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出自槐州青楼
谢筠一睁眼就看见的就是沈鹤渊的下巴,觉得这样不好,站稳后,谢筠就离开了沈鹤渊的怀抱。
“时砚”
“你没”
两人异口同声道,谢筠抬眸直直看向沈鹤渊那古井无波的眸子。
“你没事吧?”
“我没事,还好你出现的及时,不然我就…”
“好了,那个黑衣人来找什么?你知道吗?”沈鹤渊直接打断谢筠接下来的话,问她其他问题,转移注意力。
“我也不知道那人到底想找什么,我是一直没有睡着,就躺在床上想事情,突然我听见了窗户这里有什么声音,我就悄悄走到窗口边上了,一拉开窗就看见那人了。”
沈鹤渊的视线顺着往下移,突然猛地扭头,耳尖泛红,语气低沉道:“你先穿上鞋我们再谈。”
“啊…哦,好的。”谢筠一看,原来自己还赤着脚站在外面和沈鹤渊说话呢。
沈鹤渊听见谢筠进去后,袖中握紧的双手才渐渐松开。
“好了,时砚,我们继续吧!”谢筠已经收拾好出来了,两人就坐在外面的石凳上对话。
“那个人应该就是凶手了。”
“对,但是我想不通,我这里有什么他想要的吗?”谢筠把自己房间里的东西想了一个遍,还是没想到什么?。
“不,你那里有。”沈鹤渊眯起眼睛,一脸严肃道:“千浅浅的那封遗书。”
想起来自己房间里还有遗书这件事,谢筠又起身跑回房间拿出了在浅浅房中发现的遗书,把它摊开放在桌子上,和沈鹤渊两人仔细看着。
“这…看上去也没什么问题,千英只夫妻俩也都确认了,这确实是他们女儿的亲笔,那凶手到底为何想要这个。”谢筠低头,看着桌上的遗书,百思不得其解。
对面沈鹤渊则慢慢分析凶手动机,“一般来说,凶手会想要案发现场的东西,或者是与此案有莫大关联的东西,那只能说明,那个东西对凶手非常不利。”
今晚的风格外的大,此时两人在破晓时分坐在院子里,还是有些冷的。
半晌后,沈鹤渊看着谢筠:“现在离天亮还有一个时辰,你先回去休息一下,等会儿我们再说。”
沈鹤渊起身,见谢筠还没动作,欲再说一次,“你…”
只见一直低头看遗书的谢筠猛地抬起头来,拿着那张纸放在鼻子处,闭着眼睛不知在干嘛。
“你这是何意?”沈鹤渊见谢筠这奇怪的举动,一时竟有些看不懂。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谢筠声音激动,在黑暗中划破夜空,“我知道凶手是如何杀了千浅浅,又为何要放火杀屋子,还半夜到我住处来了。”
对面那人眉梢处拧了三分,带有寒意的声音问:“如何?”
“这个,就我手里这张纸,它其实早已经全部都告诉我们了,只是我们不知道罢了。”谢筠把手里的纸递给沈鹤渊。
“你闻闻,这纸上可有什么味道?”
沈鹤渊把纸放在鼻子处,轻轻嗅着,竟然鼻尖处满是一股奇异的香味。
“这是何物?绝对不是墨香。”
沈鹤渊乃皇室中人,从小什么东西没见过,长大后更是涉猎颇丰,所以还真没有他不知道的墨。
而他都如此问了,那就说明,这张纸上的墨真的有问题,或者是它就不是墨。
“好了,那时砚快先回去睡觉,等我好好查阅一下,待左大哥他们回来,我就能解释给你们听了。”沈鹤渊只见她美目中光彩连连,眼里细碎的光,竟比今晚夜空中的星辰还要亮。
“好。”
……
一个时辰后,前日下山查簪子和桐油的苏云深回来了,满脸疲惫,那原本一直整洁的衣裳上面有些许皱痕。
而左寒和赵岚他们俩也回来了,状态比他好一点。
“鹤渊,我查到了……”苏云深到梨花苑时,左寒四人都在,正准备吃早餐。
“舅舅,我们先用早餐吧,吃完了再说。”沈鹤渊见自己舅舅那幅模样,心里很自责,也很愧疚。
“也好。”苏云深这两日也是累坏了,这次的事他没有假手于人,而是亲力亲为。
这顿饭格外安静,饭桌上没一个人再开口,一来是因为三人累了,而来是大家都掌握了新的、重要的线索,都在思考问题。
“舅舅,不知您去查案的事如何?”用好早餐后,一行人坐在梨花苑的院子里喝茶。
“这个簪子…你们绝对不会想到它是出自哪里?”
苏云深从怀中拿出拿简单的银色簪子,放到桌上给他们看。
“莫非是出自京城?”赵岚看了苏云深一眼,可这簪子未免也太寒酸了吧,他们国公府上的洒扫丫头戴得都比这个好。
“非也,赵公子,这簪子不是出自京城,而是出自…槐州。”苏云深扫视几人一眼,见他们脸上神情各异,最终都盯着谢筠。
“怎么了?怎么了?可是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吗?”赵岚见那两人都看向谢筠,顿时一头雾水。
“我就是来自槐州,当初去京城是寻亲的。”谢筠向苏云深和赵子喆解释道。
“那谢姑娘可知槐州的醉月楼?”
几人:……
这醉月楼怎么听都是个风月场所啊,谢筠怎会知晓。
苏云深见几人的表情有些怪异,忙不迭开口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姑娘既然来自槐州,想必知道槐州内有这样一处青楼吧!”
“嗯嗯,是有,莫非簪子出自那里?”谢筠点点头说道。
“正是”苏云深一脸沉重,道:“我刚刚查到醉月楼时,我也惊讶了,这槐州的青楼女子怎么会上了月盟呢,还杀了人,她到底是怎么上来的?”
几人见苏云深眉眼间尽是疑惑,眼睛还眨巴眨巴的。
“不,舅舅,簪子的主人确实是青楼女子的,但凶手不一定是,也许凶手是个女人,或者是个男人,他们只是现在拥有这簪子罢了,只能说明他们和簪子的主人关系匪浅。”
“啊,对,渊儿,你这样一说,我想起来了,这簪子的主人叫宫茹姿,她已经离开醉月楼很多年了,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什么???”谢筠和沈鹤渊对视,都能看见对方眼底的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