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遗憾

九牙飘在空中，她的眼睛死死锁在灰烬的一角，漆黑的土地中罗刹一条手臂的小臂裸露在外，看起来就像长在土里一样。

手掌跟手指死气沉沉的垂了下去，九牙从其中完全没有感受到任何生命力。

九牙降落在土地上，浑身颤抖着一步步靠近罗刹的然后单膝跪地俯下身，伸出手却不敢触碰他

“为什么?我们本该是仇敌....难道我根本没有资格被当成对手吗!”

九牙攥紧伸出的手，用力捶向已经变得漆黑的大地发泄着她的情绪，自己的两个仇人竟同归于尽，现如今她渴求的复仇已经无法实现。

恰逢此时阴沉的天空下起了骤雨，狂躁的雨水将九牙的和服打湿，也将罗刹手腕上的尘土冲洗干净，雨水接触到地面升起了大片湿雾

九牙仰望天空跪坐在那里，在他身后传来了熟悉的声音，不过那并不是她现在想听见的声音，尽管身处暴雨之中但九牙还是立刻就听出了他的声音。

“他是一个很好的对手但是他很愚蠢，就跟我那可爱的弟弟一样愚蠢”

九牙转过头，她那空洞的眼神中又充斥起了凶光，九牙站起身握着镰刀，尽管九牙的消耗已经很大这让她的双腿不停打颤，但她将镰刃对准铭文的胸口，准备进行新一轮的战斗。

铭文看着还有战意的九牙十分不理解，他根本没把九牙当成敌人，脸上挂着虚伪的笑容轻轻鼓着掌，鞋子在泥土上留下一道道印记

“唉”铭文眼见九牙冲向自己，唤出神剑守护在自己身旁。铭文合上眼睛，在他眼前的一片漆黑之中仿佛一切都变得缓慢。

原本暴雨落在土地和树叶上嘈杂混乱的声响，在铭文的耳中也变得清晰无比，这便是［神技·神之领域］

天空之中突然出现了一条一公里长，泛着像闪电一样的紫色波纹的裂缝，在铭文睁开眼睛的同时，九牙才发觉那根本不是裂缝，那是一只巨大的眼睛。

巨大的眼珠中挤着九种颜色各异的瞳孔，它们就像有生命一样在眼珠中不停蠕动。

而处在最中心，也是最大的红色眼球一直死死注视着九牙，她的视线在铭文和天空上的神眼之间摇摆不定，她不知道现在到底该把注意力放到哪里。

而铭文体内的能量被强化到了神的级别，从他的眼中不停溢出冒着蓝光的雾，而那实际上是无数灵力粒子外泄产生的现象。

他竖起中指和食指，神剑围绕着他的身边高速旋转，速度之快只能看见四道残影。

“妖术·火舞!” 九牙快速转动手中的镰刀在快速转动中镰刀上燃起狐火，很快火焰的旋涡像一条火蛇冲向铭文。

火蛇张开大嘴将铭文吞噬之后冲上天空将夜空照亮，无数火焰的漩涡直冲天际，接近太阳表面的高温使得周边的树木自燃四周陷入一片火海。

突然间在火蛇的身体中央突然开始膨胀，伴随着蓝光浮现出火焰的表面火焰巨蛇被一击摧毁，而铭文毫发无损的站在那里。

铭文慢悠悠的掸了掸衣服上的灰尘，然后没有给九牙任何反应的时间，瞬间一刀挥下。

九牙的左臂被斩击的势能带到了空中，不敢直接触碰伤口的她用力按着自己的肩膀，希望这样可以减轻疼痛。

鲜血从伤口中喷涌而出，掺杂着因痛苦而溢出的泪水一起渗入了底下。

“能死在我的手下，是你们的荣幸”

这便是九牙在那个时间听见的最后一句话，她的身体感受到一股能撕裂身体的强大压力以及仿佛要灵魂的怒焰。

“随后我的视线坠入一片白光中失去了意识，当我醒来的时候便来到了这里”九牙与潘多拉坐在床边聊起了往事。

“原来有这样的事情....” 潘多拉从九牙的故事中体会到了她的痛苦，也感受到了经历痛苦之后仍然勇敢面对的坚强。

九牙坏笑着靠近潘多拉，“啊?九牙姐你这是要干嘛？” 九牙用手指戳了戳潘多拉的脸蛋，“嗯～真不错，年轻水嫩还很有弹性呢哼哼”

九牙的手指被潘多拉脸上传来的duangduangduang的触觉拖下去，彻底陷入其中，“那潘多拉的过去呢？姐姐我很感兴趣哟～哼哼” 说着九牙又坏笑了起来。

“九牙姐，如果我说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你相信吗” 潘多拉犹豫再三还是选择说出口，她的眼神与九牙的双目紧紧纠缠在一起仿佛在诉说她的难言之隐。

九牙停下了玩弄潘多拉脸蛋的动作然后将她抱住，将脸贴在潘多拉的肩膀上像小猫一样蹭来蹭去。

潘多拉可以清晰感受到九牙身上的传来的阵阵花香，以及身后尾巴毛茸茸的触感。

九牙坏笑着，时不时还用狐狸耳朵挑逗潘多拉的长发，“我信啊～我们大家本身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啊”

“不说啦，我想说的是，啊!?” 潘多拉身后突然感受到了一股寒意，一瞬间仿佛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自己，让她吓了一跳转头看过去。

而在那里的只有一面雪白的墙壁，九牙站笑着起身从一旁搂住了她，将潘多拉的头埋在自己的胸口中，一边抚弄着潘多拉的秀发一边安慰着她。

“怎么啦～难道是昨天晚上做什么噩梦了吗？哼哼，放心吧，姐姐我会保护好潘多拉的，绝对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真的吗...?” 潘多拉从九牙的身上感受到了一丝类似于家人的温暖。

虽然她同样对混沌也有所依赖，但是却能明确感受到，那是与亲情，友情，爱情都不同的情感。

是一种极为扭曲而且十分矛盾和极端的情感，虽然混沌从没有对潘多拉展露过凶狠的一面，但是潘多拉能看出他埋藏在黑暗深渊的心。

这种现在自从手术之后变得更加严重了，大部分源于混沌在抹杀了自己一半的灵魂的同时与复制进行融合。

相当于混沌要用原来自己一半的理性去压制四倍于理性的欲望，随着抑制剂注射的量不断增加，混沌将会不断处于爆发的极限而无法释放。

现在这种症状已经有了苗头，他自己也十分地清楚这点，但是他决不能容许复制修复自己的灵魂，现在两人一心同体只要有一方不愿意另一半也无法使用能力。

复制绝不会让混沌修复灵魂，因为这样自己的灵魂就多了出去，肉身融合的现在这是它最坏的结局。

而混沌也在担心复制夺舍自己的可能，这便是双方一直无法相信对方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