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他山之石
“噫！你们这又是在弄啥哩！”
突然，一个卫北熟悉的声音在场中响起。
声音并不大，却像是贴在每个人耳边说的一样。
似乎是，又不用死了……
这是卫北昏迷前最后的一个念头。
……
h城，老魏头修理铺。
卫北伸个懒腰从左丘的床上爬起来，浑身的酸痛感让他觉得自己像是被拆散过又重装在了一起。
灵界之行刚刚启程就接连遭遇各种麻烦，这让卫北无比头疼，好在凭着最后的意识，听到是锄禾人又赶到了现场，想来小命应该是保住了。
这次回到科技世界更是将原本的计划也完全打乱，卫北定下神，心中盘算着，既然已经被强制传回来，那正好借此机会再多作准备。
埋着头和魏师傅吃过早饭，却见魏师傅的女儿魏沈沫关着房间门并没有出来，魏师傅也是愁眉不展。
本想多问几句，但因为心里惦记着灵界的事儿，卫北还是把问话憋在了肚子里。
只是临走前将上次买东西时候取出的十万现金留到了餐桌上，想来平常人家的烦恼事多半是和钱有关。
十万，不算少了。
离开修理铺，卫北选择乘坐地铁去乾坤拍卖行。
自上次遭遇过异能组的次元少女凌紫后，他对异能组充满了好奇，总想着再次遇到的话，一定要好好聊聊。
只可惜一路无事。
只是在临下站前，突然上来一个奇怪的女人，脖子里带着项圈，四肢着地的爬过了一节车厢，身后还有一个男人举着手机在录像。
周围人小声嘀咕着什么主人、任务一类的词汇。
科技世界也还保留着奴隶制吗？
卫北一头雾水。
到达乾坤拍卖行后，这次卫北没有再把自己用斗篷包裹严实，只是取出一条白色纱巾将头包裹起来，配上墨镜和口罩，活脱脱一个沙漠王子的造型。
因为来之前已经通过电话，所以门口早早的已经有服务生在等候，卫北畅通无阻的一路走到天字号包房，唐三爷早已沏好了茶恭候多时。
自上次卫北随口称自己是龙族后裔，唐三爷私下也花了不少力气请总部的人去暗中调查。
不过令他觉得毛骨悚然的是，卫北表面上的资料虽然显得再正常不过，但当他想揭开表面资料继续深入探查的时候，家族耗费巨资构建的顶级系统瞬间却被信息内预设的防御程序击溃。
同时还有一个神秘的电话直接打给了唐家本届的话事人，内容只有简短的一句话却叫人遍体生寒：
自寻死路的方法有很多，继续好奇是最快的一个。
放下电话的话事人，因为胆寒而产生的颤栗与身体原本的颤抖达到了同一振幅，多年的帕金森几乎都被短暂的治愈。
而唐三爷知晓此事之后，更是自动脑补了卫北背后的滔天势力，当下越发不敢造次。
“龙爷，您这次来是？”唐三爷态度格外恭敬。
“需要一批……武器，威力越大越好。”卫北开门见山。
唐三爷虽然不明白卫北想要武器干嘛，但是还是顺从的带他去了拍卖行的地下训练场。
宽敞的训练场里琳琅满目，各式各样的长短枪械一应俱全，甚至连不同型号的肩扛式火箭筒也有好几样。
卫北一边试着武器，一边顺手收入体内。
虽然单纯枪械的威力并不及灵界的神功秘技，但把体内金芒附在子弹上以后，两者相加的威力让卫北甚是满意。
尤其是被称为重狙的反器材步枪，其有效射程最远可超过十里，附着金芒后的效果堪比传说中剑仙的天外飞剑。
另外就是像震爆弹、催泪瓦斯弹、烟雾弹一类的辅助功能武器，对修真者的实际效用要远远大于高爆弹或者燃烧弹。
一番搜刮之下，整个训练场的军备基本被洗劫一空，但卫北仍有些意犹未尽。
“就没有一些……那种咻咻咻的高科技玩意儿？”
卫北努力想让唐三爷再回忆回忆，看还有什么压箱底的好东西。
“龙爷，老朽好像知道你想要的是什么了，不过……那种级别的东西都掌握在指挥所手里，任何一个民间组织如果敢私藏的话，恐怕都是灭顶之灾啊……”唐三爷顺利的让卫北把注意力转移到了指挥所。
卫北皱起眉头。
看来，还是得再和霍念青打交道啊。
虽然觉得有点别扭，但当下自保才是硬道理，便也顾得不那么多了。
……
h城，指挥所。
“报告指挥官！9号……卫北又回来了！还说要找您……”
监测组虽然现在已经不再盯着卫北的一举一动了，但就在刚才，卫北却自己大摇大摆进入了实验室，还趴在电梯口的摄像头上指名要找霍念青。
“找我？”
霍念青抬起眼皮瞟了一眼临时被封起来的会议室顶棚，没想明白昨天刚跑出去追求自由的卫北怎么才过了一个晚上又回来了。
却不知道卫北在灵界已经经历了曲曲折折好一番风波。
“放他进来吧。”
霍念青用手指拨弄着桌上的五星勋章，大脑开始飞速思考。
“霍……指挥官好！我们又见面了！”
卫北确实是有点尴尬，昨天才刚嘶吼着要挣脱命运的枷锁，今天又得拉下脸面来和“枷锁”请求帮助。
“额……小北，你不是……”
霍念青没把话说明，但其意思却再明白不过。
卫北讪讪一笑，总不好张口直接说自己是来打秋风的吧。
只好在脑中快速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作为9号实验体的我从昨天起已经消失了，但是作为卫北的我始终还在。我想了结一下自己和救世会的恩怨，但是可能需要一些指挥所的支持……”
“比如……”霍念青并不在乎卫北找到理由是什么，他只想知道卫北的最终目的。
“需要一些科技装备以及……威力足够大的武器。”卫北直截了当的说出了意图，同时在脑子里将之前编排的各种理由又梳理了一遍。
“好，去找博士吧。”
却没想霍念青只是看着卫北略作端详后，连一句问话都没多说，直接答应了下来。
卫北先是错愕，随即恍然。
无论愿意还是不愿意，对于救世会、异能组以及其他未知的势力而言，自己身上指挥所的印记都难以抹去。
而对于霍念青而言，一枚棋子有没有自我意识对于整体棋局的影响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甚至，对于善于洞察人心的霍念青，大概早在落子之前就已将卫北的内心想法、性格行为预测都已经考虑了进去。
所谓自由，也不过是由明转暗。
只要棋局还在，棋子永远还是棋子。
“原来如此……你早知道我还会回来的吧？”卫北起身离开会议室，走到门口时，背对着霍念青，侧头问道。
“适当的时候，你自然会知道更多。”
霍念青答非所问，但卫北却听懂了他的意思。
门外，博士已经站定。
卫北没再追问，跟着博士一路来到指挥所的军械仓库。
不知道指挥所在地下一共挖掘了多大的空间，只是军械库的大小远远超过卫北的估计。
两扇铁闸门之间的空间便已经有六七个足球场大小，闸门之后还有多大卫北不得而知。
整个仓库紧凑地摆放着几乎顶到天花板的陈列架，除了远超外界科技水准的各种高科技武器外，仓库正中心的空地还停着一辆形似三叉戟的小型飞艇。
“这是？”
卫北的目光牢牢地被其吸引。
“算是，你父亲留给你的……礼物。”
博士望着飞艇，脑海中不禁浮现出卫青的身影。
在认真请教过博士飞艇的功能和操作方法后，卫北抚摸着飞艇两侧的高能粒子炮有些愣神。
不知道，酒尊那老杂毛，吃不吃得住这一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