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怎么可能会有人能徒手挖心
左寒摸了摸鼻子就要走出去看看火势如何,想帮着灭火。
沈鹤渊在这房间内四处巡视,先是走到床边,看见了那被人随意掀开略显凌乱的被子,显然,这玉宣是刚刚被人叫醒的。
肯定是宫女,因为赵岚来访,可就这么短短时间内,何人能冲进来杀人呢?还一招致命。
因为如果没有一招致命的话,玉宣可是会大叫的。
但左寒和赵岚又说了,他们只听得一声惨叫外再无其他。
“大人,你看。”沈鹤渊的思绪被谢筠打乱,可没有一丝恼怒,看过去。
只见谢筠手里拿着一块蓝色类似于帕子似的东西。
沈鹤渊走过去,接过来,捏在手里,眯着眼睛道:“这是汗巾,”见谢筠一脸茫然又补充道:“阉人专用的。”
“所以……”
“呼!累死本少爷了。”赵岚一走进来就坐在桌边大口喘气,左寒紧随其后也走进来,只是没有赵岚那么…满脸乌黑。
“赵大人,怎么样?有没有找到制衣阁记录册。”
谢筠见赵岚一袭青衣都染上一块块黑色了,心想应该抢救了一些吧。
“喏,只有这个了”赵岚从怀里拿出一本记录册,哦应该是半本,因为有一半已经被烧了。
“那火太大了,直到现在还没有完全被熄灭,不过我在厨房发现,制衣阁内的所有油都不见了。”
左寒原来是去查这个了,所以真的有人知道他们在查玉妃被挖心,还知道他们已经查到了制衣阁。
“对了,我刚刚在玉宣脚边,也就是桌子地下,发现了这个,”谢筠指着沈鹤渊手里的蓝色汗巾。
“汗巾?”赵岚突然站起来走到沈鹤渊身边,“这可是宫里太监的东西,莫非……”
剩下的话,赵岚没有再说,因为几人知道他想说什么。
一个太监连续杀了好几个人,难保不是他主子指使的。
那这事可就难办了,毕竟这宫里妃嫔众多,谁知道会是哪位得宠的妃子。
“那,这件事就得禀报皇上了,万一这真的查到了哪位身上……”左寒同赵岚一起看向沈鹤渊。
很明显,这件事只能由沈鹤渊去说,他们几个都不合适。
“大人,先把玉宣尸体带回大理寺,我觉得她的伤口有问题,说不定我们可以看出这次凶手的作案手法。”
“咦,这次死者身边没有出现那白色狐狸毛唉,那是不是说明,这玉宣不是狐狸挖心,而是人为。”
赵岚现在才发现他们真的没有发现什么狐狸毛。
所以这世界上真的不会有什么狐狸挖心之说,而是有人在设计杀人。
于是乎,沈鹤渊去御书房禀告圣灵帝沈清真,谢筠和左寒先回大理寺,赵岚回刑部。
此刻御书房一片寂静。
沈鹤渊静静站坐在那里,自处自己说出可能挖心杀人的是宫里某位妃嫔,圣灵帝就一直沉默不语。
良久后。
“唉…鹤渊,这次案子只要不要公主皇子所为,其余人,只要你能找出证据,杀无赦。”圣灵帝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沈鹤渊是有一丝惊讶的。
自己这皇伯父要说冷血又还知道顾及子女,可要说有情,那些可是陪伴他数十年,甚至为他诞下皇子公主的妃嫔都可以杀无赦。
“但唯一人除外。”
沈鹤渊猜那人定是
“皇后除外。”果然圣灵帝还是最偏爱皇后左嫣,哪怕他这些年纳了再多妃子,宠幸再多妃子,皇后在他心中的地位始终不一样。
“是,臣遵旨。”
沈鹤渊行礼正要退下时,“鹤渊!你有些日子没有进宫来陪朕下棋了。”圣灵帝道:“来,陪朕下一盘。”
沈鹤渊只得走到圣灵帝面前,坐下,与他对弈。
……
“大人”老贺闻奇他们此刻坐在大厅内,看见沈鹤渊回来后起身行礼。
“她在何处?”
沈鹤渊回到大理寺已经是中午了,他方才已经在宫中用过饭了,现在除了谢筠以外的全部人都在。
“小谢她在停尸房。”闻奇则是知道沈鹤渊问的是谁。
沈鹤渊不疾不慢朝停尸房走去。
“唉,闻奇,你怎么改口了,我们不是一直叫小筠的吗?”
王冲突然感觉到闻奇对谢筠的不同,八卦之心熊熊烧起。
闻奇默默在心里翻了个白眼,那是以前自己不知道世子对谢筠的心,现在知道了,自然是得避嫌了,毕竟世子这么多年好不容易终于有个心仪之人。
“我就是觉得小谢更好听些,你以后也和我一起这样喊吧!”闻奇睁眼说瞎话的忽悠王冲。
王冲那个憨憨认真想想好像还真是,小谢比小筠好听,就同意了。
“筠儿,这玉宣的伤口有什么问题吗?为何你一直盯着看。”左寒见从饭后,她就一直盯着伤口看,还时不时用手去摸摸。
“我总觉得,这伤口,有些奇怪,左大哥,你发现没,玉宣的伤口与玉妃和宫女的不同。”谢筠看了看旁边玉妃的尸体又看了看玉宣的尸体。
赵岚在他们进宫之前就叫人送来了玉妃和宫女的尸体。
“这玉宣的伤口是被人先用刀刺进去后,再用手直接伸进去把心扯出来的。”
谢筠指着玉妃和宫女的尸体,“而她们俩的尸体则是直接活生生徒手进去挖的心。”
“怎么可能!!!”左寒大惊,怎么可能会有人能凭空直接挖走一个人的心。
“没什么不可能的,万事皆有可能。”沈鹤渊推门而入,回答左寒的话,眼睛却一直看着眼睛,这句意有所指的话,谢筠没听懂,可左寒听懂了。
“怎么,沈大人可是给皇上说好了,我们可以进去查案了。”左寒嘴角轻挑,看着沈鹤渊道。
“皇上说,只管查,无论凶手是谁,杀无赦。”
左寒不知想到什么,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的笑意:“呵杀无赦,皇上还如此,这么多年了……”
沈鹤渊见状,眼神微暗,正想说点什么,谢筠叫起来。
他只能走过去,询问道:“如何,可是发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