软,上头的时候,还用上了精神力触手锁住了雌虫的四肢,无论如何也没有躲避的余地。
半天一夜的时间就这样眨眼而过。
许璨精神抖擞地收拾着床,新的床单铺好后,才把睡在一旁软椅上的弗萨尔德抱回去。
身体刚一靠近,弗萨尔德就像有感应似的缩了缩身子,不过仅仅就那一秒。
很快,弗萨尔德就自发地滚到了雄虫的怀里,依恋地用侧脸蹭了蹭许璨。
“别……松开……”
“雄主……”
许璨步子一顿,低头亲了亲雌虫破皮的嘴角。
“好了,不闹你了,睡吧。”
昏睡中的雌虫若有所感,放心的沉沉睡去。
大概是心里有事牵挂着,睡了不到两小时,弗萨尔德就醒了。
睁眼的那一刻,他下意识地去搜寻许璨的身影,发现两虫背靠胸口的紧贴在一起,才长舒一口气,彻底安下了心。
缓了片刻,弗萨尔德打算去军部,好好把赫捷埃特查一查,结果稍有动作,就发现了不对劲的。
他的腰部很酸,有一种使用过度的麻木感,以至于他现在才发现那不属于自身的温度……
弗萨尔德脸颊立马爆红,他慢吞吞地撑起腰,准备起床。
“唔!!!”
“干什么去?”
许璨闭着眼将准备逃离的弗萨尔德摁回来。
掩盖在被子下的小腿抽搐几下,弗萨尔德控制不住地趴下,泄露出几声压抑至极的哭腔。
“雄主……触手……”
许璨没再作妖,但也没有乖乖就范,而是从身后抱住弗萨尔德,低声质问,“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弗萨尔德,告诉我。”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抱过来的双手刚好压在弗萨尔德的肚子上,雌虫倒吸一口凉气,乖乖招了。
“昨天……昨天我去见了赫捷埃特,听他说了一些很……很不可思议的事。”
弗萨尔德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以旁观者的角度还原着昨天的事,可语气间不自觉的就带上了委屈。
“他说你会消失,会永远离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