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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 不可避免的裂痕

四日后。

剑门关!

深夜,城主府灯火通明,一队车马缓缓停下。

云澜琪刚下马车,就被禁惠军的扭送到了城主宫殿,这一路上,云澜琪可谓是身心俱疲,波折不断,之所以颠簸四天才到,主要是由于剑门关近期和到麟趾城关系微妙,隐隐约约有大战前夕的味道,沿途城关五座,各个紧闭,关卡不下十余个,而云山主城的禁惠军,为了躲避风声,担心云澜琪回剑门关的消息被提前泄露出去,所以每天只有晚上赶路,白天休息,而山高路险,夜晚视线不好,速度不敢太快,也就耽搁了一些时间,好在是好饭不怕晚,宫殿里的金穗婆婆和诗从文,早已经等候多时。

诗从文看到许久未见的云澜琪,一改往日板着个脸,一丝笑意不禁浮上脸颊,忙屏退左右,上前搀扶。

“琪琪,你回来了啊!”

云澜琪推开热络相迎的诗从文,面色一凛:

“别跟我惺惺作态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做的那些丑事情,大哥呢?从虎,从龙呢?”

云澜琪黛眉紧蹙,薄唇颤抖,言语中,尽是对诗从文的怨恨。

诗从文并不恼:

“琪琪,你看你这说的什么话,咱们现在也算保住了义父的心血,将来你嫁给我了,这不都是你的吗?”

云澜琪怎么也没有想到,一向老实巴交的诗从文,会说出这么一番厚颜无耻无耻的言论。

云澜琪:

“呵呵,嫁给你?

乌鸦飞上枝头,你还真以为就是凤凰了,你配吗?”

云澜琪说的难听,就连一旁坐着的金穗婆婆也听不下去了,毕竟诗从文可是她看上的人,岂能容忍外人这样诋毁。

冷冷一哼:

“哼!嫁不嫁可由不得你!”

云澜琪斜瞅了一眼金穗婆婆,看向诗从文质问道:

“她是怎么回事?你是不准备继续装了是吧。

你还挺能演的,当初在瓦良湖前,我们被人偷袭,就是她派来的吧,现在来看,也有你的一份功劳了?”

云澜琪走到一旁的椅子坐下去,嘴里不停的嘟囔着:

“同流合污,狼狈为奸,沆瀣一气。”

诗从文过去安慰,却被金穗婆婆拦住。

“从文不要管她。”

一时间,诗从文夹在二人中间,进退两难。

金穗婆婆不甘示弱:

“没错!

你爹是我逼死的!

云从虎也是我让人杀的!

我早就有计划,杀了剑从军!

风从龙发现了这些,所以挑断了他的手脚筋,扔进了地府矿区,怎么样?”

金穗婆婆像极了吃醋的女生,说出这样一番话,就是想告诉云澜琪,诗从文一直都站在她这边!

云澜琪气的拳头攥的紧紧的。

金穗婆婆又道:

“你不要以为我奈何不了你,我敢跟你说这些话,就不怕你说出去,你若是想好好活着,那就好好配合我,否则你觉得你能走出的了这扇门吗?”

事实上,金穗婆婆逼死云澜颠的事情,在城里也不算是什么秘密,人人心知肚明,但为什么没人说,主要是碍于金穗婆婆的影响力。

屋内陷入沉默之中,金穗婆婆心中倒也明白,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打麟趾城并非朝夕之事,要不是刚刚为替诗从文出气,她或许也不会开口。

金穗婆婆缓缓站了起来:

“行了,从文,我困了,你自己看着办吧,不过,你可不要让我失望了!”

说罢了,金穗婆婆在诗从文的搀扶下离开了!

诗从文再次回到大殿的时候,云澜琪正坐在桌子上狂吃糕点,从麟趾城一路走来,她没有吃过一顿饱饭,常常有上顿,没下顿的,现在深更半夜的云澜琪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了,要不是刚刚金穗婆婆在,怕丢了颜面,她早就吃了。

诗从文还是第一次看到云澜琪这么吃东西,笑着去倒了杯茶水:

“饿坏了吧!”

云澜琪接过水:

“什么时候?”

诗从文疑惑:

“什么,什么时候?”

云澜琪:

“我说结婚啊!”

诗从文:

“哦,不着急,我没逼你得意思,如果你不愿意,那就算了!”

云澜琪:

“你让我回来,不就是在逼我吗?你帮我把阿瞬救出来!”

也许是自尊心在作祟,此话入了诗从文的耳,却让他感觉到如此刺耳,对于他而言,喜欢云澜琪没错,但他不想用这种方式得到她的青睐。

“你以为这是在交易吗?人我可以帮你救,但你不要这样认为!”

云澜琪反问道:

“这本来就是一场交易,不是吗?”

诗从文摊了摊手,只留下云澜琪一个人在大殿里,视若无睹的仰着头,等到诗从文快要走出门的时候,云澜琪看着他那渐渐消失的背影,得意的笑了起来,因为她知道,她也再次证明了一件事,只要自己开口,无论什么,诗从文都会答应自己。

一周后。

绿树阴浓夏日长,楼台倒影入池塘,初夏的阳光照耀在脸上,连周围空气的都是温暖的。

云澜琪被幽禁的这段日子里,除了念婻的陪伴,再就是诗从文每天循规蹈矩的送来一张邸报,对于邸报那些吸引人的故事,云澜琪更乐中于在上面寻找到阿瞬的身影!

‘阿瞬魔族谣言不攻自破,颜氏祖母准备为其封贵族勋,赐婚配!’

看到这则新闻,让一向心如止水的云澜琪,掀起来了轩然大波,在一遍一遍的确认后,她扯碎了邸报,把能摔的东西都摔个稀巴烂。

一个月后。

云澜琪在诗从文的口中得知了阿瞬被封贵族勋的事实,一种被欺骗了的感受油然而生,她怎么也不会想到阿瞬与颜氏祖母同流合污,离开的那一天,历历在目,为见阿瞬一面她低声下四的恳求颜氏祖母,如今看来只觉得羞耻。

这一次她没有哭泣,没有吵闹,平静的就像是一潭死水,可是心里却在胡思乱想,‘他有真正在意过我吗?‘,‘为什么?我消失了一个月,你都没有寻找我!’,‘以前都是假的吗?’

瓶酒宫的阿瞬,听到被封贵族勋并没有表面上的高兴,被蒙上的眼睛里,满是神赫的身影,‘她真的要嫁人了吗?’

真正相爱的人,就是这样,几天不见面就会胡思乱想瞎猜忌,甚至会无理取闹,会为一丁点小事而失控,脑子里胡思乱想,都是离开的念头,离开不是什么好词,但至少能让自己的心里舒服一些,不去在意,不去思念,封上心,默默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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