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沈鹤渊杀人了
谢筠决定等明日要钮衣带她去看看张璃死亡地点,她想知道张府何处会有这种石头。
谢筠又低头仔细看了两个死者的尸体,看了好久,久到她站起来时,天已经暗下去了。
“走吧,明日再看,今晚先回去。”沈鹤渊看了天色已晚,不宜再检验,若是点蜡烛,恐会错过细节。
“好,那我们先回去吧!。”谢筠和沈鹤渊关好这里的门后朝他们的院落走去。
张府住宅的东边,那里住着张盛源和元氏,而西边则是张聪夫妇,沈鹤渊他们五人则是住在南边的院落。
“表哥,你们回来了,快来吃饭吧!”沈鹤渊和谢筠一走进去就看见了桌上摆满了色香味俱全的食物。
但是皆是素食。
“因为张盛源说要食素三日,所以府上一切食物皆是素食。”闻奇向沈鹤渊解释道。
“用饭吧!”沈鹤渊倒是没有那么挑剔,坐下后,几人也相继坐下。
“这是什么汤?”谢筠看着正中间一大锅乳白色的汤,好奇问道。
“听说这是钮衣为我们亲手做的膳食汤,有助于我们消化的。”其实钮衣是怕谢筠他们一桌子都是素食,难以饱腹。
“来,我给筠姐姐盛一碗。”苏筝拿起一个碗盛了点汤放到谢筠面前。
又拿起沈鹤渊的碗,闻奇和武寄两人则是自己动手。
“唔…很不错!这是这汤里为什么有一股花草香呢?”此处没有外人,谢筠早已把面纱摘下,正在喝汤。
苏筝解释道:“刚刚送饭菜的小厮说,这是钮衣用珍贵药材和名贵花朵以及瓜果熬制成的。”
谢筠觉得钮衣真是有心了,遂又喝了半碗。
几人用完晚饭后,就各自回房休息了。
黑沉沉的夜,仿佛浓浓的墨重重地涂在天际,连星星的一丝丝微光都没有。
谢筠睡得昏昏沉沉时,突然听到门外有声响。
“吱吱吱吱”声音刚开始是窸窸窣窣,后面持续时间是越发长了。
谢筠醒了,睡眼惺忪看着门的方向,声音还在继续。
那声音听起来就像是人的指甲划在门上一样,谢筠顿时毛骨悚然,拿起自己的一根簪子。
穿上鞋,慢慢朝门边走去。
“夫君…”那声音又尖又细,既恐怖又阴森。
“谁?”谢筠厉声呵斥,离门边越近,那个声音就越大。
刚开始是指甲划在门上的声音,随后又是轻声低语,仿若情人间的呢喃,现在则是“桀桀桀桀桀……找到你了!”
谢筠鼓起勇气拉开门想看看到底是谁在外面装神弄鬼,结果被眼前的一幕震惊了。
沈鹤渊手里拿着一把匕首,上面沾满鲜血,而他面前飘荡着一个人。
一个身穿白色衣服的女人,就挂着院子里的树上,轻轻晃荡着。
“时…时砚!”在听到谢筠的声音后,匕首哐当落地。
“外面怎么了?”
苏筝闻奇他们此时正出来。
这时,外面灯火通明,脚步声嘈杂,短短几分钟小院就被围得水泄不通。
“大人,就是他们,就是他们杀死了我们少夫人。”
一小厮指着沈鹤渊谢筠,再指着那挂在树上的钮衣。
这时谢筠才看清,树上吊死的女人竟然是钮衣,只见她身穿白色睡衣,赤脚,披发悬挂在一条白绫上。
而腹部则是几个触目惊心的伤口。
正好对上了沈鹤渊脚边的匕首,那上面亦满是鲜血。
“啊啊啊钮衣,你…你怎么了?”张聪这时才赶过来,一看见自己妻子惨死,就要上前去把尸体取下来。
“不能动尸体,现场还有很多证据。”谢筠出声阻止。
“你…你给我闭嘴,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们,我的…我的儿媳妇会惨死吗?”张盛源眼眶通红地指着谢筠吼道。
遂转身向捕快道:“就是他们杀了我的儿媳妇,快把他们都抓了。”
那几个捕快早已被眼前的一幕震惊到了,如今听得张盛源呼叫,他们才回过神来,拔刀就要走向沈鹤渊。
“放肆!”闻奇和武寄走到沈鹤渊身边,厉声呵斥那几个捕快:“谁给你们的胆子敢动世子殿下。”
几个捕快一脸懵逼,“谁?世子殿下在哪里?”他们原本睡得好好的,突然接到消息说张府有命案就赶来了。
“这是什么?睁大眼睛看清楚。”在闻奇拿出令牌后,捕快立马像孙子一样跪下,“殿下恕罪,小人有眼无珠。”
沈鹤渊还是一言不发,只是盯着脚下的匕首。
“什…什么?”张盛源这下傻眼了,只得乖乖跪下去,遂现在除了他们五人以外,院子里的人跪一地,高呼:“参见世子殿下。”
天下皆知,当今世上只有一位世子殿下,那就是静安王独子沈鹤渊。
因为圣灵帝的兄弟们都死的差不多了,唯有静安王这个弟弟还在。因此沈鹤渊的身份是无比尊贵的。
况且他还是大理寺少卿,掌管全国刑狱。“可…就算是世子也不能随意在百姓家中杀人……”
话未说完,张盛源就被武寄一脚踹翻,“污蔑世子,该当何罪。”
“殿下饶命,殿下饶命,草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你说本世子杀了钮衣?证据何在?”沈鹤渊终于开口了,低头看着一脸不服又无可奈何的张盛源。
“这…她身上都是血窟窿,而匕首又在殿下手中,况且她还是死在您的院子里,这……”
柳镇那几个捕快听了这话,也不禁怀疑沈鹤渊,可不敢啊,谁让他是世子殿下。
“我可以作证,世子不是凶手。”谢筠把自己刚刚听到得都说出来。
“我先是听到有人门口一直用指甲划门,然后再是一句:夫君!最后门外人阴森笑起来,我就推门出来了。”
“然后呢?”张聪忍不住问道。
“然后就是大家看见的这样了,世子是疑是凶手了。”
“那你说的这一切不就是我们看到的吗?这算什么证据?”张聪有咳不停,可能是夜晚有些冷的缘故。
“我刚刚说了,我是先听到门口有人在笑,还喊夫君,如果那人真是钮衣,那么她那时就还是活着的,而吊着的钮衣,在我看来,死了至少有半个时辰了。
再说了,你们难道没看到钮衣身上都是血迹吗?而世子身上并无半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