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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这是组织的大忌

吉野听到这条消息,第一感觉就是:这事儿绝对不会这么凑巧,会不会和爆炸案有联系?

他马上对小泉道:“带我去现场看看。”

这里离道尹府本就不太远,吉野坐着三轮摩托,很快就来到了案发地。

公厕里面的死尸,已经被人抬了出来,就放在公厕外面的空地上,身上还盖着一同从里面捡出来的衣服裤子。

吉野先看了一眼这位死者的头部,他已经冻得有些僵硬了,但面部表情还是略显狰狞。一看就知道,死之前经过了激烈的反抗。

吉野又向下看去,颈部处有一大片淤青,一眼就可以定性,此人是被人从后面勒颈而死。

的确,再看下去,也找不出第二处伤口了。

吉野看过之后,马上就吩咐小泉道:“传令下去,今天参加维持秩序的部队,清查人数,看少了谁。”

小泉很奇怪,怎么大佐看了一眼之后,就确定是军队的人呢?

见小泉满脸的疑惑,吉野一指死尸的头道:“只有作战部队的士兵,才理这么短的头发,还有他穿着统一发的内裤呢!”

有了这两个特征,显然是作战部队的士兵。

小泉很是服气,自己是和大佐一同看的,大佐一下就看到了重点。

小泉叫来了联络官,让他飞跑着去落实了。

这时,吉野又仔细地观察起地上的衣服和裤子来。

一套缎子面的棉衣棉裤,上面还绣着万寿字的团花,这像极了乡下土财主的打扮。

看着看着,他忽然想起了点什么,他又对小泉道:“去把火车上被打昏的那个乘务员带到这里来!”

这回小泉没再问为什么,马上派人去照作了。

那个乘务员醒后,还是小泉向他问的事情经过呢,其中就有他描述的杀手穿着打扮,这缎子面的衣裤,就是他看到杀手穿的。

如今的乘务员,就被留在宪兵司令部呢,负责做辨认的工作。

吉野背着手,围着这具死尸,转了好几圈,嘴里还念念有词。

小泉又看不明白了,大佐这是中邪了吗?

终于,吉野停下了脚步,他眯着一双小眼睛,对小泉道:“我试着分析一下,你帮我听听,看对不对?”

小泉有些受宠若惊,大佐这是在推导案情。

这里吉野已经开口了:“这名士兵进来如厕,被埋伏在这里的凶手伏击了!”

小泉心想,就这,我也能猜到啊!

吉野自言自语地反问道:“可他为什么要杀一个普通的士兵呢?”

小泉竖起了两只耳朵,因为这才是问题的关键。

吉野继续道:“那就是这位士兵的身上,一定有他想要的东西!什么东西呢?手雷,对了,一定是这个原因!”

说到这里,不仅小泉恍然大悟,吉野也把一切都捋顺清楚了。

不会错的,这个杀手极有可能是和火车上的是同一个人,他的目的,就是阻止这场庆典仪式,杀了这个士兵,为的是就地取材,获得刺杀的工具而已。

想到此,吉野暗自道:这个杀手太可怕了,他能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完成这么难的任务,若不是持令官的多此一举,那他就彻底的成功了。

这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对手呢?

吉野没有再继续想下去,他忽然急的一跺脚,连连道:“坏了,坏了!”

小泉不知所措,忙问:“怎么了大佐?”

吉野急的直搓手,他对小泉道:“在火车站,他是利用铁路制服逃脱的,如今他穿着关东军的制服呢……”

他没有说完,而是跑过去坐上了摩托车,对随后而来的小泉道:“回道尹府,用那里的临时电话,全城通缉一个穿军服的人!”

命令是下达到各处后,吉野瘫坐在一张椅子上,望着院中满地的鞭炮纸屑,他心里在想:能不能赶在凶手换装前抓住他呢?

他心里很是没底气,因为从昨夜到现在,那两个人犯,一点线索都没有,出了车站,两个人就凭空消失了一般。

自己没有找到人家,人家却又找上门来了,而且还犯了一个更大的案子。

吉野甚至觉得,对手是在故意和自己过不去,像小孩玩躲猫猫一般,还在暗处向自已示威:你来抓我呀!

又过了半个小时,吉野的所有推断,都得到了验证。

死者叫吉田纯平,关东军的普通一兵,被召来做临时路查的。

那套衣裤,乘务员也辨认过了,和火车上的刺客穿的,一模一样。

所有的线索都对上了,推理也闭环了,可有什么用呢?凶手呢?还是杳无踪迹!

吉野真的郁闷了,他有着很强的挫败感,这是他从未体会过的。

而此时的丁力,早就回到了大和旅馆,一进他和组长幺鸡的房间。

幺鸡劈头就问了他一句:“白板,你和我讲实话,你到底去干嘛了?”

丁力狐疑地望着幺鸡,他想遮掩过去,就无辜地道:“我没干嘛啊,不都和你说过了吗,去现场看看热闹。”

幺鸡急赤白脸地道:“看热闹?我看你是去制造热闹了吧!”

丁力暗道:这事传的这么快吗?她怎么知道出事了?

幺鸡不待他说什么,自揭迷底道:“这楼上住的就有不少观礼团的人,那边早就打回电话来了,说庆典现场发生了爆炸案。我出去的时候,也听前台的人议论了,我一想,这事儿不会是别人干的!”

丁力还想再糊弄一下,就低声地道:“有爆炸案,也不一定非是我做的!”

幺鸡一指他身上的衣裤,再次道:“还唬我,你早上出门时,穿的可不是这套衣服的,为什么这之间要换衣服?”

这是丁力赖不掉,也解释不清的地方,于是,他索性也就不解释了。

丁力干咳了两声,十分不情愿地道:“没想着要动手的,实在是没忍住!”

幺鸡竖起一根纤细的手指,直撮丁力的脑门:“白板呀白板,让我说你什么好呢?咱们现在是低调蛰伏的时候,上次的事儿,屁股还没擦干净呢?你这又惹上了新案子,你是嫌我这个组长死的慢吗?”

幺鸡是真的动气了,擅自行动,这可是组织的大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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