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一样
轰租的屋子偏和风,地上铺了榻榻米,虽说才刚搬来不久,不过各类生活必须的家具都一应俱全,甚至还有一间房间里都是健身器材。
麻仓优弥是第一次来这里,趁着轰做饭的时候观摩了一圈后就瘫在了沙发上等开饭。
没错,轰其实很会做饭,和只会吃的麻仓优弥不一样。
轰的父母经常忙得不回家,近两年更是去了海外发展,所以为了不饿死,小小年纪轰就练成了一手还不错的厨艺。
——虽然他们家不至于没钱雇人照顾轰,但一向喜欢独来独往的轰拒绝了。
“对了,优。”
听到在厨房的轰喊自己名字,麻仓优弥懒懒地应了一声。
“怎么了?”
“你的校服要不要洗一下,改天我再帮你带过去?”
麻仓优弥现在穿的是学校里的运动服,脏兮兮的校服早就在刚进门的时候就被轰勒令换掉了。
还好今天有体育课,她带了运动服,不然就没衣服穿了。她和轰的身型差了不止一星半点,穿轰的衣服就好像穿大人衣服的小孩。
“行啊。”
躺着伸了个懒腰,麻仓优弥慢吞吞地从沙发上起身,刚拿起脏衣服就顿住了。
从来没在自己家以外的地方洗过衣服的麻仓优弥,只会用家里的洗衣机,换个按键不一样的她就不会设置了,万一把人家的洗衣机按坏了怪尴尬的,她就不擅自尝试了。
“洋介——我没用过那种洗衣机,你过来教教我呗。”
对于在一些生活方面的问题上表现得不是非常聪明的麻仓优弥,轰洋介已经习惯了。
他麻利地解开围裙走出了厨房。
“算了,我去帮你洗。你就去把晚餐端到桌子上吧。”
麻仓优弥没什么意见,把衣服递给轰之后就乖乖干活去了。
“话说回来,既然你们学校的人都没什么事了,那你们明天是不是要去报仇?”
轰嗯了一声,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那我也要去。”
果然。
“不行,这是鬼邪高的事情。”
意思就是麻仓优弥这个外人就别来插手了。
“这次的对手可能就是炸掉无名街的人,这明显不是一般的打架斗殴了。”麻仓优弥把刚盛好饭的碗往桌上一磕,“况且今天把你打趴的那个男的也会在场吧,你觉得村山良树能打赢他吗?”
“……”刚拉开椅子的轰沉默了一会儿才闷闷地回答,“不能。”
“那你还嘴硬!莫非……是在赌气?想自己报仇?”
刚转学没多久就接连输给两个人,轰会闷闷不乐也很正常。要知道他自从学会打架后就没有输给过什么人——除了麻仓优弥这个非人类。
“不过那两个都是二十多岁的成年人吧?你才16岁,打不过也不用太在意,等你成年了肯定比他们厉害啦。”
“可优不也才16岁。”
和三个人都交过手的轰能肯定地说麻仓优弥能完胜其他两人,说不定一打二都不会输。
他虽然打输了但至少能伤到村山和另一个男人,可麻仓优弥的身体不知道是什么做的,每次他身上脸上都是淤青的时候麻仓优弥的皮肤上最多也就泛点红。
明明生得比大部分女孩子都要可爱,白皙的皮肤不管摸起来还是看起来都像是吹弹可破,谁能想到实际上根本没人能破得了防。
而且……她还有能一脚把成年男性踹进墙里至少要住院半年的怪力。
轰一度以为麻仓优弥这个阴阳师世家的继承人是不是真的会什么神奇的阴阳术,毕竟平安时期麻仓家还是非常有名的,甚至能和安倍晴明这个大阴阳师相提并论。
“我和洋介是不一样的。”
又来了。
又是这个说辞。
他们到底有哪里不一样?
轰无言地看着笑得莫名有些慈祥的麻仓优弥,总觉得有时候麻仓优弥看他的眼神不像是看一个同龄人的眼神。
见轰又像是闹脾气一样不说话了,麻仓优弥只能像过去每次提到这个问题时一样转移话题。
“所以,复仇战带上我没问题吧?”
“还是说洋介是在担心我?安心啦,你有见过我输给谁过吗?”
轰皱眉盯着一脸轻松的麻仓优弥看了半晌,虽然他知道麻仓优弥的实力很强,但这次的对手如果真的是炸掉无名街的黑社会的话,说不定会出什么阴招。
要是麻仓优弥出事,他不仅没脸见麻仓夫妇,他自己都不会原谅自己。
毕竟是因为他转来鬼邪高才会遇到这些事情。
不过轰最终还是妥协了。
“随便你吧。”
就算他不松口,想必麻仓优弥到时候也会自己偷偷跟过来的。
目的达成的麻仓优弥朝着轰比了个V,从初中开始轰就没拒绝过她的请求,这次也不例外。
看着得意起来的麻仓优弥,轰无奈地叹了口气。
*
吃过晚餐后,麻仓优弥没有在轰那里多留,直接骑着车回了家。
回去得太晚麻仓夫妇肯定会担心,况且明天还得上学。
吃饭的时候轰和她说他也不知道到明天底什么时候要去干架,这得看鬼邪高的老大,也就是村山良树的想法。
本来麻仓优弥是打算直接请一天假的,但想了想还是算了,要是借口说自己不舒服,麻仓夫妇肯定立马就急着带她去医院了。
总不能和麻仓夫妇直说她要去和黑社会斗殴所以想请假吧?
于是麻仓优弥离开的时候悄悄捏了只乌鸦蹲在轰的出租屋屋顶时刻盯梢,顺便又捏了几只常见的鸟在SwoRd上空晃悠,确保能第一时间获取打群架的消息。
虽说轰说过会发消息通知她的,但谁知道这小子会不会一声不响地偷偷去冒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