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不依不饶又奈何
抢劫一案,事由经过如今一目了然,面对黄天宇咄咄逼人之势,珍浅正明将事情一股脑的推到了死人身上,希望黄天宇能就此作罢。
可黄天宇虽然脑袋不够聪明,但并非痴傻!
“即便按你们所说,那钱还是在你们这里丢的,如今人没找到你们还得给我找补上,好让我交差。”
大家心知肚明,黄天宇这是典型的无赖。
旁听许久的珍浅炆不悦道:
“将军何意?难道让我们再交一份不成?”
黄天宇点头答应道:
“嗳,您这个建议不错啊,那……那就再交一份?”
珍浅炆:
“将军您说的轻巧,二十万金,对我们珍浅镇而言是我们全镇两年的生产总值,且在不吃不喝的前提下方能攒够,上次凑二十万金的时候,珍浅炳老板更是差点掏空家产,拿出来十万金,如今再凑,岂不是要让所有人的血放干了?”
黄天宇冷冷一哼:
“哼!放点血你们就不愿意了,我们在前面打仗送的可是命!”
想来珍浅炆铁骨铮铮的将士出身,曾在前线与兽人交战过,他最看不起的就是南人,手中茶杯摔碎,数百刀斧手冲出,将整个青堂团团围住,黄天宇带来的十几个护卫更是一下子就被制服了。
珍浅炆回击道:
“仗都是我们的,你们不要以为你天天跟崖淮打仗就算上过战场,自己人打自己人,你算什么本事?别忘了这里是珍浅镇,不是你们的犇牛镇,你没资格在我的地盘上指手画脚!”
黄天宇万万没想到珍浅炆会暗埋刀斧手,原本强硬的态度,顿时弱上了三分。
“你一个小小吉申,想干什么?你可知道后果?”
珍浅炆将手缓缓的放在了刀柄上: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要了你的命?”
珍浅正明见事情不受控制,连滚带爬的跑到珍浅炆面前,制止道:
“别……别动手,大家都是一家人,好说好商量嘛!”
见珍浅炆手不放下,珍浅正明又在其耳边嘘声道:
“如果黄天宇真死了,东路军岂能善罢甘休,镇上的无辜百姓都要遭殃!”
珍浅炆这才缓缓放下手中的刀,冷哼一声:
“我还是那句话我们珍浅镇一向保持中立,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珍浅正明则说道:
“黄将军,您看,这个钱我们确实已经交了,按道理来说,是你的手下没有看管好才丢失的,现在已经查明了很可能是止浅浅和珍浅一辉劫走的,就算是追究责任,要找也应该是护卫办事不力啊!”
黄天宇看向一旁被绑束的禾赊,原本就一腔怒火,无处可发,当着众人的面,把禾赊一刀劈了。
黄天宇将沾满血的刀丢在地上回身道:
“手下办事不利,我自会处置,钱的事情今天到此为止。
不过我希望你们别忘了北带河的事情,下一次过来,就不是我一个人了,而是数千铁骑。”
说罢,黄天宇头也不回的带着几个手下走了。
而珍浅正明却在背后却唯恐天下不乱的道:
“将军,那我就先不送您了!”
黄天宇出了青堂后,骑着马在珍浅镇里横冲直撞,以此宣泄着自己的愤怒心情。
城南的水邮庄园,乐伯与渠路跑出来迎接,黄天宇一见禾伯,气不打一处来,二话不说就命人将其绑了起来。
渠路见状忙问道:
“这是怎么了?禾赊怎么没跟你回来?”
黄天宇气急:
“老子把他砍了!”
进了屋子,乐伯就被押了进来,要不是渠路在旁边,只怕此时的乐伯,就是刚刚禾赊的下场。
黄天宇破口大骂道:
“老子今天全都是拜你所赐!”
说罢不忘冲上去踹乐伯一脚,把乐伯踢到在地上,依然余气未消:
“你啊,你啊,简直就是个猪脑子,你可知道那二十万金是诗从文冲我要的,你走的时候我是千叮咛万嘱咐,就怕你出岔子,这下好了,我拿什么给他?”
乐伯缓缓跪了下来,低头不语,他早已料到。
一旁的渠路拉住黄天宇。
“来你先坐着消消气,我早说了这件事儿,出力不讨好,好人全让他诗从文当了,坏事却让我们来做。”
黄天宇满脸不服:
“什么狗屁修运河,东水西调,手持个城主金印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要不是看在他要帮我攻打崖淮关的份上,我管他是谁?”
渠路:
“不过事已至此,怎么想办法凑够那二十万金才是关键,乐伯,你说是不是?”
话音刚落,渠路就将目光投向了乐伯。
乐伯慌张道:
“我……我也没有办法!”
渠路微微一笑:
“乐伯,你忘了?你不是有个兄弟嘛?”
乐伯疑惑的看向渠路,没想到自己与珍浅炳的关系他也知道。
“他……怎……怎么会帮我?”
渠路:
“当然会!”
乐伯心中忐忑:
“属下不明白大人说的什么意思!”
这边渠路拍了拍手,不多时,一个人被带了上来,如果神赫在的话一定会认识,此人便是曾在瓦良湖刺杀他的那个杀手!
渠路:
“从起大人,现在您该有印象了吧?”
乐伯一见此人,心中顿时忐忑,前段日子,这个人拜营,说是以云澜颠之女云澜琪做投名状,想谋求个一官半职,被自己赶了出去,没想到今天,这个人会反过来揭发自己,悔不当初没有杀了他。
乐伯:
“这个人我有印象,前段时间要来当兵!”
这时候黄天宇缓缓的抽出了刀,走到乐伯身边,低声道:
“说,你还隐藏了什么事情?”
乐伯不语,缓缓的闭上眼睛,他知道这下子没话可说了。
‘噗!’
一嘭鲜血,喷溅的到处都是,等乐伯再睁开眼睛,才发现那个杀手已经被黄天宇砍翻在地。
乐伯:
“这……”
黄天宇:
“我向来讨厌泄密者,要是他真坐了你的位置,那我还有什么秘密。
你说是吧,乐伯?”
乐伯吞咽了一口唾沫。
渠路则在一边说道:
“云澜琪,早在去年经过犇牛镇的时候,我们就知道了,当时她身边有四大剑王之一的没钱不行在护送。”
黄天宇道接着:
“这个云澜琪,或许很多人想让她死,但谁都不敢明面上动手,因为一旦杀了她,也就变相承认了是杀云澜颠的罪魁祸首,何况,我与那云澜颠本无仇怨。”
渠路在一旁道:
“我们何不借此机会,敲诈一笔?”
黄天宇看向渠路若有意味的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