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纵马腾空起 一箭双雕是巧合
我和常海英一起回到营地时,已是日暮时分。
分开后,我正牵着马儿向我们的毡包方向走,阿颜云不知从什么地方跳了出来,翘起大拇指道:“小哥哥厉害呀”!
我有些不耐烦地回了句:“厉害个屁呀!让你打听的事情怎么样了”?
“姑娘你都约去了!还问这干嘛呢”?
“我是碰巧遇上了!不是我约出去的”。
“噢.是这样呀”!阿颜有些失望的样子弱弱道:“好吧!告诉你我帮你打听到的”。
“快说,快说”我兴趣一下高了起来,催促道。
“她叫”叶赫那拉.海英”他阿爸是我们草原左旗的,她这次是跟她阿爸来的”。
我听到这个名字的瞬间,觉得脑子停止了转动。难道这世界上有长的一模一样的两个人?还是一个人有两个名字,两个身份...我努力地摇摇头缓过神来。
一旁的阿颜云没有留意我刚刚片刻的走神,见我没答话,就继续说道“听说她是她阿爸与一个汉族女子的孩子,前两年她阿爸回到草原后,又与他们旗的另一个女人生了个男孩,今年都会走了”!说完阿颜云呵呵的笑着。
这一下我大概明白了什么,似乎又什么都没明白,因为这些事情与她前一段时间的突然疏远我没有任何联系。
回到了毡包,“那之那”和“弗拉基米尔”也在这里,原来他们俩是特意在等我的。可见我回来了,他俩却头都不抬地在那擦着手里的弓箭。
那之那自从决定参加“那达慕”的比赛,就拉上弗拉基米尔,陪他一起准备和练习。
我此时心情五味杂陈的,面对这两个上午见马忘义的家伙,也没心情搭理他们!我放下手里的东西,就一头倒在地上闭目养神。
不一会儿,旁边的那之那见我真不理他们,就拍着我肩膀道:“还为上午选马的事情生气呢”?
一边的弗拉基米尔也帮腔道:“你选的小马驹还是能长大一些的,不要灰心”!
我气的翻身站了起来,跳着脚喊道:“你们这两个见马忘义的家伙,怎地一点哥哥的样子都没有!等后天我也上场比赛,就骑着我那匹小棕马,将你们射趴在这草原上”。
这俩人见我这抬脸叉腰,豪气冲天的样子,在也绷不住了!坐在地上笑的前仰后合的....
他俩的笑声彻底激怒了我!我撸起袖子,用几乎喷火的眼睛扫视着帐内趁手家伙,准备现在就将他们打扒在这。
这时 那之那见我这撸胳膊挽袖子的真要开打,就急忙摆着手劝道:“现在不着急打,要打明天上午有的是机会,你刚才不是说;要骑着你的小棕马将我俩射趴吗”?
我闻言坚定地点点头。
那之那也点头道:“好,明天早上各旗参加活动的好手,会先上草原狩猎”。
我闻言却是不解道:“这和我要打扒你们有什么关系”?
那之那正色道:“打扒你俩个哥哥算什么本事?如果明天你能打到最多或最好的猎物,就等于打扒了整个草原你懂吗”?
我想了想有道理,就从包里翻出师傅为我准备的小铁弓,自言自语道:“明天征服草原,就看你准不准了”!
一旁的的那之那和弗拉基米尔见我这般,都捂着嘴不敢在笑出声来。还是性格直爽的“弗拉基米尔”拍着我后背,纠正道:“小铁弓明天准不准就靠你了”!
我闻言却是面露坚毅。
第二天早上,骑着我的小棕马,远远看着前面来自各旗的好手,在草原上不停地穿梭骑射,就不免心生羡慕。
可我?下的小棕马,却好似对纵横草原豪无兴趣!自清晨出发后,就这样信马由缰地,远远坠在大队后面。
我又不舍得崔动马鞭打他!于是就这样不远不近地跟着!狩猎活动比的就是谁的马快,谁的箭准,可今天我这二项都没戏。
眼见前方几百米,就到了今天活动结束的大土坝,我就开始腹诽弗拉基米尔和那之那这两个家伙:“什么打扒整个草原的机会啊!这分明是让我看着他们,怎么在草原上显摆骑射功夫吗”?还是我年纪小,昨晚上让这两个老江湖给忽悠了。
不行!下午回去了,还是要将他俩打扒才好解气。
正想着时,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尖啸,抬头就见,空中有两只在阳光下泛着金色羽毛的大鸟从我身后飞过。
我瞬间调整呼吸集中注意力,紧盯着前方半空中翱翔的大鸟……
此刻同时轻夹马腹喊了声:“追上那两只大鸟”。
小棕马似乎听懂了我的话,迅速迈开四蹄,一扫上午懒懒散散的状态,如离弦之箭载着我追了出去。
土坝上的人们此时见我身形在马背上起伏着,朝他们这边急奔,就急切地不住地摆动着手臂,大喊着提醒我。
阿颜云更是紧张的将双手拢在嘴上,向我急呼!原来 这土坝是由干渴的河床构成的,土坝下面是落差足有三四米深,宽约八九米的大土沟。
而我此刻骑在马上,全将注意力集中在了天上的金色大鸟上。我骑在飞奔的马背上,风声在耳边裂裂作响,对前面传来的呼喊充耳不闻。
搭箭上弦,抬起手臂,瞄向前方半空正快速滑行的一对鸟儿。这些动作我一气呵成,熟练地可以用完美无瑕来形容自己了!
当众人眼见我冲上缓坡时,仍然没有减速,就更为紧张了了!小棕马前蹄踏上坝沿时,“阿鲁古”和“弗拉基米尔”以及“那之那”都几乎同时策马向我靠了过来,试图将我从马背上拽起来。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我跨下的小棕马,在经过前面几百米的加速后,急速冲上缓坡时,对眼前突然出现的深沟毫无惧意,它昂起头来,前蹄跃起,后蹄猛力一蹬,就载着我凌空跃起,越向了对面的土坝。
而与此同时,我在横飞起的马背上腾空而起,左脚在马头上轻点一下借力,又凌空向前踏出三步,将身体又向上前窜起三四米高,松开了以紧绷多时的弓弦。
“嗖”…的一声羽箭划破长空,直接射在了大鸟的脖子上。
由于跃起的速度,加上我射出的角度,让这支羽箭在洞穿了大鸟的脖子后,力度未减;箭头带着飘落的血迹,又狠狠地钉进了飞在它身前斜上方的,另一只大鸟的额下。
我射完这一箭,又借着身体的下坠之势,向前凌中跨出一步,穏穏坐回以跨过七八米宽土沟的小棕马背上。掉转马头时,刚巧抄手,将射中的一对大鸟接了个满怀。
对面坝上的人们.都被我这刚刚的一箭给惊呆了…一个个张着大大的嘴巴,满脸惊讶地看着我。
人群中有人呐喊了一声,紧接着“轰”的一下,人群里开始响起一片欢呼声此起彼伏。
我也不顾血迹会沾到衣服上!将手中的猎物高高举过头顶。
在先前的十几秒,发生在他们眼前的一幕太过惊艳!他们先是看到;我在腾空而起的马背上,身体忽然窜了起来后;又不可思意的向前飞起三四米,一箭射完,又骑回以越过大沟的马背上。
正感慨着一人一马的神勇时,羽箭串着的两只大鸟从半空中落下。在草原上,这一箭双雕的骑射技艺,在场的年青人,还都是从长辈口中听过的。可当他们今天亲眼所见,更是震惊不己!
在刚刚渐落的惊呼后,又响起一片欢呼声。
其实我刚刚能落在马背上,并没有什么感觉,但一箭双雕的巧合,却让我觉得惊喜和意外。
此时 对面坝上欢呼的人群,以开始纷纷下马,牵着马儿小心地下到沟底,才又跃上马背,冲上我这面的缓坡。
而走在前面的阿鲁古大哥,弗拉基米尔和那之那却都是面色阴沉。来到面前时,弗拉基米尔严肃地说道“你刚刚的行为太危险了!如果马儿收不住,你知到后果吗”?
我此刻其实也觉后怕了!面对弗拉基米尔的问话,就不好意思地低着头回道“我下次不会这样了”。
还好弗拉基米尔是用毛熊语说的,其他人听不懂。一旁的那之那听我这么说,就没在张口。
阿鲁古板着有些发怒的臭脸,刚要说什么,却被那之那拉了拉衣角后,硬生生地将话咽了回去。
大家传看着被我射下的金雕,都赞叹不已!蒙古人信奉天神,崇拜勇士。而我今天的行为可称之为猛士了。
当金雕传至那之那和弗拉基米尔的手上时,他们二人当然知道我骑射底细!对于巧合的一箭双雕毫不在意,还是在用责备的眼神看着我。
一旁默不作声的阿鲁古叹息着说道:“可惜了”!
我闻言不解地问道:“什么可惜了”?
阿鲁古望着远处的土涯回道:“现在这个季节,金雕可能正在哺育幼鸟,他们死了!幼鸟也就没有了”!
闻言我有些焦急的追问道:“它们的巢穴在附近吗”?
阿鲁古看了看远方道:“你刚刚是在它们低空盘旋时射中的,巢穴应该就在前面的土涯附近”。
我闻言就央求着阿鲁古去看看。
一旁的阿颜云也帮着腔,阿鲁古无奈,只好领着我们又向前方,二公里左右的土涯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