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因果有轮回

“种什么因，结什么果，善恶终有报。

“你听到的声音，是锦鲤娃娃发出来的。它将一缕神魂寄存在你的体内将养，作为回报，你会获得好运加持。

“你可以理解为，这是天道对你的一种补偿。但此中玄妙，不是凡人能够理解的。所以啊，你还需遮掩一二。”

老神仙甩了甩左袖，抖出一只油润的龟甲，又从侧面布包里掏出一卷竹简，递给沈盈夏。

沈盈夏呆呆地接过后，老神仙将腰间钱袋解了下来，拿到耳边，振了振钱袋，听到铜钱哗啦啦地响了起来，才将钱袋递给沈盈夏。

老神仙一脸高深莫测，小声地说：“这铜板，可不兴花啊！使用方法，竹简里都有记载。从今日起，你便是我福德散人的亲传弟子了。”

沈盈夏点了点头，还想问些什么。

他就一甩宽大的袖子，转身叹道：“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人生短暂，不过须臾而已，自应肆意快活，莫要为心魔所困啊！小徒儿——”

说完他便大踏步地离开了。衣袂当风，眨眼间便不见了踪影，只留下一声响亮的长啸。

沈盈夏望着远方，神情复杂，沉思不语。

不是说凡人不能理解吗？不是说需要掩盖吗？那为啥非要在大庭广众之下，让所有人都知道她被老神仙收为徒弟了呢？

她不由得抚额长叹：唉……这便宜师傅，当真是个显眼包！

一直呆愣的众人，这才有动作。周媪双腿打颤，一下子扑倒在地，冲着福德散人离开的方向跪拜起来，嘴里还不停地说：“老神仙显灵了！老神仙显灵了！……”

有了周媪带头，周围跪倒一片，涕泪横流的也不在少数。

此处虽只是乡下一角，但从这些村民的表现便可看出，世人对巫祝有多崇敬。

沈盈夏领着铃兰进屋，问她刚才可有听到、看到什么。

铃兰素来胆子小，脸上激动的红晕还没退去，看来被吓得不轻。

一碗凉汤下肚，她才缓过神来：

“老神仙说与女公子有师徒缘分后，我就像被定住了一样，无法动作，眼前一片白茫茫，耳朵也听不到任何声音。再醒来，老神仙就不见了。实在是太吓人了！女公子，那老神仙没对你做什么吧？”

“自是没有，只将占卜术法传授与我了。”沈盈夏也没有多说，端着碗小口小口地抿茶。

“之前在都城，就听说陛下跟前的大司巫，术法了得。如今看来，老神仙的神通也很是厉害！女公子如今成了老神仙的亲传弟子，那是不是同大司巫手下的巫女一般了？”铃兰兴奋地说。

沈盈夏好不容易逃出虎穴，又怎会往龙潭里钻，做个提线木偶呢？

“天地如此辽阔，铃兰，可想陪我四处看看？”沈盈夏望着窗外碧蓝的天，心生向往。

“嗯嗯，女公子去哪儿，铃兰就去哪儿！”

今日之事，观者众多，她被福德散人收为徒弟之事，是瞒不住了。此后行事，需更加谨慎才是。

福德散人给的书简，还要找个时间好好看一看，免得有需要时漏馅儿。

客房。

“主子，方才那老神仙当真是厉害，我被震得失去了意识。”一名戴着面具的暗卫向司马逸汇报。

司马逸眼神凌厉：“福德散人当真说收沈盈夏为徒了？”

“是的。”

“看来，这个小女娘，前途不可限量啊！”

“对了，今日来的那名医士，嘴严，不错。你回去把赏银记得送去。”

暗卫拱手：“喏。主子当真要在此处养伤吗？虽然医士是自己人，但日常照料的都是些村妇，肯定不如王府里医士直接看护来的细致。卑职担心会耽误了主子的伤势。”

“无妨，这不是晚上还有你们过来给我重新上药包扎嘛！况且现在那小女娘的身份今非昔比，若能相交于微时，以后有事相求，也好说话些。”

两人说话间，走廊里似有脚步声传来。暗卫身形一动，从窗口翻了出去，无声无影。

原来是周媪送汤药来了。

司马逸登时换了副吊儿郎当的表情，装作无意地朝门口瞥了好几眼，发现进来的真的只有周媪后，有些不甘心地问道：“你家女公子呢？”

“女公子休息着呢。”现在再提起沈盈夏，周媪的表情除恭敬外还带了三分崇拜。

司马逸撇嘴，有些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