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机器,就该像机器一样运作

“又是一身伤痕的跪在这里，茱莉亚没能回来吗？”伊莎多拉看着跪在他面前的衫。

“……”衫什么都没说，只是木讷的点着头。

“该死的应该是你……”伊莎多拉下意识的脱口而出，但立刻意识到自己不应对往日的好友说出这么无情的话“抱歉。”

“没事……该死的的确是我……”衫心气已经被耗的差不多了，声音有气无力，就像一具行尸一样。

伊莎多拉叹了口气，让衫在这里等她，自己去找科长沃尔特。

伊莎多拉推开沃尔特办公室的门，整个人的气势瞬间小了下来。

她向沃尔特讲述了衫讲给他的情报“就是这样，科长，派出去的人除了衫以外都没能活着回来……请求增派支援。”

沃尔特故作深沉的喝了一口茶水“伊莎多拉，你认为图书馆有什么目的？”

伊莎多拉恭敬的回答道“依现在的情报来看，应该是收集知识。”

“积累知识，通过收集知识来使自己变强？”沃尔特说道。

“图书馆只是提出交易，并不会主动侵害外界，也只是对进入的来宾进行奖赏和处罚，胜者拿走书籍，败者成为馆藏……”伊莎多拉解释道

“那么扭曲现象和图书馆的关系是？”沃尔特问道。

“暂时没有足够有力的证据能够说明两者存在联系。”伊莎多拉回答道“但二者一定有着联系。”

“理由呢？”沃尔特继续问道。

“图书馆中的书与邀请函还有里面的司书，都和扭曲一样无法通过普通的观测确定组成成分，所以我认为两者构成的物质可以归为一类。”伊莎多拉越说底气越不足，因为再怎么说这些也只是猜想。

“毫无根据的发表言论，这可和你的一贯作风不符啊。”沃尔特放下茶杯，眯着眼睛看向伊莎多拉“图书馆疑点重重我们6科不能贸然介入，每天的委托堆积如山，而我们6科作为基层处理这最多的委托，我们不能对图书馆孤注一掷你明白吗？”

“我明白……”伊莎多拉小声回答道。

“你既然明白，为什么还要加强对图书馆的调查力度。”沃尔特突然一拍桌子，吓得伊莎多拉身子抖了一下“你是不是想用调查扭曲作为借口，对图书馆实施打击报复？还是想收回同事的书？”

“……”伊莎多拉沉默了，就算她外表表现的再墨守成规，她内心也是这样想的。

沃尔特痛心疾首的看着伊莎多拉，大手一挥开始对她的训话“此时此刻，谢肉祭正在光天化日之下大嚼人们的内脏，不来梅乐队的疯子正将自己的用活人做成的艺术品摆在路旁，我能举得例子一天一夜也举不完。”

沃尔特喝了口水继续说道“我们的职责是维护客户的安全，你说对不对？”

“你说得对……”伊莎多拉被训的抬不起头。

“你告诉我，我们Zwei协会的座右铭是什么？”沃尔特说道。

““您的盾牌”，科长。”伊莎多拉回答道。

“没错！”沃尔特一拍手“永远不要让你的盾牌松懈，听明白了没？你可以走了。”沃尔特挥挥手打发了伊莎多拉。

“遵命……”伊莎多拉刚要往回走，却又被沃尔特叫住了。

“等等，伊莎多拉，我抽屉里的邀请函是你放进去的？”沃尔特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烫金红色的图书馆邀请函。

伊莎多拉表示自己并没有在收到新的邀请函。

沃尔特看着上面写的书籍类型，直接忽略了上面的Zwei协会成员的书，看着上面的扭曲之书他有点心动。

“图书馆的威胁等级是什么？”沃尔特问道。

“都市传说，科长。”伊莎多拉回答道。

沃尔特点了点头表示了解“扭曲之书……”沃尔特笑了笑“真是致命的诱惑啊，他们一定是想用它来吸引受害者，你说对不对？”

伊莎多拉点了点头。

“那个衫，是不是还在这里？”沃尔特突然问道。

“是的，您要……”伊莎多拉问道。

“给他打一针低品质的K公司药剂，能多一个人是一个人。”沃尔特说道“就算是废物，也要把价值榨干净。”

伊莎多拉没有说什么，从沃尔特的办公室退了出去。

“这次真是多亏了你的书了。”罗兰向安吉拉说道。

“我只是用了很简单的思路，他想要什么我给什么，我比任何人都擅长审时度事，因地制宜。”安吉拉骄傲的说道。

“做事你是没问题，但说话嘛……”郑虔和罗兰对视一眼没有再说什么。

“你们什么意思？”安吉拉皱着眉头“我只是没有拐弯抹角而已。”

“没什么，我们的馆长大人是完美无瑕的。”郑虔打了个哈哈没有继续说。

“你们觉得这次我们的计划怎么样？”安吉拉问道。

“棒极了，能够钓上科长这种现在看来是大鱼的人物，他掌握的情报一定很多。”罗兰表扬着安吉拉。

“哼，我的计划一直是完美的。”安吉拉说道。

“我们真是越来越像反派了。”郑虔吐槽道。

“我可是很久都没有出过外勤了，你也是吧？”沃尔特看向身后的伊莎多拉。

“是的。”伊莎多拉乖巧恭敬的回答道。

“只要我们能够搞定图书馆，升到5科也是有可能的。”沃尔特嘴角翘起“不用和那些帮派打交道的感觉就是好。”

“你也是这么觉得的对吧？”沃尔特说道。

“对。”伊莎多拉回答道。

“即能为你的同事报仇，又能取得扭曲的情报，还能又更好的职位，真是一举多得啊。”沃尔特笑了笑，但当他看向衫的时候脸色瞬间冷了下来“你就在一边好好看着吧，这件事结束就不要在缠着Zwei协会了。”

“是，我知道了。”衫低下头说到，他身上的衣服都没有修补好，沃尔特没有给他配备新的制服，而是简单的给他打了一针低浓度的血清恢复一下他的伤势就又把他带到了图书馆。

“血清的钱从你的报酬里扣。”沃尔特转身就没在理衫了。

“各位来宾，你们好，我是图书馆的馆长……”没等安吉拉说完沃尔特就打断了安吉拉的话。

“你叫安吉拉，我看过你的报告，你是机器不是人，我说的对不对？”沃尔特摆出一副尽在掌握的神态和居高临下的和安吉拉对着话。

“……”安吉拉的目光逐渐变得冷漠，像是再看一具尸体。

“小家伙啊，小家伙。”沃尔特看着沉默的安吉拉指着她的鼻子“沉默解决不了问题，机器，就应该像机器一样运作！你作为一个非人知性体知道要给我们搞出多大的乱子吗？”

“科长。”伊莎多拉提醒着沃尔特“你这样会激怒她的……”

沃尔特把手横在她面前，示意她不要说话，同时用一种挑衅的眼光看向安吉拉。

安吉拉闭上眼睛缓缓的说道“愿您能够找到想要的书籍。”说完安吉拉便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