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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残暴三公主

施傲抬头看向千羽夜,眼神中带着真诚,也带着坚定。

如果没有千羽夜帮忙,这个案子破的不能这么快。

“谢谢太上皇帮我查明真相。”

“小傲不要和我客气,只要你有需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麻烦太上皇陪我去一趟三公主府,有些事情,我要亲自问一下三驸马。”

“好,我陪你去。”

“白大哥,麻烦你要在这里多待几天了,我晚一点就回来。”

“施傲,出去了为什么还要回来?”

“因为皇上会来请我们出去的。”

黑夜来临,施傲跟着千羽夜走出了牢房,狱卒们都没有发现他的离开。

反正千羽夜在天牢中来去自由,也没有人敢阻止,黑着脸的时候如同阎王爷,谁来谁走也就没太注意。

天空中挂满了繁星,没有月亮的陪伴,显得有些孤寂。

夜色很黑,也很静,只有风吹树叶的婆娑声。

空气很清新,里面夹杂着花香,那是杏花的味道。

施傲提气跃起,灵巧的身姿,飞跃在房顶树梢间。

几个纵跃,就来到了三公主府。

三公主府内依旧挂满白绫,几个下人守在灵堂内,不停的给烧着纸钱。

李权的房间内亮着灯,两个孩子也都在这里,小郡主的手中拿着一个手帕,正在为父亲擦着脸。

李权趴在床上,笑看着两个孩子,眼中全是宠溺。

“爹爹,你还疼吗?雪儿给你吹吹。”

“雪儿真乖,爹爹不疼了,这几天有没有好好吃饭?”

“嗯,我每顿都吃了好多。”

“真乖,以后要多听哥哥的话,知道吗?”

“嗯,雪儿最乖了,会听哥哥话的。”

“那就好,爹爹也就放心了。”

李权伸出手,爱怜的摸了摸小郡主的脑袋,太多的舍不得,让他的眼中,不自觉的掉下了眼泪。

“爹爹不哭,是伤口疼了吗?雪儿给你吹吹。”

“乖,爹爹不疼,不用吹吹。”

“爹爹不要怕,雪儿陪着你,坏娘亲死了,以后不会再挨打了。”

“好,有雪儿陪着,爹爹什么都不怕。”

施傲站在窗外,静静的看着屋内的一切,他真的不忍心破坏这和谐的画面。

千羽夜叹了一口气,拍拍他的肩膀,抬步走进了屋内。

小傲的心,永远都是软的。

“太子(太子舅舅)……”

见到施傲走进来,父子两人同时出声,脸上也同时露出了紧张之色。

“参见太子,恕臣身体不适,不能给您行礼了。”

“免了,你的身体好些了吗?”

“好多了,多谢太子救命之恩。”

“不过举手之劳,不必在意,我想你更希望的是,我没有救你。”

“是,恕臣直言,那样事情会简单很多。”

李权没了往日的畏畏缩缩,身上多了一份坦然。

“峰儿,带着妹妹睡觉去,记住爹爹说过的话。”

“爹……”

“快去,难道连我说的话,你也不听了吗?”

李权的声音严厉起来,语气不容反驳。

小郡王看着爹爹,眼中泛起了泪光,纠结了一下,拽起妹妹向门外走去。

转身间,施傲瞟见了他滑落的泪水,也瞟见了右手腕间的伤口,经过几日,那里已经结了痂。

“李权,你应该知道我来做什么?”

“臣知道,臣定直言不讳。”

“是吗?杀害三公主的真正凶手是谁?”

“是我,罪臣李权。”

“这就是你的直言不讳吗?”

“太子恕罪,凶手只能是李权,杀人偿命,我愿意接受惩罚。”

“我体谅你作为父亲的一颗心,可事实的真相,我不会掩埋。”

“太子不能呀,锋儿还小,不能断送了他的一辈子。”

李权焦急的爬起来,迅速的滚下床,着跪在地上祈求着。

才结痂的伤口又崩裂开来,鲜红流了出来,染红了裤子,也染红了地面。

“那就能断送你的性命吗?”

“臣无怨无悔,望太子成全。”

“砰砰砰……”

“望太子成全……”

李权倔强的磕着头,一下又一下,额头很快就被磕破了。

“爹爹,你怎么了,你不要这样。”

小郡王跑了进来,一把抱住了李权。

“太子舅舅,是我杀的母亲。”

“你在胡说什么,谁让你来的,赶快出去。”

“爹爹,我已经把妹妹哄得睡着了,你不用担心。”

“锋儿……”

“爹爹,锋儿是男子汉,必须要承担责任。”

小小的人儿将李权从地上扶起,用衣袖擦掉父亲脸上的血渍。

“太子舅舅,是我杀的她,请你不要难为爹爹,他已经够苦了。”

“那是你母亲,你为什么要杀她?”

“她若不死,我们父子三人都活不了。”

“为什么这么说?”

“她不知廉耻,和那个男人鬼混,回来还要虐待我们,欺负父亲。

她可以打我,我是男孩子,可她对妹妹也是心狠手辣,我不想让妹妹在受到伤害。”

小郡王解开衣衫,露出里面稚嫩的肌肤,上面布满伤痕。

有鞭痕,有刀伤,还有的是捶打后留下的淤青,伤口的四周还泛着一圈黄。

“这都是她打的?”

“她不是人,妹妹身上的伤口不比我少。”

“你是从什么时候想杀她的?”

“很小的时候,从学武的第一天,我就想着杀了她。”

小少年握紧了拳头,眼中充满了仇恨。

“那天,他把父亲打伤,还不允许上药,让父亲跪在门外。

半夜,妹妹拿着药膏偷偷去看父亲,被那个女人发现了,将妹妹又打了一顿。

若不是父亲和我拦着,妹妹当晚就没命了。”

小郡王又撩起头发,后脑勺处有一个大伤口,没及时处理,已经感染,化了脓。

“这就是她拿花瓶砸妹妹时,我替妹妹挡下的,当时的我都被砸晕了,这要是妹妹,焉有命在?”

李权在也憋不住了,在一旁已哭泣出声。

“当时锋儿将雪儿护在身下,昏厥了过去,她却回屋呼呼的睡大觉了,是下人们把孩子抬了回去。”

“怎么没听下人们提起?”

“这样的事情太多了,下人们都习以为常,不足为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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