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小莲
凌穹拿着画卷回到房间,并且关上门。把画卷放在方桌上,说:“你有话就说吧。”说着拿起水壶,倒了一杯茶。
“谢谢你救命。”
“举手之劳而已。”
“我是一只冥灵。”
“冥灵?”凌穹第一次听说,问,“冥灵也是妖吗?”
“冥灵不是妖。”小莲说,“幽冥国的人死后就会变成冥灵。”
凌穹问:“你是怎么跑进画里?”
“我跟一位商人来到灵玄国,四处游荡,后来无处可去就跑进这幅画里。”小莲带着哀求的语气说,“你能收留我吗?”
“收留你没问题。”凌穹问,“是不是不烧画,你就没危险?”
“是。”
凌穹把画打开,说:“你这么漂亮,把画挂在墙上好不好?”
“不要!”小莲忙说,“这幅画本来就挂在墙上,刚才被人拿下来扔了。”
“主人,你又多了一位追随者。”
“谁在说话?”小莲话音里带着些许颤抖。
“我叫妖二,我是一本书。”说着从凌穹怀里跳出来,跳到桌上。
“我要是能附在这本书里,就可以跟他形影不离。”小莲想到这,说,“妖二,能让我附在书本里吗?”
妖二说:“这个要经过主人同意。”
凌穹说:“那我同意了。”
画中的女子从画里走出射入血皮书。
凌穹说:“原来你可以出来。”
“我不能长时间被光照射,否则会化为尘埃。”小莲解释说。
“也好,以后你俩就做个伴,寂寞的时候私聊。”凌穹说,“妖二,你可要照顾好这个妹妹。”
“没问题。”
吃过午饭,凌穹睡到下午三四点才起床,然后去张家铺子。
小莲问:“你去哪儿?”
“去张家铺子。”
“干什么?”
“这个你就不要问了。”凌穹说,“还有在外面不要随便说话,让别人听见会吓到。”
片刻,小莲又问:“周围有人吗?”
“没有。”
“那你能给我说说为什么来张家豆腐铺?”
“这户人家作恶多端,我找机会惩治。”
“这户人家有许多打手,你不害怕?”
“再多的打手我也不怕。”凌穹感到疑惑问,“这家的情况你怎么知道?”
“就是这家的主人带我来到这里。”
“这家人是镇子上的恶霸,欺行霸市,欺负弱小,镇上的人都恨透。”
“倘若张家主人死了,你开不开心?”
“整个镇上的百姓都开心。”
这个时间段豆铺前定然是门可罗雀。凌穹晃了会儿,无处下手,又转到宅门,大门紧闭。想进入宅院再放把火,又觉得手段有点下三烂,就打消了念头。
回到成家,见成大业、赵氏、王氏都在院子乘凉,凌穹问:“干娘,咱这豆腐铺还开不开?”
王氏无奈又忧伤说“想开啊!”
“想开,咱们明天就开业。”
说干就干。凌穹当即来到豆腐坊,把需用的家当清洗一遍。黄豆还有好几麻袋,不用愁,就等明天一早开工。
晚间,家人都已经入睡,小莲从血皮书出来,拍醒凌穹说:“张家这么坏,我帮你杀了他!”
“不……”凌穹忙说,“张家人纵然坏还不至于死于非命,你不要胡来。”
“那我去警告他,以后不要再作恶。”小莲说完穿墙而过。
小莲来到张贵的床前,伸手拍了拍张贵。张贵一惊而醒,起身来到外间说:“你怎么才回来,可得手了?”
“我这次回来,是要劝你以后行善,莫要再作恶,否则我不会饶恕你。你莫要再派人去成家豆腐铺闹事,而我以后就不回来了。”
“你去哪儿?”张贵问。
“我找到了我喜欢的人。”小莲说完就穿墙而出。
张贵想要弄清小莲去哪里,就在后面跟踪,跟到成家豆腐铺前,小莲穿墙而过,心说:“好你个成家,连我发财的宝贝都夺走,我定不能相饶。”
凌穹早早起床就到豆腐坊磨豆腐,现在他力气大的很,按预定产量,早早就做出来,又加做了三成。他在店铺门口点燃一挂鞭炮,噼噼啪啪,很快招来许多人。
鞭炮声一停,凌穹就说:“成家豆腐铺今天开业,欢迎新老客户光临。”
看见的、路过的、听说的都纷纷赶过来买豆腐,排了一条长长的队伍。反观张家豆腐铺前异常的冷清,门可罗雀,伙计都趴在桌子上打起瞌睡。
“今天怎么这么邪门,难道成家镇的百姓都不吃豆腐了?还是成家豆腐铺开业了?”掌柜有不好的预感,走过来,拍醒伙计,说,“你去成家豆腐铺看看。”
伙计应一声就跑着离开了铺子,远远就看见成家豆腐铺前排了长长的队伍。他还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又来到跟前看,千真万确,成家豆腐铺开业了,生意兴隆。他迅速跑回铺子,禀告掌柜。
掌柜觉得这不是件小事,就赶紧来禀告张贵。张贵什么也没说,把掌柜打发走,回到书房写了一封信,然后找到刀疤脸说:“你现在带着这封信去趟仙人山妙行教,把信交给紫辰仙徒。”
灵玄国以西有个国家叫神竺国,神竺国内有三大仙山,九大神峰。仙人峰就是九大神峰之一。
天帝收有三徒,分别是晨风、午正、晚雨。三人各创一教,分别是金鼎教、玉真教、绝心教。
绝心教弟子吴针又在仙人山创立分教妙行教。妙行教门人按等级划分分别是教主、护法、长老、首领、头目、门徒。这紫辰仙徒就是妙行教一名寻常弟子。
一年前,张贵路过神竺国仙人峰听说山上仙府求卦问卜十分灵验就上山一试。许愿已毕走到殿外时,见角落里,一个老者正在拿着戒尺责打一名青年。这名青年身材瘦小,在老者责打下甚是可怜。他正想结交一位仙人,苦无机缘,当下立刻走上前说:“前辈息怒,打坏了还是自己心疼。”
“打死才好!”老者气怒不已,说着又狠狠打了两下。
张贵问:“前辈为何如此动怒啊?”
“你问他!”老者余怒未消。
那青年低头并不言语。
“没脸说了!我替你说,真是不肖弟子!”老者说,“此子偷学法经,寻花惹色,还打伤门人,真是秉性卑劣,无可救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