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大人芝兰玉树,神明爽俊
赵行一看这次大理寺来了这么多人,有股不好的预感,“沈大人,这是?”
“找到凶手了,我们是来抓凶手的。”左寒打量着这赵家大公子,一脸高深莫测。
“凶手?”赵行看起来很意外,似乎没想到这么快就找到凶手了,接着反应过来,为什么来府上找凶手,难道?“大人,凶手是我府上的人?”
沈鹤渊一脸冷漠,瞥一眼赵行苍白的脸,“是,而且会是你意想不到的人。”
谢筠看着赵行的身体都站不住了,身边的人扶着他,“公子,要不我们也去看看凶手是谁。”
主仆二人相互搀扶着跟着大理寺的人往赵文元院子去。
“大人…”赵行一看沈鹤渊等人就冲着赵文元院子去的,“大人会不会弄错了,这里是我父亲的院子,他这里怎么可能会有杀死我二弟的凶手。”
“你是在质疑本官的断案能力吗?”沈鹤渊听到此话,停下转身眼神锐利的看向赵行。
“不敢,可是…”赵行还想说些什么,沈鹤渊已经不耐烦了,带领闻奇等人直接跨进赵文元院子。
“沈大人,又见面了,这是何意?”赵文元看起来没有那么虚弱,站在院子的台阶上看着众人。他的身后一如既往地跟着赵福。
“本官前来缉拿两次凶杀案的凶手,还望赵大人让路。”
沈鹤渊的的视线直直盯着赵文元身后的赵福,意思不言而喻。
“啊,福叔是杀害母亲和弟弟的凶手?”赵行此时也看出来了,立马否认道,“这不可能。”
“呵,赵大公子,怎么就不可能了,要是你亲儿被人故意一箭射死,你看看可不可能。”左寒面露讥诮,看着一脸沉静的赵福。
“啊…福叔,是真的吗?”赵行此时也反应过来了七年前那桩事,神色凄苦地看向赵福。
“是真的,大公子。”一言不发的赵福,从赵文元身后站出来,声音低沉道。
谢筠觉得他此时好像老了十岁,不再是初见时那般精神抖擞了。
初见赵福时,虽然他年纪大了,可身材威猛高大,背脊一直都是挺拔的,现在他的背已经驼了,可能也是被两条人命压的吧。
赵行眼睛通红,一脸愤怒“可是我母亲又有什么错?她何时亏待过你。”
“夫人她知道是我杀了二公子,她要举报我。我不得已才杀了她。”
赵福德眼睛微微向后瞟,遂又坚定的说出是自己杀了王氏。
“赵大人,你怎么看?”沈鹤渊见赵文元一言不发,只是站在那里,难道他就不气愤吗?
“家宅不幸啊,老夫也没想到,居然会是这样。”赵文元一听沈鹤渊的话后,似乎才反应过来似的,眼角流出了几滴泪,抬起袖子擦了擦。
沈鹤渊脸色一沉,“来人,把赵福压回大理寺,明日堂审。”
“到时,赵大人可要来听啊。”
就这样两条人命的凶手找到了,可谢筠觉得有些不对劲。
这也太快了,而且赵福难道就因为楚怜和他儿子就杀了赵英吗?
可就算是这样,也不应该对他那么狠啊,连人的头都被人吃了,这得有多大的仇恨啊。
“筠儿在想什么?”左寒和谢筠在大理寺内后院的石桌上坐着。“这次命案了解,你就可以走了,开心吗?”
“我…”谢筠正想说什么,一抬头就看见了站在走廊上的沈鹤渊。
“大人,”
沈鹤渊走到桌前坐下,他刚刚自然是听到了两人的对话。
“哎,大人来了,那要不这样,今晚我在客似云来请大家吃饭吧!庆祝破了这个案子,怎么样?”
左寒一副败家子似的,在那里盘点今晚要安排多少桌。
谢筠和沈鹤渊两人压根就没听他的话,因为一人在想案子,一人在想刚刚听到的对话。
“大人,你不觉得赵福连杀两人的动机有问题吗?”谢筠看沈鹤渊没反应,接着道,“他作为一个下人,难道不知道府上公子喜欢楚怜吗?怎么可能还会与他抢人。
再说了,那楚怜看着好好的一个姑娘啊,看着没有傻也没有疯,她放着赵英这么一个风流倜傥,玉树临风还有钱的官二代不要,去要一个又老,又丑,又没地位的下人啊?”
“你觉得赵英风流倜傥,玉树临风?”沈鹤渊耐着性子等谢筠把话说完后,提出了自己很想知道的问题。
“……”谢筠看着沈鹤渊的眼里有危险的光芒闪烁,仿佛只要自己点头说是,就会死得很惨一样。
可是这沈鹤渊的关注点是不是跑偏了。
“咳咳,赵英自然是没有您芝兰玉树,神明爽俊,颜如冠玉了,我说的是赵英和赵福对比起来。”
谢筠昧着良心把这沈世子夸了一遍,正要说案情时,“筠儿,那我呢,你夸他那么多,你可从来没夸过我。”
左寒可怜巴巴地凑过来求夸,那模样真的是像极了自己在现代养的萨摩耶,狗狗眼太可了。
终于在谢筠把两人都夸满意后,这才说起讨论起方才的话题。
这时闻奇,老贺他们也来了。
王冲道,“对啊,我要是一个女子,我肯定会选赵英,傻女才会选赵福。”
谢筠思索一下,“所以我们还得去找一下那个楚怜,她和赵福之间肯定有我们不知道的秘密。”
“她一个青楼女子,不要年轻又有钱的赵英,那肯定是还有比赵英更好的人在,那个人绝对不可能是赵福管家。”沈鹤渊信誓旦旦道。
风月楼内,大白天显得格外冷清,并无晚上那般人头涌动的景象。
“沈大人,您又来了,今儿个还是只要楚怜吗,你看看我,我也很不错呢。”
三人一踏进风月楼,衣着清凉的姑娘们就凑上来,嗓音轻柔魅惑,好不诱人。
“把老鸨叫出来,我有事要问她。”沈鹤渊一脸生人勿近的模样,吓得姑娘们散开了。
“哎哟,沈大人,您来了,这…”老鸨早在楼上就看见了沈鹤渊三人,吓得赶紧跑下来,她真的是怕极了这个不解风情的世子殿下。
“把楚怜叫过来,我们有事问她。”
还是上次那个房间,还是上次那个场景,左寒依旧没骨头似的躺在贵妃椅上品尝美酒。
谢筠迫于沈鹤渊的淫威只能陪他干坐着,什么也不能做。
唉,自己什么时候也能像左寒那样大摇大摆地躺着吃吃喝喝呀,还能有美女免费捶腿捏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